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渺渺回:“別問我了,我現在都蒙了,你不知道,曼曼和路之恆的關係挺複雜,說朋友不似朋友,說情侶又不像情侶,好比這兩天,倆人雖然總手拉手逛街,可我聽路之恆說,曼曼給他約法三章,說兩年內不會和他有親密的行爲,倆人要先培養起深厚的感情,可他孃的,哪有培養二年的,愁死路之恆了,一個勁兒的和我磨叨,說曼曼不夠意思,拿他做擋箭牌。”
安悅問:“那路之恆呢,他什麼意思,願不願意等啊。”
周渺渺回:“咋不願意呢,內小子喜歡曼曼的勁兒不必柏少陽少多少,別說曼曼讓他等二年,我看讓他等十年他都能答應,再說了,曼曼也算是給他個機會,不然他哪能做曼曼男朋友呀。”
倆人犯愁了,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繼續這個計劃吧,萬一成了,柏少陽勢必甩了林心儀,那麼曼曼就處在兩難的境地裡,而她不論選誰,都會有個人受傷。不繼續吧,倆人又有點不甘心,萬一林心儀真的騙了所有人……多可氣,好好的一對情人被她拆散,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周渺渺和安悅商量了一下午,最後一致決定,按原計劃行事。考慮不了那麼多了,爲今之計先把這事查清纔是最重要的,至於結局,那就是嚴曼曼自己的事了,她們做朋友的只能盡人力,聽天命的是她。
隔了幾日,嚴曼曼和路之恆又跑到街上玩,倆人最近迷上去貓市看小貓,也不買,蹲在籠子旁逗着玩兒。
“好可愛,好想養一隻。”嚴曼曼說,稀罕的摸了摸小花貓的毛,
路之恆看看小花貓看看嚴曼曼,嘻嘻笑:“要不咱買它回去吧,晚上我摟它睡,就當摟着你了。”
無需思想過度,嚴曼曼一巴掌呼他腦袋上:“滾!”
路之恆乖乖滾了,蹲在馬路牙子上裝憂鬱小王子,一臉憂傷的看着對面的大酒店,悽然而又楚楚可憐。
“喂,生氣啦。”踢了踢蹲着的人,嚴曼曼有點心疼了。
“沒有。”舔了舔嘴角的糖漬,路之恆吸鼻子,繼續裝。
“那怎麼不搭理我了?”
“沒不搭理你,就是有點傷心。”路少爺垂着頭,拿起不知誰扔掉的半瓶礦泉水,用冰棍杆沾了沾些水在地上寫字。
“傷心什麼呀。”嚴曼曼也蹲下了。
路少爺不說話,一筆一劃專心的寫,沒多久幾個字寫完了。“我很愛你,可是你不愛我。”這個不是裝的了,是心裡話。
嚴曼曼一怔,隨即發現心口有些絲絲拉拉的疼。
搶下路之恆手裡的冰棍杆,嚴曼曼也寫了幾個字。“愛,只是還沒那麼濃烈。”
“不信,除了罵我,你從來沒好好和我說過話。”
“以後不會了,笑笑。”
路之恆偏頭,呲牙笑了笑,隨即臉又沉了,繼續寫“曼曼,我好害怕,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嚴曼曼迷惑,安全感什麼的不是應該女孩子說嗎?“那你想怎樣,怎麼才能讓你安心,你說。”
路少爺望天,望着望着,露出小白牙,低頭寫“今晚和我睡,我就安心”
嚴曼曼氣的,這個白癡!說說話就跑偏!
一腳把人踹翻,隨即又揪着耳朵把人拎起來:“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找打是吧。”
護着耳朵,路少爺哭爹喊孃的:“救命呀,要殺人啦……”路少爺不知羞的使勁喊,喊着喊着聲小了,腦筋一轉一個壞心眼冒出來。
wWW☢ тт κan☢ C ○ 路之恆說,想不想氣氣柏少陽?
這跳躍性思維嚴曼曼哪能跟的上呀,一臉的不解。
臉貼着臉,路少爺壞壞地說:“保持這個姿勢,保證氣他個半死!”緊緊摟着嚴曼曼,路少爺笑的那叫一得意,終於出口惡氣啦!
柏少陽站在對面的酒店門口,一條街的距離看得很真切。
熱鬧的街頭,人來人往,她們不顧一切忘情相擁,深情而又纏綿,而後再腦補下兩人在牀上的畫面,柏少陽只覺這顆心徹底死了。
回到公司,柏少陽和安悅說:“把婚期提前,來不及就一切從簡。”
安悅蒙圈了:“不是要奢華嗎?不是要舉世無雙嗎?”小心臟忽忽悠悠墜落。一點發現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都沒查出來,這不完蛋了麼。
柏少陽猝然暴怒,抓起桌上的文件夾扔出去:“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那麼多廢話是不是不想幹了!”
又特麼的犯病了!安悅也怒了,暴跳如雷地撿起地上的文件扔回去:“我早就不想幹了是你不放人!老孃現在就辭職,一分鐘都不伺候了!”
安悅被逮了回來,柏少陽雙目赤紅:“你敢走,敢踏出這扇門試試!”
柏少陽的人已經接近崩潰,他必須馬上找個人釋放這股怒火,而這個人就是倒黴的安悅。
倆人在辦公室打的不可開交。
安悅說,我去,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人打架,對方還是個男的。
周渺渺問,他真打你啦,怎麼打的呀,拳打腳踢?
那倒沒有,就是拿東西仍我,不過我也沒客氣,都扔回去了,總之他辦公室毀了,丁點東西沒剩,這兩天在會議室辦公呢。”
“然後呢?婚期到底提前不?”周渺渺問。
安悅一下子沮喪了,抱着腦袋灰心地說:“柏少陽已經和林心儀登記了,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完了,我們白忙活了。”
“啊?這麼快!”周渺渺呆愣住。
其實,她們是預料到柏少陽會和林心儀登記的,因爲這是個程序問題,不登記不可能舉辦婚禮。然而,她們的計劃是要在柏少陽登記前拆穿林心儀,沒想到的是柏少陽會突然提前婚期,突然領證,這個舉動頓時打的她們措手不及。
安悅說:“大局已定,把人撤了吧。”
攪着咖啡,周渺渺擰眉沉思。要放棄嗎?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如果放棄將會前功盡棄,可不放棄又能怎樣,柏少陽現在是人家老公,就算事情如她們猜測一般,他會怎樣做?離婚?會嗎?如果不會,
那這件事的確沒必要進行下去了。
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結婚證,林心儀生怕弄髒了一點半點。想想那日柏少陽忽然回來說帶她去領證,她的心依舊無法控制的激跳不停,所有的擔憂所有的忐忑終於在柏少陽堅定的目光下,塵埃落定。太不容易了!
脣角漸漸彎起,林心儀把結婚證捂在胸口,笑的合不攏嘴。嚴曼曼,你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從今而後,柏少陽和你再也沒有關係了,哈哈!
林心儀狂笑不止。等這一天等的有多辛苦多難熬,沒人會了然,不過沒事了,以後再也無需擔心誰會和她搶柏少陽了,他是她老公,今天是永遠是,看誰還敢欺負她瞧不起她。哼,癱了又怎樣,一樣可以做柏家的三少奶奶,只可惜……笑容慢慢斂起,把玩着手裡的結婚證,林心儀的目光漸漸猙獰。
銀灰色路虎緩緩停在小樓門口,柏少陽隨後下車,而後從後車廂裡拎出幾個袋子。
“試一下,看合不合身。”柏少陽把袋子遞給她,而後點了顆煙狠吸兩口:“合適的話週日就典禮。”
說這番話時,柏少陽是面無表情的,甚至可以說有些煩躁,不停的吸着手裡的煙。
望着眼前俊美的無人可及的男人,林心儀微微一笑:“好啊,聽你的。”
“嗯,那快點試試吧。”柏少陽說完就要出去。他不習慣,雖然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妻子,可他就是覺着尷尬,很不自在,無法和她親近,如同陌生人一樣,無法看着她寬衣解帶。
“少陽,你可以幫我嗎?”林心儀問,眸光帶着點祈求。
搭在門上的手遲遲沒有拉開,柏少陽再猶豫,再給自己打氣。而後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些畫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柏少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幾步走到輪椅旁。
解拉鍊的手一直再抖,柏少陽極力控制着自己,奈何一點作用都沒有。多不可思議,他們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整整五年啊,他們一直住在一起,可以說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他都摸過、碰過,不應該這樣的難爲情,可他確初見女人胴體的青澀男孩,爲難的放下了手。
“對不起,給我點時間……過陣子會適應的。”柏少陽仍下一句話後,逃也似的走出林心儀的房間。
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林心儀的眼淚刷的流出來。有名無實,她知道,可她想不到柏少陽竟然連幫她換件衣服這樣的小事都做不來,他忌諱什麼?又懼怕什麼?嚴曼曼嗎?一定是。
冷笑一聲,林心儀覺得這可能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她的老公,居然會爲了個女人守身如玉。
嚴曼曼沒想到林心儀會給她打電話,更沒想到林心儀會約她出去見面。
天了嚕!這是要鬧哪樣!
“見面幹嘛?喝茶聊天?林心儀,你腦子有問題吧,就我們這水火不相容的關係有必要見面嗎?”嚴曼曼嘲諷着說。
電話那端的林心儀輕笑一聲:“你怕了?怕我會以勝利者的姿態像你示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