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遙沒有表態,她害怕一旦回去就再也不想回韓國來了,她還沒有決定是否重新要跟風震哲在一起。
“當然,我們大家都是很希望你能夠回去的。”風震哲一臉誠懇的望着她,她別過頭去,怕一個心軟就答應他了。
“晨遙,我們一塊去吃頓晚飯吧?”風震哲一點也不氣餒,脾氣相當的好,若是換做以往,他哪會有這樣的閒心去討好去哄一個女人,只因爲眼前這個人是夏晨遙,他心甘情願放下一切身段,只爲博她一笑。
“不去了,有點累,我走了。”她拿起包走了出去,風震目送她離開,自己在沙發上坐着不動。
時間還早,她不想回家,回去也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倒是弄得心裡更難受了,從小到大她就一直渴望能夠擁有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家,幸福平靜。當初,嫁給風震哲儘管情非得已,也明白他所愛的另有他人,還是盡心竭力的對他好,維持着一個家。後來,屢屢遭受懷疑和誤會,她也都扛下來了,及至遭人陷害,孩子流產,她的心也徹底灰掉了。最恨她的李婉走了,帶給她的傷害還殘留在記憶中並沒有抹去,每每想起就心疼不已。
她在路上走着,突然有人莽撞的撞到她,抹了把她的臀部就要走,她氣憤不已,想要去追,結果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回頭一看是風震哲。很快地,他衝上去抓住那人,怒不可遏的動手揍他,把他的雙手都給折斷了,“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斷手這麼簡單了!”那人又疼又嚇,暈了過去。風震哲走到目瞪口呆的夏晨遙身邊。
“你這樣會不會過分了?”
“過分?沒要他性命已經算是厚待了,以後誰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讓他生不如死!”
風震哲摟住她的肩膀說要護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語的,以爲她還在剛纔的震驚中沒緩過神來,安撫道,“別害怕,有我在呢,我會保護好你的。”
其實,她是處在先前悲傷的氛圍中還沒有緩過神來,只是不好跟他明說,不過對於他的體貼還是很感動的,“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隨後,一直到家,整個人都是呆呆的,風震哲給她放洗澡水,“洗個澡吧,會好點,讓誰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沖刷過去。”
“真的嗎?”她擡頭很認真的看着他,她能夠把所有不愉快的記憶都忘掉,和他重新開始嗎?
他還是把她推進了浴室,她笑了下,靜靜的洗澡,然後雙手抱膝,想着事兒。
見她遲遲不出來,風震哲急瘋了,連敲了幾下門也不見人應,情急之下一腳踹開了厚實的玻璃門。
夏晨遙這才恍然大悟,一瞧身上濺了很多玻璃碎片,整個背部很疼很疼,想來有不少傷口。
風震哲進去,看到她背上鮮血直流時後悔自己的莽撞,一把抱她起來,直往臥室走去。
明知身體已經被他看過無數遍了,她還是很害羞,雙手緊緊抱着自己,紅着臉。
“乖乖躺着,我給你去拿藥膏來。”她趴在牀上,趕緊拿過被子來
蓋住裸露在外的皮膚,碰到了傷口,疼得喊了出來。
“風震哲,你個混蛋,都怪你,我好端端的洗個澡,結果弄得一身傷。”
“晨遙,是我不對,對不住你。”風震哲愧疚不已,恨不能代替她去承受這份痛苦,手中拿了藥膏,溫柔的給她塗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不許他碰,他又好言相勸。
“不塗的話怎麼好呢?乖,聽話。”
夏晨遙躲閃着,一半是害羞一半是賭氣,就是不肯老老實實的趴着,弄得他很累。最後,直接抓住了她,“你再鬧,我可保不準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不許趁人之危。”夏晨遙敏銳的感知到了他的想法,做出很兇惡的樣子來對待他。
“這麼調皮,我得懲罰你一下。”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弄得她很不安,在牀上扭來扭去的要逃跑,被他一把按住,然後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背上的傷口處,疼得她一陣抽搐。
“風震哲!你就那麼喜歡欺負我嗎?”真想抓住他怒打一頓,不過也只能想想,畢竟實力懸殊太大了,她必定佔下風無疑了。
然而她終究低估了他,下一刻他的脣死死的堵住了她的脣,吻了好久,她都快因呼吸不暢而昏厥了,而他還意猶未盡似的,“你好吵,我都不能給你好好上藥了。”
她的臉倏地紅了,半晌說不出句話來。他見着很是可愛,動作越來越過分了,從脖子開始,一路往下吻到肚臍眼兒。
她伸出來手阻止,可顯得太過無力了,很快被一雙大手給捉住。
風震哲的聲音有些暗啞,說不出的性感與誘惑,“難道你不想嗎?”
“不想。”
“你在口是心非。”風震哲纔不管,他的舉動越來越過火,而夏晨遙毫無招架之力,或者說心底是順從的,也沒有想過去反抗,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事後,被單上一片血紅,風震哲很是自責,“我該控制住的,你背上的傷更嚴重了。”說罷趕緊檢查她的傷勢,又重新爲她上了藥。
夏晨遙靜靜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動搖了,不如就此原諒他了吧,畢竟也不全是他的錯,何必緊揪住不放呢?
他並不知道她的心思,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身邊移,爲她蓋好被子,“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夏晨遙點點頭,睡到半夜又夢見了許多以往的事情,而她後來再度和他在一起,卻又有個陌生女人躥出來攪合,他信了對方,又對她惡言惡語。
她很是傷心,哭醒的,醒來後望着身邊熟睡的人兒,有些恍惚,在自己身邊的真的是他嗎?還是一場夢而已?她不知道,她害怕最終在決定原諒他以後,他再度做出讓她失望難過的事情來,那對她來說會要了她的命的。
思前想後,想到了逃離,或許把他留在記憶深處纔是最好的,不會離開,也不用擔心他移情別戀或是被人搶去。當即簡單了收拾了些衣物走了,爲了避免他找,還寫了個條兒,“離開你,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也不必來找我,即使來了,我
也不會見你的。”
後來,風震哲看到時捏了個粉碎,眼神很受傷,“晨遙,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迫不及待的離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在你心中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
她一個人偷偷回國了,誰都沒有告訴,買了幢小小的房屋,成天深居簡出的,手機關了機,斷絕了同外界的一切聯絡。
風震哲一刻不停的在找她,就是掘地三尺,把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也要找到她,要跟她問個明白,究竟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逃離他的生活,給與他希望又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絕望中,是在懲罰他嗎?
因爲參加一一生生日,他回國了。當天,出席的有陳飛揚和蘇顏。
風暖看到他孤身一人,且表情又冷淡到不能再冷,很是奇怪,“晨遙呢?你們鬧彆扭了。”
“別跟我提她,心煩,她愛怎樣就怎樣,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風暖也沒有多想,只以爲兩人吵架了,當即打了個電話過去,誰知卻是關機,“你瞧瞧,還說不是鬧矛盾,你一個大男人就讓着她點,別斤斤計較的。”
風震哲擺擺手,示意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一一卻是不肯饒過他,把蛋糕抹他臉上,討伐起來。
“舅舅,你是不是又欺負舅媽了,一一不喜歡你了,你以後都別來找一一了,一一是不會見你的。”
怎麼女人都是一個樣,生起氣來就說不要見人。
風震哲氣笑了,“一一也討厭舅舅嗎?”
一一揚起笑臉,一本正經道,“不,一一更喜歡舅媽,看不慣她受委屈。”
“夏晨遙哪裡好,讓你這麼癡迷她?”他忍不住自言自語,其實是在問自己。
“她哪裡都好,就是喜歡她,你就嫉妒吃醋吧,哼!”爲了表達對夏晨遙的擁護,一一還伸出拳頭來重重的打了風震哲一下。
“姐,你看一一,這養得哪裡是女兒嗎?分明是個兒子。”
風暖只是笑,“在學校裡她可是稱霸一方呢,沒有人敢動她一下,上次還召集了一幫小男孩打羣架。”
“一一,你好可怕哦,男孩子一個個都要被你嚇跑了,以後誰娶你呀!”
一一不甘示弱道,“舅舅,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要是舅媽一輩子都不回來,你可怎麼辦?好可憐哦!”說着還掩嘴偷笑。
風震哲拿起手來打了她一下,“一一,我是舅舅,不是你仇人,你太狠了。”
“我怎麼着你了嗎?”
他頭疼了,這個小鬼還真是難纏的很,忽然想到,要是自己和晨遙的孩子出生,也有好幾個月了吧。這樣想着就心疼起來,是他虧欠她太多,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她對自己有怨恨也是應當的。要是可以,他情願她對佔自己過分些,也不希望她一聲不響的走掉。
夏晨遙是很想去參加一一的生日宴的,可是不想同那麼多熟人見面,她回國的消息勢必會傳入風震哲耳裡,那她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忙活了。於是選了個日子,去幼兒園接了一一來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