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風險太大!”林心儀一口回絕。
恨鐵不成鋼的掐了她一下,菲兒道:“你膽子咋這麼小!說了做的乾淨些,怎麼會被人知道,行了,這事交給我來辦,不用你操心了,你就等着和三表哥雙宿雙棲吧。”
林心儀本想再勸勸菲兒,腦子一轉,猶豫了。不用她出面就能除掉眼中釘……雖然風險很大,但是……和她沒關係呀。
林心儀假情假意的阻止:“我不能讓你冒這麼大的危險,萬一出事,我會良心不安的。”
“誒,放心好啦,我也不會出頭,沒聽過一句話麼,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有路子,能找到可靠的人。”
菲兒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被寵壞了的小公主,天真又傻氣,根本不知世道險惡人心不古,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一定能成功的。
自打進入一樓的宴會廳,嚴曼曼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呢?嚴曼曼撓頭,撅着嘴巴嘟囔:“寶貝,她們好像在笑話我。”所有人都在看她,看着她嘀咕。
柏少陽忍笑,裝嚴肅:“是哦,好像在議論你,太過分了,我去罵她們。”
見柏少陽生氣了,嚴曼曼忙阻止:“切!議論去吧,不就是爲剛纔的事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無所謂的踱着步子,嚴曼曼以爲大家在替林心儀抱不平。這一天,她的風頭出的夠多了,適可而止,別再給柏少陽添亂了。
“也對,嘴巴張在人家臉上,愛說什麼說什麼,不用搭理。”柏少陽順杆爬下來,笑笑:“那你去找渺渺吧,我有點事,一會回來陪你。”
柏少陽剛離開,那些個女人便一窩蜂似的圍上來,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嚴小姐好福氣哦,柏三少這麼疼你將來一定能娶你過門。”
“是呀,你說那個林心儀也真是的,柏三少都表態了,她還死賴着人家幹嘛,自找沒趣嘛。”
有點蒙,嚴曼曼還不知情,暈頭轉向的被一羣人拉着按在椅子上,心說這幫人吃錯藥了咋地,之前看我還一副鄙夷神色呢,一會的功夫倒戈相向了?
“曼曼!”周渺渺剛從周城南身邊回來,所以她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聽聞這家娛樂城給嚴曼曼了,誒喲,小媳婦樂的,比給她還開心。
“你看看、看看那是什麼?”周渺渺喜滋滋地扳着嚴曼曼腦袋讓她往上看。
“啥呀?”嚴曼曼有點近視,影影綽綽的看見幾個鎏金字母,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
“老闆娘,”周渺渺狗腿裝的蹲下來給某人捶腿:“以後我來這裡玩,免費的對吧?”
“啊?”嚴曼曼依舊迷糊中。
“柏老三真他媽夠意思!”周渺渺興奮的兩眼冒金光:“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兒,闊綽的一點不含糊。”
嚴曼曼總算弄明白什麼事了,意外加驚喜樂差點沒昏過去,但她不是因爲柏少陽的大手筆,而是因爲那幾個字。
“我滴天吶!”捂着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嚴曼曼歡喜的東倒西歪,隨後一跳老高的竄起來:“我找他
去!”
服務生早就候在一邊,微笑着指路:“柏先生在貴賓室等您。”
拎高裙襬,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跑進電梯,此刻的心情,嚴曼曼以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貴賓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嚴曼曼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
落地窗前,柏少陽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輕輕晃着杯子裡的酒,微笑不語。
“寶貝!”嚴曼曼嗷的一聲跑過去撲進他懷裡,卻因感動,一句話說不出來。
放下杯子,抿了抿薄脣,柏少陽擡手把她跑亂的長髮重新挽好,而後貼着她的臉輕聲問:“開心不?”
“開心開心!”嚴曼曼猛點頭,揚起臉笑的像個小傻瓜:“開心的不得了,寶貝……”嚴曼曼的臉倏地紅了,扭捏着哼哼:“禮物是不是太大了,人家有點不好意思要呀。”
摩挲着紅彤彤的臉蛋,柏少陽柔聲道:“有什麼不好意的,我給的,拿着便是,不用客氣。”
“可是……”嚴曼曼難得的正經起來:“你可是有婚約的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
微眯雙目,柏少陽輕哼一聲:“我做事誰敢有微詞?過分?哼,恐怕以後的事才叫過分。”
陰測測的說完這句話,柏少陽忽地笑了,戳了戳一臉呆愣的小傻瓜:“這是什麼表情?嚇到你了?”
某人扁嘴,沉重的點了下頭:“你的眼神好恐怖,人家好害怕。”
撲哧,柏少陽笑出聲,攔腰抱起人走到沙發上坐下,親了口某人的園臉蛋:“你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對你。”
“可是……”
“誒,能不能換個話題,很無聊的。”
“什麼有聊?”
“嗯……”柏少爺沉思,眼睛亮了:“不如……”
妝花了,頭髮亂了,衣衫也不整了。
狼狽的坐正,嚴曼曼羞憤的躲在柏少陽身後,狠狠掐了他一把。討厭死啦!又不鎖門!
淡定的繫着襯衫釦子,柏少陽面無表情地問來人:“有事?”
柏少宇找了一大圈纔打聽到三弟在貴賓室,推門而入就撞見讓人臉紅的一幕。
背過身,柏少宇輕咳了兩聲:“城建局張處長來了,爸讓你下樓招待下。”
“知道了,馬上去。”柏少陽站起來,理好襯衫,套上西服。
“三弟,”柏少宇又咳了聲,憋笑:“洗把臉在下去。”
額……柏少陽摸摸臉蛋,摸了一手脣膏,扭頭看嚴曼曼,噗……
頂着一張素顏,嚴曼曼氣哼哼的下樓。
該死的柏少陽!糗死了!
“你上哪去了,找你半天了。”心塞的抓過嚴曼曼,周渺渺一副要哭的模樣:“我輸了好多,不管啦,你讓他們把錢還我。”敗家小媳婦,無聊的一個人去了頂樓,好麼,眨眼輸掉百十萬。私房錢啊啊啊,老孃攢很久的。
“豬啊,我不在也敢去玩,周城南呢?”
“他有事先走了,哎呀,你別
管他啦,趕緊讓他們把錢還我。”周渺渺的心思是,娛樂城是你的,憑咱倆的關係,怎好意思要我的錢。
嚴曼曼也是這麼想的,她就周渺渺一個朋友,倆人好的能穿一件衣服,同吃一碗飯,怎麼肯能讓她在自己地盤輸錢。然而,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豈能因爲你是老闆便把揣進口袋的錢掏出來,何況,目前大家認的老闆還是柏少陽。
錢以進賬,按規矩財會部不能吐出來,但也知道得罪不起嚴曼曼,猶豫着撥通柏少陽電話,言語一番後,掛斷電話:“老闆說,願賭服輸,這是規矩,不能破。”
哇呼一聲,嚴曼曼怒了,拉着周渺渺找柏少陽理論去了。
什麼意思嘛,說好了給人家的,到頭來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屁啊!
“柏少陽,你過來!”嚴曼曼板着臉衝柏少陽招招手。
柏少陽那麼聰明,怎會不知嚴曼曼找他何事,笑了笑:“我已經吩咐安秘書了,等下她會給渺渺開張支票,算我輸的。”
這還差不多!嚴曼曼瞬間變臉,摟着柏少陽胳膊笑的眉眼彎彎:“寶貝最好了,那成,你去忙吧,我和渺渺玩。”
“依你就叫寶貝,不依就喊柏少陽,嚴曼曼,是不是太勢利了。”柏少陽故作生氣地說。
“哈哈!”乾笑兩聲,嚴曼曼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真小氣,這麼點小事都計較。”扭頭拉着周渺渺就跑。
倆人一溜煙跑進頂層,嚴曼曼說,在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咱們去把輸的 錢贏回來,一雪恥辱。
周渺渺很擔憂,萬一再輸了呢,怎麼辦?
嚴曼曼胸有成竹的拍胸口,我的牌技超好,絕不會輸!
頂樓,熱鬧非凡。除了一些眼熟的客人還有幾個陌生人,而其中最爲扎眼的要數一身穿白衣的男子。
該男子年約二十二三,從頭到腳一身潔白,髮色是當下頗爲時尚的五十度灰,眸光深邃,臉如雕刻般有棱有角,此時正閒閒的靠着椅子,邪魅的看着對面的荷官。
“開牌吧。”男子出聲,聲音清透又帶着點慵懶。
荷官急的一腦門子的汗,十賭九詐,真倒黴,第一天就遇到高手,因爲無論怎樣開牌,這人都能壓中。
“開呀,還等什麼。”男子輕笑,半眯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不會是怕了吧。”
周渺渺戳嚴曼曼腰眼兒,衝那男子努努嘴:“好像是砸場子的,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嚴曼曼注意到那個男人了,但也只是好奇他那一身白衣,一大男人,穿的像個奔喪的,有病。如今被周渺渺這麼一說,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要緊,樂了。
“我的媽呀,他不會是要死了吧,臉咋那麼白呢,瞧着像病入膏肓。”
“姑奶奶,你還有心管他死活呢,快看看他面前的籌碼的吧,幾千萬了,在這麼贏下去,你要破產啦。”
瞪着眼睛,嚴曼曼着實嚇的不輕,男子面前的籌碼堆成小山,何止幾千萬,小一億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