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天傲毫不遮掩的驚豔眼神,凌羽安不由得紅了臉,伸手抓過浴巾,擋在胸前。
林天傲抿嘴一笑,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兩人熾熱的身軀之間只隔着一層更加溼熱的浴巾,這完全影響不到他的興致,反而讓他覺得更添情趣。
凌羽安耷拉着腦袋,貼在他結實滾燙的胸口上,滿腦子都是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臉頰越來越紅。
“你臉紅什麼?咱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接觸了。“林天傲覺得好笑,怎麼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一樣,這女人到底還要矜持到什麼時候?
“你管我啊?你不是要檢查嗎?快點,我困了。“凌羽安一把推開他,冷着一張臉坐直了身子。
懷裡突然冷了,林天傲臉上也露出了不悅:“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
偷偷瞄了一眼他昂揚的某處,凌羽安尷尬的撇撇嘴,背過身去:“當然有心啊,沒心怎麼活?“
“哼,形同虛設。“林天傲邪火正盛,算起來,兩人已經好久沒有接觸過,好歹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啊,不能這麼擺着不讓碰吧?
聽着凌羽安那邊小聲的嘀咕幾句,林天傲沒有理會,擡手很有興致的擺弄着她的長髮,柔順如水,旁邊的櫃子上面就有梳子,他拿過來,輕輕的爲她梳理。
凌羽安細細的體會着他溫柔的舉動,小心肝又開始“撲通撲通“亂跳,可她還是死鴨子嘴硬道:”喂,幹什麼呢啊?不是要檢查呢嗎?“
“別亂動,我現在可是很認真的。“林天傲板正她的腦袋,語氣十分正經,讓凌羽安沒了胡鬧了餘地,只能乖乖的任他擺佈。
長髮不知道被他精心的梳理了多少遍,本來就柔順,現在簡直可以細膩的融入水中,隨後他又耐心的爲她打上洗髮露,輕輕揉搓。
“喂,在浴缸裡面洗頭嗎?“凌羽安又忍不住多說一句,林天傲直接手按在她脖子上,加了點力道:”這裡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把你打暈,繼續。“
凌羽安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那可不是鬧着玩,這傢伙撕衣服跟撕紙一樣,要是想弄死她,那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再說了,不就是洗頭嗎,說不定他也是很認真的在幫她察看身體有無異常呢?反正她也不懂,就安靜的等候吧。
林天傲繼續手上的工作,態度極爲認真,通過旁邊如鏡子一般明亮的牆壁瓷磚,凌羽安看着他專注的表情,忍不住迷惘起來。
一洗一梳,平時她用十分鐘搞定的事,被林天傲折騰到半個多小時,泡的她渾身發麻,可又不敢多嘴一問。
好不容易,林天傲玩夠了她的長髮,小心的撫順,挽起,動作有點笨拙,不過整理的還算漂亮。
凌羽安斜眼看着牆磚上的倒影,嘴角按耐不住緩緩揚起,腦子裡面想起古代的女子在嫁人之後都要由丈夫把一頭黑髮挽起,以證明自己過度的身份,沒想到身爲現代人的她,也能有這般待遇。
她這邊感覺良好,林天傲那邊倒緊張起來,在她白皙的後背上,有一塊醜陋的疤痕,中間還有一點黑色的血絲痕跡,那是餘毒未清留下的印記。
之前一直都沒有注意過,沒想到現在變得這麼嚴重,明天一定要讓黑鷹再給看看才行。
另外,凌羽安回來的時候他們檢查過,她身上隱藏的信號器沒有問題,是那艘船上有最新的信號屏蔽儀器,看來那些人是有備而來,知道他們通用的追蹤手段。
徐傑說過,總部那邊沒有動靜,閆昌自打受創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去過總部,每天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偶爾派人過去送東西,都是平常問候,沒有異常。
魏興凱那邊也沒有大動靜,其實林天傲怎麼想都不覺得是他,畢竟合同已經簽了,他那邊正胸有成竹的等候着凌羽安上鉤呢。
除了這三方人馬,林天傲還真不知道還會有誰盯上凌羽安,是凱運大廈開幕那天出手相助的神秘人嗎?或者說又有新的敵人出現?
至少到目前爲止,黑鷹那邊還是沒有找出設在別墅周圍信號臺的幕後主使,導致他這邊一點點動靜都會驚動警方那邊,不過還好,今天的行動速度過快,警方那邊還沒有來及警覺,他們就已經回到了別墅中。
“林天傲?”凌羽安感覺到了林天傲的動作有點不對勁兒,好想半天沒有動過地方了,她被摸得渾身發毛,憋不住扭過頭來看看。
果然,這傢伙是在想事情。
林天傲回過神來,看了凌羽安一眼,起身卷着一條幹淨的浴巾走出浴室。
他就這樣走了?
凌羽安傻了眼,瞬間從頭冷到腳。獨自面對着這碩大的浴缸,她突然也沒了泡澡的興致,只得起身擦乾淨身體,一看她之前穿的衣服都被林天傲扔到了地上弄溼了,她就只能先用浴巾裹好身體,躊躇不安的走出浴室。
臥室中光線昏暗,但還能看得清楚週遭事物,林天傲站在窗邊,隔着大落地窗看着外面朦朧夜色,浴巾圍在腰上,後背還有水珠緩緩下滑。
“喂,小心着涼了。”凌羽安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感覺自己特別多餘。
還好林天傲沒有理她,才讓她拾回一點面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他鬥氣已經成了習慣,他們之間本來不是這樣的。
走到更衣室門口,凌羽安剛要開門,林天傲突然吼道:“彆着急穿衣服,到牀上去。”
凌羽安嚇了一跳,氣哄哄的扭頭看着他一雙漆黑的眸子,心裡又沒有了底氣,猶豫了再三,她還是把手放在了更衣室的門上。
“我說的話你當聽不懂是嗎?”林天傲身形飛快的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分青紅皁白的將她丟到了牀上。
“林天傲,你是有虐妻傾向嗎?”凌羽安不服氣的吼過去。
林天傲緩緩靠近她,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冷笑着說:“你還記得你是我的妻子嗎?那你這是什麼態度?“
“拜託,這是現在,又不是古代,難道我還需要對你惟命是從嗎?“凌羽安的眼中充滿了倔強,她就像是一隻讓人抓不住的貓,處處挑逗着他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