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爺覺得此時的他們特別像童話故事的裡王子和公主,極度興奮中扯着嗓子高亢的唱起《義勇軍進行曲》。他覺得這首歌特別振奮人心,特別適合他此刻的心情。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由於過度激動加上雙手沾滿汗水,手一滑,路少爺光榮的從鞦韆上掉下來,順帶把嚴曼曼也拽了下來。虧了花園的地軟,不然非得摔成腦震盪。
“臨死你還拉個墊背的。”嚴曼曼吭哧吭哧爬。
路少爺哼哼唧唧,地是軟的,可嚴曼曼瓷實的砸在她身上,砸的他差點沒吐血。
“你倒是拉我一把呀。”路少爺賴在地上,眉頭微蹙,裝頭暈目眩:“曼,我有點迷糊。”
嚴曼曼拽他,略有擔憂:“不會是磕到腦袋了吧?完了,這回徹徹底底是路二傻子了。”
嘿!路之恆不樂意了,手腕一翻藉着嚴曼曼的力把她拽倒下,隨後開始咯吱她:“說誰傻子,嗯?誰傻誰傻?”
嚴曼曼被咯吱的就快背過氣了,忙求饒:“我傻我傻……”
“以後不準叫我路二傻,路二也不行!聽見沒有!”
嚴曼曼擋着他的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見了……”
飄滿花香的院子裡,兩個年輕人老鷹逮小雞似的你追我趕。
嚴曼曼:“敢咯吱我,你丫的,老孃非得咯吱回來。”
路之恆嘻嘻笑:“追到我再說吧。”
“路之恆!”嚴曼曼追不動了,鼓着腮惡狠狠的瞪着他。
路少爺搖頭晃腦的勾手指:“來呀,追我呀。”
嚴曼曼裝生氣,躲着腳:“幼稚!無聊!不跟你玩了!”氣哼哼的轉身就走。
貓一樣的腳步跟了上來。隨即狠拍了下絲毫沒有察覺的人。
“啊!”嚴曼曼轉回身,剛想說嚇死我了,人已經被路之恆攔腰抱起來。
“幹什麼!放我下來!”嚴曼曼大呼小叫。
“嚴曼曼,我想親你!”路少爺是行動派,話音剛落,嘴就湊上去啄了下。
嚴曼曼剎那間臉通紅,震怒:“路之恆你去死!”說着一頓粉拳。
路之恆不躲不避,把嚴曼曼放下後,抓着她的兩隻手放在自己腰上,而後把她摟在懷裡,輕聲說:“曼曼,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冰涼的脣慢慢擦過嚴曼曼的耳垂,臉頰,而後停留在她的脣上。
呃……頗爲講究的路少爺留下一毫米距離。
清風和煦,花香四溢。如此美好的天氣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隨着微風輕蕩。
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嚴曼曼恍惚了,迷茫了,心,也顫顫巍巍的動搖了。
擡眸,眼前的男人臉如雕刻般精緻,眸光猶如海水般深情……嚴曼曼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
他奶奶的,路少爺有着所向披靡的魅力啊啊啊……娘,俺要控制不住啦!
周渺渺蹲在花叢後,急的直抓腦袋:“我靠!上啊,親吶,磨蹭個屁!”哎呦,路之恆你個大傻b,緊要關頭裝什麼紳士,先上車後買票不會啊!
嚴曼曼既不
說行,也不說不行,飄忽而又迷離的看着路之恆。
微微一笑,路之恆柔聲說:“你不吭聲,我當你答應了。”說完,啄了下那張微微啓開的嘴脣。
嚴曼曼沒反應,略顯癡呆的看着路之恆。腦子亂成一鍋米糊。
路少陽不再客氣了,一手扣着嚴曼曼的頭,一手緊緊摟着她的腰,好麼,親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這一切都被站在二樓的柏少陽看在眼裡。
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柏少陽笑着,淚流滿面。
曼曼,你果然愛上他了,不然,怎麼會迴應。那麼,曼曼,我是不是應該說聲恭喜。
路之恆,你果然沒辜負我的託付,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
嚴曼曼背對着柏少陽,所以他不知道她臉上盪漾的是什麼樣的表情。也無需知道了,一切以有了答案。
心灰意冷的離開周家。柏少陽只覺人生再無希望可言。
柏少陽走早了,所以他沒看見下一幕。
“路之恆!我今天要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嚴曼曼不知從哪劃拉來塊磚頭,追着犯下滔天大罪的路少爺滿院子跑。
路之恆抱着腦袋哇哇慘叫:“你沒說不行啊。”
“我再思考!”手裡的磚猝然砸向前面的男人。
路之恆耳聽八方,嗖的蹲下來,成功躲開暗器。
嚴曼曼隨手撿起塊拳頭大的石頭,又是一記,這次,正中後背。
一個趔趄,路少爺摔了個狗啃屎。
嚴曼曼一腳踩在他胸口上,抽下腰上的裝飾腰帶,甩的啪啪響:“說吧,想怎麼死?”
路之恆勉力喘了兩口氣,指指胸膛上的腳丫子:“你、拿下說話。”
拿下?嚴曼曼冷哼:“今兒要不抽你的筋,破你的皮,姑奶奶就不姓嚴!”
周渺渺慢吞吞走過來蹲下,按開手機裡的錄音器:“施主,有什麼遺言,請說。”
路少陽翻了翻白眼,斷斷續續的:“我、我沒什麼遺言,就是、就是有個心願未了……煩請姑娘……”
周渺渺重重的點了下頭:“我盡力幫你完成。”
“我、我愛上一個姑娘,她的名字……”
周渺渺抓了抓腦袋:“廢話省略吧,時間不多了,趕緊的。”
“我好愛她,可是……”
周渺渺坐地上:“她不愛你,誒你說點有用的行不?”
眼淚終於擠出來了,路少爺抽泣:“什麼是有用的啊,人家活了半輩子就這麼一個心願嘛,媽……我要媽媽……”
嚴曼曼說,你丫的,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敢不經我同意親我,你等着,我非把你賣到鴨圈去。
路少爺歪着腦袋琢磨,不經你同意?嘿呀,話裡有話啊!
某路樂了,呲着口小白牙:“明白明白,以後再想親你一定提前打報告,那什麼,把繩子解開吧,我想尿尿。”路少爺被五花大綁在陽臺上。
嚴曼曼把個礦泉水瓶放在他面前:“往這裡尿!自己想辦法!”
哇!路少爺大哭,難度係數太高了吧!小雞
雞不會自己出門吶!
太陽下山了。
路之恆扯着嗓子喊:“曼曼,我真憋不住了,要不,我尿完你再給我綁上……”
嚴曼曼坐沙發上看電視,瞥了眼憋得臉通紅的路少爺,無動於衷。
天黑了。
路少爺臉綠了,左腿右腿一個慢動作,慢動作重播。嗚嗚,腿根都要磨掉皮了:“曼曼,我真不行了……”
嚴曼曼拍着晚霜,回房睡覺。
半夜了。
路少爺臉黑了,一個字一個字的蹦:“曼、曼、我、要、尿、褲、子、了……”
嚴曼曼翻了個身,睡的極香。
後半夜了。
路少爺迎着淒涼的冷風,高昂着腦袋雄赳赳氣昂昂:“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老子還就不信邪了,一潑尿能憋死我路好漢!”
曙光微露。
路少爺聳拉着腦袋,蠟像似的看着自己褲襠默哀:“兄弟,以後你就是個擺設啦……”
馮美琳約嚴曼曼見面,地點,本城最貴最豪華的西餐廳。時間,中午十二點。
嚴曼曼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渺渺說:“去唄,她又不吃人,怕啥。”
嚴曼曼哀聲嘆氣的:“我不是怕她把我咋地了,關鍵是她是柏少陽媽媽,這要是擱到以前我一準樂顛顛去,可現在……”嚴曼曼好痛苦:“我和她兒子都沒關係了,她找我幹嘛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呀,難爲人嘛。”
愁歸愁,嚴曼曼還是準時準點的趕到約會地點。
馮美琳比她早十分鐘到的,這會子正在看菜單,見她來了,上下打量一番,異常熱情:“快坐下讓伯母看看,幾個月沒見,你都不知道伯母多想你。”不錯不錯,翹臀,胸滿,骨盆大,是個生兒子的料。
嚴曼曼傻笑;“呵呵,我也想您。”
“是嗎?誒呦,難怪我們家少陽那麼喜歡你,這小嘴甜的,比那個林心儀強多了!”
嚴曼曼別過頭直咧嘴,好端端提您兒子幹嘛。
“來,快看看喜歡吃什麼。”馮美琳把餐單推到她面前。
嚴曼曼是不太喜歡吃西餐的,不是覺得難吃而是覺得吃西餐的講究太多,太累人,沒有吃中餐自在。所以她很少進西餐廳,有限的幾次都是和柏少陽去的。那是剛在一起時,兩人都不瞭解對方,後來柏少陽見她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環境便隨她的心意來,什麼水煮魚啦,重慶火鍋啦,麻辣小龍蝦啦,總之都是辣的。
想到這,嚴曼曼忽然就悲傷了,柏少陽是不能吃辛辣食物的的,可爲了遷就她的喜好,每次出去吃飯都陪她去那些她喜歡的的餐館,從無怨言。
“伯母,您點吧,我吃什麼都行?”嚴曼曼心情很低落,勉強裂開嘴笑笑。
馮美琳看出來她興致不高,這孩子不是那種會隱藏心事的孩子,一切喜怒哀樂盡數表露在外,所以她故意的替了下柏少陽,果然收穫了她想要的結果。
不經意的看了下表,馮美琳微微一笑,招來侍應生交代一番。
時針滴答指向十二點十分。
柏少陽推着林心儀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