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命案和你有關?”她們倆捕風捉影,開始把凌羽安往裡面繞,可惜她是緊張,並不是傻了,雙手一攤,身體往後一靠,無奈的說:“是你們覺得和我有關,我可沒有承認啊,別還沒怎麼樣就給我扣帽子。”
得瑟了兩句,感覺身上不是很緊張了,她就靠在椅子背上,放鬆下來,心跳逐漸恢復正常,這時,那看着資料的女警快速的翻了幾頁檔案,衝着她冷冷一笑:“不對吧凌羽安,你這話有水分啊,兩年前你在本局大力掃黃的時候被抓過一回,這裡都有記載的,做那種事,應該進出警覺都成了家常便飯,怎麼還說是第一次進警局,緊張?你緊張什麼?是心虛吧!”
兩年前?有涉及到她的過去,而且還是這樣的不堪,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臉色沉重:“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我不記得,我在一年半之前出過事故,失憶了。”
“失憶?因爲什麼事故失憶的?當時什麼情況?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恢復了嗎?”這問題犀利又刁鑽,讓凌羽安無言以對。
“對不起,這些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們不是警察嗎?想知道的話就去查啊,正好查到時候順便告訴我一聲,省的我總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凌羽安頗感無奈,如果現在能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以前的事,她會感激不盡。
“你這是什麼態度?都跟你說要好好配合了,凌羽安。”兩名女警開始有些不耐煩,好像是凌羽安故意這樣似得。
“我真的不知道,信不信隨你們,不知道的事我也沒辦法配合。”她更不耐煩,她和林天傲費了多大周展才讓兩人的關係可以避開之前的不愉快,重新開始,現在好了,來了一羣警察,愣要刨根問底,這讓她情何以堪?
“凌羽安,你不說實話對你丈夫一點好處都沒有,將來如果再有什麼對他不利的證據出現,我們掌握口證不足,會連替他說話的餘地也喪失,懂嗎?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你的丈夫林天傲,你如果再不配合,我們真的就沒有辦法了。”硬的不行,軟的又來,可凌羽安偏偏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眼珠轉了轉,心裡犯起了猶豫:“我能瞭解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哪裡的槍案,你們爲什麼懷疑是我丈夫做的?他只是一個正經商人啊。”
兩名女警又陷入猶豫之中,隨後兩人交換一下顏色,一個起身出門去,一個坐到了凌羽安正對面,替她解答:“我們是昨天下午四點半收到的報警,說是在你們別墅周圍發生槍案,報案的是周圍的村民。地點在距離你們別墅一千米開外的電纜維修亭,死者有三人,皆是工人之後,身家清白,生前不曾與人結仇,他們當時是在維修電纜,在他們的工作單位有詳細的外出工作記錄。”
“他們沒和別人結仇,那你們怎麼懷疑到我丈夫身上?”凌羽安就覺得納悶,隨便死三個人在她家的附近,難道就要怪在他們身上嗎?
“是因爲在案發現場附近我們發現了一個手機,裡面其餘號碼都是空號,只有林天傲的手機在裡面完整被保存着,按照法醫鑑定的死亡時間和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來看,案發之前,有人用那個電話給林天傲打過電話。”女警收斂神色,輕咳一聲:“凌羽安小姐,我和你透漏的已經很多了,我覺得將心比心,你是不是也該和我說一點內容,讓我有辦法交差?”
凌羽安眼神遊走,心中猜測那手機究竟是誰掉的,早上聽黑鷹說要去查周邊信號干擾的問題,到了晚飯時間他都沒有回來,林天傲他們又是爲了尋找黑鷹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只有三個人回來,黑鷹依舊不見蹤影,這是不是就說明,他是兇手。
“淩小姐,凌羽安小姐。”女警狐疑的打量着她,那神色分明就是有話隱瞞。
“啊?”凌羽安茫然的擡起頭來,盯着那女警的小臉看了看,輕咬住嘴脣:“我,我……”
她惆悵着,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那個在車上給凌羽安講情的年輕男警察探進頭來,看了看她們倆,咧嘴一笑:“師姐,要不要喝水?”
女警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擺擺手,可他卻不走,端了兩杯水進來,一杯給女警放好,一杯遞給凌羽安:“我都端來了,你還讓我端走啊,問了這麼久了,不如喝一口吧,喝口吧。”
他也衝着凌羽安示意一下,讓她安心喝。
凌羽安雙手捧着那晚熱水,冰涼的小手得以緩解,她的思緒也跟着沉了下來,她不能說,如果說了,那他們這些人包括後面牽連着的所有人,林天傲的那些生死兄弟,就都完了。
“不,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堅持不了,我心裡很不舒服,你們能先送我去醫院嗎?”林天傲給了她這個藉口,她就順着往上說,再被問下去,她肯定無法招架。
“你最好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凌羽安。”女警又回了着急的語氣,凌羽安卻捧着水杯再不開口。
旁邊小警察拱了拱那女警的胳膊,嬉皮笑臉的說:“剛纔上頭交代了,讓咱們別太逼得緊了。”
“去,你哪邊的啊,人家都結婚了,不要看着楚楚可憐的你就瞎着急行不行?”女警白他一眼,三說兩說把他塞出門去。
現下,房間裡就有剩下她們兩個,凌羽安保持鎮定,捂着胸口,牽強一笑:“如果你不打算送我去醫院,那最好把我丈夫叫來,我的藥在他身上,吃了藥我就沒事了,不然今天我可就要死在你們這裡了,傳出去你們也不好交代啊。”
女警看凌羽安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心裡有點擔心,可現在她的防線正在一點點被摧毀,如果現在找她的丈夫進來,就等於是給她了一顆安心丸,再想問出什麼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