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海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因爲一時疏忽上了樑曉彤的當,看着樑曉彤陰冷的笑臉,穆大海怒氣頓生。
“沒什麼,迷藥而已,你回頭看看那無盡的懸崖,是不是很刺激?”樑曉彤緩緩說道,一瞬不瞬的盯着穆大海,沒錯,在剛剛她去拿錢的時候,就將事先準備好的針管插在礦泉水瓶子裡,靠近瓶口的位置有一截是沒滿的,這樣用針管注射進去神不知鬼不覺。
可悲的是,穆大海竟然絲毫沒有警戒心的就喝了下去。
現在看到穆大海的樣子,她着實得意了起來:“哈哈哈!穆大海,念在你是我親哥哥,死的時候我讓你痛快點,暈過去,你就沒感覺了,從這懸崖上掉下去,很快就會解脫的!”
“你!你這個賤女人!你連你親哥哥都殺?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穆大海惡狠狠的盯着樑曉彤,邁着踉踉蹌蹌的腳步朝樑曉彤撲了過去。
可能是因爲穆大海身高馬大的原因,藥效並沒有像樑曉彤預先想的那樣,現在的穆大海好像是卯足了全勁朝她撲過來。
樑曉彤見狀連忙轉身就跑,可一不小心,穆大海扯住了她的頭髮:“啊!”樑曉彤吃痛的擡起頭,頭髮被穆大海死死的抓在手裡。
穆大海抓住樑曉彤掐着她的脖子,身上越來越沒勁,他拼盡全力滿頭大汗的將樑曉彤拉到懸崖邊,鐵鏈正好在樑曉彤的腰部,他一腿,樑曉彤驚恐的看着穆大海:“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雖然他的聲音很大,但手上卻越來越用不上力,穆大海驚恐的看着自己顫抖的手,視線越來越模糊,看着樑曉彤他又甩了甩頭:“樑曉彤!你去死吧!”
“啊!”樑曉彤不敢往下看,她害怕極了,雙手死死的攥着鐵鏈,渾身發顫。
突然,只見穆大海雙眼瞪大,手中的
動作止住,隨後便倒了下去。
“啊啊啊……滾開!你這個混蛋!”樑曉彤已經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外面,沒想到這個時候穆大海的藥效發作了,踢了踢倒在她腳邊的穆大海,樑曉彤拍着胸口朝安全的地方走了幾步。
等稍稍平靜後,樑曉彤突然明白似的,看了下週圍,緊張的走到穆大海面前,拉着沉重的穆大海,比她想象中的要重的多,半晌纔將他弄在欄杆上趴着,然後擡起腿,就那麼毫不猶豫的推了下去。
隱約的她聽到懸崖下啪啪的聲音,樑曉彤往下看了看,一副得意的模樣搖了搖頭:“嘖嘖,還真是慘啊,穆大海,要怪就只怪你自己了,你活在這世界上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寧。
此時,她突然想到那個錄音,穆大海這麼一死,錄音豈不是找不到了?
隨後,她又突然笑了笑自我安慰道:”反正這件事他也不會和別人說,錄音也只會在他身上,這麼高的懸崖,什麼也都摔成粉末了。
拍了拍手,她回到亭子裡,將箱子和那個空瓶子拿起來邁着急匆匆的腳步離開。
樑曉彤以爲,隨着穆大海的死去,這一切都成了定局,沒有人知道那些事,她也不會再受任何人威脅了。
紀家——
顧思可回到紀家坐月子,張亞芸是忙前忙後,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了孫子,但顧思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伯母,現在不合適,這個孩子會生活在輿論中的,我不想讓孩子那樣活着。”
一旁的紀永仲嘆了口氣:“唉!也是,那這樣,先把你和元希的婚禮辦了,正好也給我孫子辦滿月酒,怎麼樣?”
顧思可笑了笑:“伯父,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再也配不上元希了,我不想讓紀家被人議論,我欠你們的太多了。”顧思可笑的很苦澀。
這些話被剛推門進來的紀元希聽到了,他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隨後像是沒聽到一樣帶着笑走了進來:“你們在說什麼呢?”
“元希,你來的正好,我們在說你和思可的婚事。”紀永仲對剛進來的紀元希說道。
紀元希擰了擰眉,表情看起來很是爲難,這一幕被顧思可看到眼裡,她以爲紀元希是嫌棄她了,心裡有些委屈,忍着淚打破僵局:“伯父,我剛纔說過了,不要再提這件事好嗎?”
紀永仲和張亞芸面面相覷,他們的臉上都有一些愁雲,隨後兩人抱着孩子出了房間。
等兩人走後,顧思可斂着眸子不語,紀元希走到牀邊坐下,一瞬不瞬的看着顧思可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的臉怎麼回事?到底你經歷了什麼?”
顧思可吸了口氣,面帶微笑的看着紀元希笑道:“好,我告訴你,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在沒有找到證據以前,不要輕舉妄動,你能做的到嗎?”
紀元希看着顧思可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似乎,顧思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了。
也就在這時候,紀元希的手機響了,抱歉的看了顧思可一眼,紀元希起身接通:“子君,什麼事?”
顧思可見是苗子君打來的電話,忙對紀元希說道:“元希,讓子君也過來吧,這件事讓他知道也多個人出主意。”
紀元希淡淡的看了顧思可一眼,隨後對電話裡的苗子君說道:“你現在來我家,思可有話要說。”
等到苗子君來了之後,顧思可靠坐在牀上,苗子君和紀元希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兩個人都看着顧思可,片刻後,顧思可纔開口。
“這件事要從七個月前,我從醫院裡出來開始說,那天我去看了元希後離開,出了醫院後我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小巷子,隨後我就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