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忙不忙,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晾在這裡當人幹啊?”
兩手叉腰,安樓曦怒了,從她進來到現在,他一直忙的像個陀螺似的,壓根就把她當成了空氣。
簡直是太惡劣,太過分了。
“人幹?”
斜睨了她一眼,慕晨楓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聽起來味道不錯啊,一會記得別忘了給我留一點。”
“你……我的護照呢?快點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在這裡吵死你。”
安樓曦惡聲惡氣的說道,臭男人,她以後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只要護照一到手,她立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你隨便”
說話間,慕晨楓從抽屜裡摸出一個遊戲機扔到了她面前,“呶,拿去玩吧,不許吵,聽見了沒有?否則我就把你吃掉。”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格外的猥瑣。
渾身一激靈,安樓曦的嘴巴登時嘟得老高,又威脅她?
就在她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慕晨楓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去打遊戲去,一會忙完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的語氣很輕很柔很淡,就好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我……”
這一刻,安樓曦再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拍死他,再加鞭屍的衝動。
“乖了,再說話我可就真的要懲罰你了哦。”
說完,慕晨楓拋給她一記媚眼,順帶着送上一記甜吻後,繼續專注於眼前的工作。
“呃?”
看着他,安樓曦再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毆死他的衝動。
重新坐回沙發上,一邊擺弄着手中的遊戲機,安樓曦的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子恆那個臭小子到底跑哪去了?爲什麼手機也關機呢?不會真被人家拐賣了吧?
又一份文件簽完,手機提示有短信息,慕晨楓擡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腕上的表,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
“飛往洛杉磯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你說什麼?”
聽到他的話,安樓曦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就知道,而且你那個寶貝兒子已經被人給接走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呆在這裡。”
慕晨楓涼涼的說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偷的揹着他逃走,幸虧他早就防範,要不然豈不是又一次任由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
“什麼?你是故意的?”
安樓曦的眉已經擰成了一團,臭男人,他明明知道自己今天要走,竟然還故意這樣刁難她,真是……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露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慕晨楓又一次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每一天他的生活都在重複着,永遠都有看不完的文件,永遠都有籤不完的字,以前不覺得煩躁,甚至以此爲樂,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有一種疲累從骨子裡一點一點的滋生出來。
“好,算你狠。”
說完,將遊戲機往旁邊一扔,安樓曦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你的護照不打算要了嗎?”
看着她要離開,慕晨楓站了起來,嘴角始終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好像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有打算給我嗎?”
回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安樓曦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小丑。
“我是很有誠意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誠意?”
雙手環胸倚靠在桌子上,慕晨楓一臉平靜的說道,只是那雙眸子深邃如海。
“那你希望我的誠意是什麼?”
眉尖微挑,安樓曦的臉上有着一層薄怒。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人家把她當猴耍。
“留下來陪我,等我處理完這些文件,我保證就把護照還給你。”
指指桌上那堆得比小山還要高的文件,慕晨楓輕聲說道。
“你確定?”
牙齒緊緊的咬着下脣,安樓曦一臉狐疑的問道,心裡則是不由得盤算着得失。
“當然確定,護照就在我的保險箱裡。”
指指角落裡的密碼箱,他輕聲說道。
“那好,一言爲定。”
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安樓曦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只是這一次明顯的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將遊戲機拿在手裡,在打了幾局之後覺得沒意思,隨後閉上眼睛準備打個盹,耳邊是翻動紙頁傳來的“沙沙沙……”的聲音,偶爾有敲擊鍵盤發出來的脆響。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不知不覺間竟然真想睡了。
偌大的辦公室裡一點聲音都沒有,擡頭看了她一眼,慕晨楓直接把手機關了,順帶着把電話線一起拔了下來。
此時,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斜斜的射到了屋子裡,爲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淡金色,一切都是那樣的溫暖、平靜。
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慕晨楓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身上,然後在一旁蹲了下來。
躺在沙發上,安樓曦一臉恬靜的睡着,偶爾嘴脣動一動,也不知道在嘟噥什麼。
看着這一幕,慕晨楓淡淡的笑了,起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隨後繼續和那一堆小山似的公文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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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中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晨楓,你害死我了,知不知道?”
人還沒看到,便聽到了那聲招牌級的大嗓門。
“閉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慕晨楓低聲說道,快速的起身走過去一把將他給推了出去。
“怎麼了?金屋藏嬌?”
踮起腳尖,柳成旭使勁探頭往裡看,可是除了一件外套,他還真沒看出什麼別的來。
“別說話,樓曦在睡覺。”
做出一個噤聲動作,慕晨楓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轉過身的時候,對着他就是狠狠的一拳,“臭小子,你的嗓門能小一點嗎?膽小的都要被你給嚇死了,而且以後進我的辦公室要記得敲門。”
“我呸,還敲門呢,你是不是存心涮我啊?我將整個機場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小鬼。”
柳成旭沒好氣的說道,他以爲他很閒是嗎?一個電話就得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你說什麼?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我不知道,但是我沒找到那個小鬼是事實,話我說完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