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累了,沒時間聽你瞎嘚嘚,沒什麼緊要的事掛了吧。”柏少陽說完要斷電話,隨後想起來件大事,冷哼聲囑咐路之恆:“以後有要事也長話短說,磨磨唧唧的,曼曼懷寶寶了,經不起你瞎磨叨。”
電話那端的人噤聲了,沉默會吭哧出一句:“知道了。替我給曼曼帶聲祝福。”嗚嗚,這麼快又懷上了!還說茶不思飯不想,騙人!
安悅相親的次數越來越多,趕場似的一晚上見好幾個。可惜,沒一個談妥的。不是話不投機就是人家嫌她二婚帶着個孩子。
坑爹的路之恆,丟個寶寶給我讓老孃上哪找良人去!
柏少陽看好戲似的看着安悅沒頭蒼蠅的亂撲騰,心裡樂開花。活該!讓你裝!看你還能嘚瑟多久!
“安悅,晚上有事沒?曼曼讓你去我家吃飯。”小媳婦有孕在身行動不便,呆家裡悶的發慌,想讓周渺渺和安悅去家陪陪她。
“不去了,晚上有事,相親去。”安悅回,翻着iPad上的相親資料。今晚見面的人兒不錯,身材、長相、工作等等各方面都呈上乘,而最主要的是對方有個三歲大的女兒。條件相等,應該有戲。
柏少陽嗤笑:“這是第多少位了?你數沒數着點?”
橫楞他一眼,安悅問:“數那幹嘛?”
“看看能不能創吉尼斯紀錄唄。”
安悅氣的,擡腿踹了他一腳:“滾!回家哄曼曼去少煩我!”
柏少陽才懶得管她呢。這女人,有她哭的一天。但是當下他就想看看她綠油油的小臉。
調出路之恆之前給他的照片,柏少陽遞給安悅看:“之恆新交的女朋友,漂亮不?給點意見。”
不出所料,安悅的臉霎時僵了。怔愣的看着照片足有一分鐘才緩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說:“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操的什麼心!”
“替之恆把把關。”
“顯着你了?”
“那你看,我最好的朋友要二婚了,我這做兄弟的能不幫着參謀參謀麼。”
安悅如遭雷擊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柏少陽,嘴巴一張,下意識地問:“他要結婚?”
“是啊,聽說婚禮已經進入籌備階段。”柏少陽不再多說,轉身進了辦公室。
拎不清輕重的女人,看您能挺到什麼時候!
晚上的相親宴,安悅完全不在狀態。妝也沒化,長髮隨便一挽鬆鬆垮垮的搭在背上。穿着的是藏青色職業套裝,裡面的白襯衫兩天沒換,細細看過去,領子上還殘留着淺淺的胭脂粉。蔫蔫的往哪一坐,給人的第一印象,這女人不怎麼利索。然而外界盛傳,柏少陽的秘書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才貌雙全極其注重儀表。眼下一看,天壤之別。
男方對安悅的印象大打折扣,可既然來了,總的聊兩句意思意思,不然顯得太失禮。
“安小姐,聽說您身居秘書一職,那平日裡的業餘愛好一定很豐富。”
在大多數人眼裡,秘書這個職業帶着很隱晦的
色彩,是讓很多人不齒的。因爲秘書總是和老闆形影不離。陪着吃個飯見個客戶,推杯換盞中應酬下各方人士,長此以往就會和老闆生出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暖個牀,做個三啊四的大有人在。尤其是柏少陽這種年輕有爲又長得人神共憤的老闆,想必很難潔身自好。
男人長得一表人才,思想卻不是一般的骯髒。當然了,這些個齷齪想法安悅是不知道的。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還行吧,打打網球遊游泳,多數時間看書。”
男人心下嗤笑,臉上保持着溫和穩重,微微一笑,問:“安小姐喜歡看什麼書?”
安悅隨口說了幾本書的名字,滿腦子想的都是狼心狗肺的路之恆。才幾個月,他就另結新歡了,不是說再也不娶了麼,不給寶兒找新媽媽麼。屁!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越想越生氣,安悅虎着臉端起面前的紅酒一口喝光。本不是這樣隨便的,以往相親,即便對方點了酒,安悅也是一口不動。初次見面,沒那個必要。可是今晚,喝的有點多。
男人扶着臉頰緋紅雙目朦朧的安悅出了西餐廳。
“我送你回去。”男人一口酒沒喝,面帶微笑保持着良好的素養。
“不用,我坐計程車。”推了下男人,安悅搖搖晃晃的想要站直。
一把扶住差點仰倒的安悅,男人說:“還是我送你吧,這個樣子獨自回家我也不放心。”
或許是男人成熟穩重的外表讓安悅安心,所以她沒在推辭,放心的上了男人的車。
坐在車裡,安悅一直揉着太陽穴。喝多了,腦袋嗡嗡疼。都怪那個缺德鬼!要不是聽見他要結婚,老孃能喝悶酒!
安悅一肚子火外加怨氣。默默的把路之恆罵了個狗血淋頭。
車子很快到了安悅居住的小區。此時的安悅,被夜晚的清風吹拂的已經清醒了很多。解開安全帶道了聲謝準備下車。
“安小姐……”
搭在車門的手一頓,安悅轉頭問:“有事?”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男人問,依舊是穩重老實的模樣。
安悅頓時膈應了。大晚上的你一男人要上初次見面的女人家作客,居心何在呀。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謝謝你送我回來。”安悅說完要下車,然,整個人被大力的扯回來。
安悅驚叫一聲,剛要大罵,嘴被人堵住了。
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音,安悅又驚又怕。車子距離大廈還有段距離,裡面的保全很難注意到外面的車輛,即便看到了,人家也不會管。小區是全封閉的,進進出出的車輛都是這裡的住客,且有很多是單身女住客,有時回來晚些,經常能看見男女在車裡擁吻的畫面。所以小區的保全都見怪不怪了,誰又能理會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再說了,車窗貼了模,黑乎乎的,如果不從正面看根本看不見裡面的人在幹嘛。
男人的手開始撕扯安悅的衣服。座椅已經被放下,這樣一來,外面的人更難看到裡面的人。
安悅嚇的着實不輕,一身冷汗飆出,拳打腳踢的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她一介女流,哪能推的動獸心大起的雄壯男人。
就在安悅萬念俱灰的時候,一聲脆響,駕駛室的車窗被人砸開。隨後把男人拖了出去這頓踢。也不說話,就是狂踢狂踹。
安悅整理下衣服,哆嗦的下了車。起初以爲是大廈的保全,仔細一看,不是。
大廈的保全穿的是淺藍色的制服,而這兩個人穿的是同一款的黑襯衫黑褲子,且這個時候保全剛從大廈裡跑出來。
“怎麼回事?安小姐需不需要報警?”保全看到衣衫不整的安悅,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算、算了,讓他走吧。”不是安悅不想懲奸除惡,關鍵是這事要是鬧到警局,萬一被聽到風聲的小報記者知道,丟人丟大發了。相親差點被間污,她丟不起這人。搞不好在傳到路之恆耳朵裡,嗚嗚……內缺德鬼得樂死。
捱了頓揍的男人灰溜溜開車走了。
兩個黑衣人也要走,由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奔着樹蔭下的一輛車走過去。
安悅是滿腹狐疑,出聲喊住兩人:“等下,”顛顛走過去道謝:“謝謝你們。”
兩人還是不說話,瞅了瞅安悅,扭頭就走。
“等下,”安悅又是一聲挽留,隨後走到二人面前,很奇怪。是有很多人做了好事不願多說,可這般一個字口不吭,還面無表情的……不大像是恰巧碰見她出事。而且,他兩人的神情和着裝,細看下來,明顯就是專做保鏢的。
“你們……恰好碰到還是一直……跟着我?”
兩人啞巴似的看了看安悅,雙雙繞過她往車子走。
安悅扯住其中一人的衣袖:“柏少陽派你跟着我的?”這時的安悅已經非常肯定自己的推斷,這二人一直跟着她。
人家還是不回答,甩開安悅的手,麻利上車啓動。一溜煙跑了。
嘿!夠酷的!
撇了撇嘴,安悅給柏少陽打電話,除了自己老闆,她想不出還有誰能保護她。
“少陽,是你派人保護我嗎?”安悅問,怪感動的。
“我保護你?”柏少陽語氣詫異:“爲什麼這麼說?”
心咯噔一下,安悅沉了聲音:“不是你嗎?”
安悅把剛纔發生的事大概和柏少陽說了遍,一肚子疑問:“不是你還能有誰?”
聽完安悅的話,柏少陽就知道是誰了。
這女人,是有多看不起路支恆呀。這麼隱秘的愛護,除了內傻子還能有誰。
“不是我,但我相信你能猜到是誰。”柏少陽說完這話把電話掛斷。讓安悅自己個琢磨去吧。
的確是路之恆,說來這廝也不是特意保護安悅,只是派了兩個人過來跟着安悅,打探打探她找了什麼人,別虧着寶兒。結果就收到這麼個信兒,說安小姐好像被人強迫在車裡。
路之恆氣的,豬啊,還不趕緊去救人!老子媳婦少根毛你倆別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