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嚴曼曼懶得應付他似的。
“曼曼……”想來想去,柏少陽覺得還是唐糖的事惹到曼曼,一定是懷疑他又和那些女人不清不楚了。柏少陽有些神經質的解釋:“我沒和她們過多接觸,公事上都儘量避免,你要相信我。”柏少陽急的就差在脖子上掛塊牌子,上面寫,我很乖,很聽話。
“柏少陽,”嚴曼曼忽然很嚴肅的喊了聲他的名字,轉頭看着他:“你累不?”
“什麼?”柏少陽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臉的茫然。
“這般小心翼翼的維護我們的婚姻,不累嗎?”
呼吸一滯,柏少陽的臉刷的慘白:“你什麼意思?”這是倆人心裡的秘密,各自了解就好,幹嘛說出來。有些事,一旦掀開,很難在維繫平穩。
失落的看着窗外,嚴曼曼回:“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沒勁。”
“哪裡讓你覺得沒勁?這個家還是我?”柏少陽問,眸光蒼涼。
“太累了,不開心,不快樂。”嚴曼曼嘟着嘴,鬱鬱寡歡。
車子刷的停靠在路邊,柏少陽側身看着媳婦,心都要碎鳥:“曼曼,我知道我做的不夠好,尤其有了子贏後,對你不夠關心冷落了你,讓你覺得生活無趣……我錯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當千帆過盡,往事如煙,柏少陽深深的記住一句話。於男人而言,不論因爲什麼,只要你愛的人輕蹙眉頭,淚眼朦朧,那就是你做的不夠好。
沒有讓自己愛的人感受到幸福,還談什麼“我愛她”。
嚴曼曼說:“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少陽,無論你承不承認,那件事在你心裡都是一個無法抹去的陰影。你想不在意,你想釋懷,可你的心根本無法受腦子的控制。所以我們纔會這樣,表面上和氣融融,內心卻疏離冷淡。”
嚴曼曼說這些是有根據的,絕不是她胡亂猜測的。是,柏少陽是對她很好,好的無可挑剔,好的一點瑕疵都沒有。可這種好太不真實了,虛幻的像個泡影,外表美麗,但輕輕一戳就會幻滅。
“不是的……曼曼,相信我,我真的……”柏少陽試圖辯解,然而,底氣不足。
嚴曼曼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是無法釋懷,即便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要放開胸懷要大度,可惜,說的出來,心卻無法做到。而這一切皆可從牀事上體現出來。無法碰撞的目光,敷衍的前戲……因爲每次za,腦子裡盤旋的都是嚴曼曼在路之恆身下的畫面。他沒有親眼看見,全憑想象。想她是不是也痛急輕吟,想她是不是也這樣緊緊抓着路之恆的腰……
沒有辦法,丁點辦法都沒有。他控制不住那股卑劣的惡念。
“曼曼……給我點時間……”抖着脣,淚水泫然欲滴。還能怎樣呢,承認吧。
搖着頭,嚴曼曼啜泣着說:“不是時間的問題,是我和你都邁不過去這道坎……少陽,我想我們還是離……”
“不行!”柏少陽斷喝一聲截斷嚴曼曼的話,坐正身體後,柏少陽態度非常堅決:“
我不會離婚的。嚴曼曼,你別太自私,我們已經有了子贏,我不會讓我兒子生活在單親家庭。你放心,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最多三個月,我一定讓我們的關係恢復到從前。除非,你不再愛我。”
這番言辭,既堅定又帶着點賭氣的意味。柏少陽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悶氣,也異常矛盾。無可否認,他很愛嚴曼曼,可也正是因爲太愛才會生出怨來。
大抵,男人是無法接受老婆和另一個男人上過窗,哪怕事出有因。然而,終究是寬衣解帶一番雲雨。想當無事發生,怎麼可能。
和路之恆的事,嚴曼曼一直沒告訴周渺渺。不好意思,很難爲情。如今和柏少陽處於這種情況,卻不得不讓她幫忙拿個主意,分析分析。
“什麼?你和恆恆……”周渺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急火火捂住她嘴巴,嚴曼曼氣的:“小聲點,怕別人聽不見啊。”
本以爲周渺渺會罵她一頓,哪成想,這妞扒拉掉她的手,竟是一臉的羨慕。
“我的媽呀,這麼好的事我咋遇不上。嘖嘖,恆恆內小身材,想必別有一番風味!”某女花癡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嚴曼曼氣的差點沒翻白眼,氣哼哼地說:“你想要,大可以和恆恆商量下,估計內色狼能同意。”
撇着嘴,周渺渺說:“拉倒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路二傻子就喜歡你,和你沒問題,換旁人,內傻子一準嫌棄。”
嚴曼曼快氣哭了,狠勁捶了周渺渺一下子:“還說,人家夠煩了。”
“煩什麼呀,”周渺渺無所謂的啃着大蘋果:“不就和個男人上窗了,嘛了不起的,你家小柏子夠小氣的,多大點事呀,耿耿於懷的,心眼真小!”
嘆了口氣,嚴曼曼聳拉着腦袋嘟囔:“是唄,可也不能怨他,如果是婚前他或許能接受,可到底是婚內期間,他覺得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得了吧,”周渺渺白了她一眼:“你信不,假使是婚前,你家小柏子也照樣放不下。不是我說他,他就一小氣鬼!”
“不是啦,”嚴曼曼給周渺渺解釋:“他不是小氣,是潔癖太嚴重,估計是有點犯膈應。”
“犯膈應還能生出子贏!”周渺渺不信。
“哎,你都不知道……”紅着臉靠近周渺渺,嚴曼曼把她和柏少陽之間最私密的事和好友講了遍。而後沮喪的看着她:“怎麼辦嘛,例行公事一樣,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厭棄我。”
周渺渺倒不這麼認爲:“我看他就是一時想不通,他不說了嗎,三個月之內一定把你們的感情恢復到從前,那你就給他三月時間好了。”
嚴曼曼還是擔憂,嘟着嘴,說:“萬一三個月後還這樣,怎麼辦?”
周渺渺說,能怎麼辦,既然你不能沒有他,重新追他好嘍。我就不信,在我們嚴曼曼美女的窮追猛打下,小柏子能不感動!
這個點子不錯。難爲周渺渺了,那麼笨的人兒想出這麼個法子,可惜,有人早她一
步想出了這個辦法。
轉眼到了週五。
路之恆和安悅講了認識楊安母女的事,順便和安悅打個商量,說以後想常和她們母女走動。
起初安悅不同意,叉腰瞪眼的讓路之恆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女兒了。
路之恆氣樂了:“楊安才二十,你想哪去了。”
安悅冷哼:“找小三還分年齡大小!”
“嘿!”路之恆摟過媳婦親了口:“能跟你說就代表我一點歪心思都沒有,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變笨了。”
也對哈!安悅撲哧笑了,戳了下路之恆腦門:“算你老實!哪天去?帶上我沒問題吧。”
“當然了!安姨說了,讓你去吃餃子。”路少爺吃吃笑:“不過現在我想吃包子……”
楊安老遠就看見了路之恆,揚了揚手喊了聲:“之恆哥……”
路少爺馬上回應,胳膊舉得老高,樂的眼睛都沒了:“小安妹妹……”
安悅狠勁掐了把路之恆腰眼兒,嫉妒的冒酸水:“叫這麼親熱,乾脆把她收了做小妾吧。”
路少爺裝害羞,扭捏着捂臉:“討厭啦,人家纔沒內想法呢。”
說話間,楊安跑了過來,隨後看見路之恆身邊的安悅,很開心的打招呼:“是嫂子吧。”
“對!你大嫂子!”
安悅氣的,準確無誤的照着剛纔掐的地方又添了一下子:“比你大很多嗎?叫什麼大嫂子!難聽死了!”
呲牙咧嘴的揉着腰,路之恆望天,三歲還少嗎?
“嫂子,”楊安挽着安悅手臂,莫名的很喜歡她:“我聽之恆哥說你可厲害了,是總裁秘書誒。”
安悅謙虛,笑微微地回:“一般般吧。”
路寶兒皺着個小眉頭,老氣橫秋的口吻:“客氣話回家再說吧,安夫人準備了晚宴,邊吃邊聊。”小娃娃知道晚上吃安奶奶包的餃子,愣是餓了一天,說要敞開肚皮海吞一頓。這功夫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路之恆帶了不少禮物過來,吃得喝的用的塞了滿滿一後備箱。
安璇責備地說:“來就好了,帶這麼多禮物,下次再這樣,安姨不歡迎你了。”說完看着安悅:“這位一定的路太太了?”
第一眼看見安璇,安悅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路之恆某些地方長的特別像安璇。
“安悅,這是安姨,”路之恆呵呵笑:“好巧,你們倆都姓安。”
“是啊,所以說我們很有緣分。”安璇把路家三口人讓進屋,歡喜的樣子溢於言表:“先喝點茶,我馬上煮餃子。”
路寶兒圍着安璇打轉:“奶奶,包這麼點不夠吃呀,我可能吃了。”
安璇點了下小娃娃鼻尖,笑道:“不止這些,冰箱裡還有,等下給你帶回去些。”
路寶兒開心了,蹦蹦跳跳的出了廚房,不大會又跑回來:“奶奶,我能去你屋裡玩會嗎?”
“去吧去吧。”安璇笑容慈愛,猶如對待親孫子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