瞬間,只剩下韋以桀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高大的身影,過分禍國殃民的臉引來了不少鄰居探頭觀望。細碎的議論聲又再度揚起。估計韋以桀這輩子所有的臉都在今天丟了個乾淨,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紀媽不知何時到了門口,看了眼門口的韋以桀,溫柔的說着丫。
韋以桀有些感激的對着紀媽笑了笑,跟着她的後面也進了屋子。原本那寫細碎的議論現在瞬間變的大了起來。
“我就說,那小鬼一點都不像那個宋熙銘,倒是和眼前這個男人有幾分神似。”馬後炮誰都會放,而且一個放的比一個響,反正不要錢的。
“就是就是,我就說,這個偷生人家孩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做了遲早被人早上門。”這孩子果然是不能偷生的,生也不要生一個這麼像的媲。
“那個什麼宋熙銘喲,也真的能忍了,戴綠帽子這麼多年都不氣的咧,我看這次老紀八成又要氣到中風了。”不留口德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
門關上,這些聲音也都被隔絕在了門外。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準你進來的?出去。”紀爸看見已經進了門的韋以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站了起來要趕人。
不待韋以桀說話,紀媽先開口說着:“是我讓人家進來的。站在門口多難看。”
韋以桀朝紀媽投去感激的一笑,那一聲媽差一點又這麼開口叫了出來。紀媽這下倒沒理睬韋以桀,拍了拍紀爸的手,安撫着。看見自己家媳婦都這麼說了,紀爸想發的火也發不出,氣的直接扭過頭,當韋以桀是個空氣。
“韋先生,你隨意坐。今晚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紀媽說完,便走進廚房,繼續準備着今晚的晚飯。
“誰說他可以留下來的?”紀爸聽到這話,老大的不高興。
紀薇琳則顯得有些沒有良心,翹着二郎腿,在一旁吃着親孃削好的水果,不斷的轉着手裡的遙控,換着臺。無視韋以桀投來的求救的信號。有些壞心的在心裡想着,這點架勢算什麼,和你當年爺爺的架勢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你還是自己慢慢享受吧。
韋以桀憤恨的對着紀薇琳做了一個揍人的姿勢,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而紀薇琳則回了一個鬼臉,乾脆轉過身,不再理會韋以桀。韋以桀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宋御宸,宋御宸皺着小臉,臉上有着不甘願,爲什麼炮灰都是小朋友!
但他還是走到了紀爸的面前,撒嬌着叫着:“外公……”
被宋御宸這麼甜甜的一叫,紀爸的心立刻軟了下來,那臉色好比川劇的變臉,瞬間掛上了笑,“宸宸叫外公什麼事呀?”
孫奴,標準的孫奴……紀爸就差沒幹脆把天下的月亮都摘下來給自己這個貼心懂事的小外孫。
宋御宸懂得適時插上,開口說着:“你看嘛外公,就留這個人下來啦。這樣至少晚上飯桌上還有個玩具可以玩對不對。心情不好了,罵幾句,吃完飯還有人使喚給你幹活。”
玩具……提到宋御宸這麼說,紀薇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差點沒把水果整快給卡在喉嚨。韋以桀的頭上倒了一頭的黑線……敢情現在他在他兒子的眼裡就是一個**玩具啊。倒是紀爸被宋御宸的這話逗笑了,樂呵呵的說着。
“好。我們宸宸說留下來就留下來。”
某人被徹底的無視,尷尬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紀媽喊了句:“可以吃飯了。”周圍各自做各自事情的人這才活動了起來。紀爸走進廚房,把容易燙手的湯給先端了出來,宋御宸也趕緊去洗手。 紀薇琳則拿起了碗筷。
紀爸放好湯後,又進去盛了飯。而從來沒有在這樣的氛圍裡吃過晚飯的韋以桀顯得異常坐立難安。他想幫忙,卻發現,沒他可以幫的地方,坐這原地不動,好像又不太穩妥……真是去他媽的難受。
紀薇琳倒不偏頗,也給韋以桀遞了一雙筷子。可這紀爸盛出來的飯,就活生生的少了一碗。然後他就這麼坐了下來,徑自埋頭吃起了飯。
“又不是缺手缺腳,我家沒有大少爺,要當少爺回家當去。”紀爸吃了幾口飯,在嘴邊犯着嘀咕。
韋以桀再聽不懂那真的就是傻子了。看着未來岳父的臉,忍了,什麼刁難都要忍下來,至少爲了抱得美人歸。他站了起來,走想走向廚房,紀媽及時解了圍。
“我來吧。你坐這裡等。”紀媽此刻在韋以桀的眼裡就像一個天使,頭上都頂着光圈,次次出來解圍。
他剛想真的就這麼把碗遞給紀媽的時候,紀薇琳不客氣的在桌下狠狠的踢了韋以桀一腳。這個男人真的是個白癡。這碗要真的這麼遞出去的,下一次,別說門,估計弄堂口都沒機會進來了。
那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做人家女婿,好歹也要乾點活吧。就算不幹活,好歹自己的事情也要解決了吧。
被紀薇琳這麼狠命揣了一腳,韋以桀算是反應過來了,連忙對着紀媽說着:“媽,不用了,我自己來。”
……媽……宋御宸這次直接不給面子的翻了好大一個白眼。親爹啊,你這是想當倒插門的女婿嗎?紀薇琳夾着菜的筷子差點掉到了地上。剛是一聲爸,現在來一聲媽……韋以桀,你到底要鬧哪樣。
桌子底下又是一腳!韋以桀微微皺了皺眉,那是被揣的生疼。對着紀媽時,卻還是笑的燦爛,但有些尷尬的改了口:“阿姨。”
紀媽一直在微笑着,搖了搖頭,接過韋以桀的碗,走進了廚房。紀爸果然,鼻子冷哼,擺明了不給好臉色,沒一會,紀媽盛了一碗飯出來,遞給了韋以桀,韋以桀感激的笑笑,也跟着大家的步伐,開始吃起了飯。
紀家的飯桌吃飯的時候總顯得熱鬧了許多。宋御宸不時扮着可愛逗着大家開心,紀薇琳則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紀媽聊着天。而在以前,紀薇琳會回來吃飯的時候一般是宋熙銘在的時候,而和紀爸聊天的人則會換成宋熙銘。
宋熙銘的那種進退適宜,溫文爾雅很大程度上很討老師出身的紀爸的開心。加之那談吐不凡,基本什麼話題都可以和紀爸聊上幾句,自然,宋熙銘在紀爸心裡的地位豈是外人可以輕易撼動的。
再着說,這六年的感情,比的上這見面還不到六小時的男人嗎?
於是這飯桌上,代替了宋熙銘出現的韋以桀,倒成了最尷尬的角色。女人的話題他插不上,他總不可能和紀媽聊,衛生巾哪個牌子好……而紀爸擺明了一副不願意理睬他的摸樣,他絲毫沒有插話的空間。
眼前的這種膠着的場面,真的比商場上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還來得困難。打不得,罵不得,再苦的水只能自己嚥下去。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宋御宸看着一臉無辜狀的韋以桀,有那麼點點的心疼……是啦是啦。他心疼的只是自己未來的金主要真被氣跑了,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年纔可以從琳姐那摳門的人的口袋裡掏夠銀子,所以,他還是幫他親的一把。
韋以桀根本沒仔細聽宋御宸說了些什麼,就知道他把紀爸逗得呵呵大笑。猛的,他覺得自己的腳又被人踢了一腳,那過輕的力道,讓他看向了宋御宸。只見宋御宸對着紀爸開口說着。
“外公,我和你說哦,那個人,家裡有很多上等的紅酒,保證你會愛不釋口的。”
酒是紀爸的最愛,尤其是上等的紅酒。那酒蟲子可以一點點的把紀爸的癮給勾起來,宋熙銘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會帶上上等的好酒。當然,區別只在於,宋熙銘是紀薇琳教的,而韋以桀則是宋御宸暗示的。
“叔叔也喜歡紅酒?下次來的時候給叔叔帶幾瓶上年份的紅酒……”他收到宋御宸的暗示後,連忙接了上去。講他熟悉的話題,總比那坑爹的聽宋御宸和紀爸扯什麼喜洋洋,灰太狼之類的強多了吧。
鬼知道那是什麼狼,次次抓不到羊。
紀爸顯然被韋以桀勾起了興趣,但那臉色依然擺出了一副傲骨:“你的酒,我受不起。”
一句話,又把好不容易起來的氣氛給打回了原點,紀媽也總在扮着好人,“老頭子,我說,有人送你好酒就可以了,別這麼生硬,把人都嚇跑了。”
“哼。那也要看是什麼酒。熙銘送的那纔是好酒,到現在都捨不得喝。”氣死你個沒大沒小的小子,爸也是你亂叫嗎?紀爸不滿的在心裡嘀咕着。
忍了……韋以桀依然掛着笑,肯讓送酒,至少還有機會進門。總比連門都沒機會進來的強。
一頓晚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進行着,一直到結束。飯一吃完,紀爸就忙着趕人。
“快走快走……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真煩看見你們這些人。”其實紀爸更怕的是,自己再和韋以桀胡攪蠻纏下去,真的就要棄甲投降。
555555……那紅酒,真的好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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