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霎時紅了臉,而後低着頭否認:“沒有……好吧,我去就是了。”
猝不及防的,柏少陽的手指忽然撥了下安悅的衣領,而後眉頭一挑:“這是怎麼回事?”
安秘書大囧,緊緊護着脖子,氣的跳腳:“能不能不這麼隨便!”
聳了聳肩,柏少陽無所謂地說:“這有什麼的,我又沒碰到你。誒問你話吶,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有就直說,不想離開我安排別人去。”
安悅犯難了。一,她不想這麼快公開她和路之恆的戀情,二,真心不想失去這個機會。百分之十的股份呀,擁有了她身家可就過億啦。
安秘書猶豫了足足十分鐘,一咬牙,點頭:“我去。”機會難得,失去了太可惜。至於路之恆嘛,哎,他要是願意跟着去最好了,不願意不勉強,反正戀情也不穩定,能走多遠都是個未知數,何必爲了個男人放棄大好機會,要知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啦。
出了柏少陽辦公室,安悅想了想,還是第一時間給路之恆打了電話。不管怎麼說,這傻子現在是自己男朋友,忽然要去外地發展,怎麼着也得知會他一聲不是。
路少爺睡大覺呢,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悅悅……”
“清醒清醒,有事跟你說。”安悅沒好氣地說話。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決定,這個沒上進心的男銀,跟他耗下去,不苦死也得被他氣死。
“什麼事,說吧。”路少爺睡的正香,猛然被吵醒,心裡這個不樂意,翻了個身,閉着眼睛哼哼。
“我很快調去分公司,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你是跟我去還是留下?”
“哦,調去分公司……什麼!分公司在哪?什麼地界?離這遠不?開車多久?”
翻了翻眼睛,安悅回:“離這兒不近,開車兩天一夜,怎麼着,你打算爲國家公路事業做貢獻?”
路之恆傻了,覺也不睡了,翻身起牀,不停地轉圈圈:“柏少陽的主意是吧,缺德玩意,早不調晚不調,老子一頭栽進去了把你調走,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沒由來的心下一暖,安悅忍不住笑彎了眼睛:“那你跟我走唄,柏少陽承諾,我去那邊會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誒,怎麼樣,去不去?”去吧去吧,在哪玩不是玩,老孃都做好讓你一輩子吃閒飯的準備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呀。
路之恆不想走,一丁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因爲他捨不得離不開嚴曼曼和周渺渺內兩個死黨,還有柏少陽,雖然這廝有時候很討厭,可一陣子不見,還真怪想他的。再說了,這邊多歡樂啊,一大羣人三五不時的聚一下,喝點酒,瘋一會兒,人生最大的樂趣不過如此。
“悅悅……”路之恆拼命搜刮合適的詞彙,奈何越着急越想不出來。
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路少爺氣的,平時挺伶俐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想去是吧,沒關係。好了我還有事做,掛了。”安悅說完把電話調成靜音。損人,這
麼點事都不肯答應,好意思說愛我。撒謊,騙子!
一連打了六個電話,安悅都不接。路少爺坐不住了,洗了把臉換了件衣服跑去柏少陽的公司。
安秘書不在,說是去別的部門視察工作去了。
路少爺一點頭,不在更好。不待助理通傳,踹開辦公室的門,直通通往裡闖。
“老闆……”小助理嚇壞了,哪來的土匪惡霸呀。
“你出去。”柏少陽衝助理擺擺手,而後靠向椅子背,挑了挑眉:“捨得出現啦,還以爲你死了呢。”
“呸!你才死了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路少爺很生氣,一屁股坐在柏少陽對面,直奔主題:“你要調安悅去外地?”
“嗯,你怎麼知道?”柏少陽問,心下已經瞭然。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就說你爲什麼調她去吧。”
柏少陽說:“很長時間以前就有這個打算了,怎麼了?”
“不怎麼滴,我不同意!”路少爺眉毛都立起來了:“不怕告訴你,她現在和我在一起,想調走她你得先問問我答應不!”
猜的果然沒錯,這傻子把安悅拿下了。
仍了顆煙過去,柏少陽問:“什麼時候的事?來真的還是玩玩?”
“要你管!總之你收回調令,不準放她走!”路少爺還挺強硬的。
“我怎麼管不了?安悅跟了我三年多,不光是下屬她還是我朋友,你要來真的,想和她好好發展,我保證不讓她走,可你要是想玩玩,對不起,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個損人!
路少爺不幹了,繞過辦公桌一屁股坐在柏少陽腿上,撒潑耍賴:“不管啦,你不準讓她離開我,你不答應我找曼曼去,讓你跪搓板……”
額滴天吶!
柏少陽樂岔氣了,這傻子啥時候能成熟呦。
“好了!”柏少陽一聲斷喝:“多大的人了,你當你是曼曼呢!不是,就你這樣的,安悅也敢跟你?”柏少陽奇了怪了,安悅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幼齒的小弟弟了!
路少爺被吼的,頓時蔫吧了,而後抽抽搭搭裝哭:“我怎麼啦,哪裡差勁啦,安悅怎麼就不能跟我呀,都圍着你轉就對唄。”
柏少陽說,你不差勁,甚至是很優秀,但是之恆,安悅不是你以往交的那些女朋友,玩幾天就算了。相處幾年,我太瞭解她了,能和你開始,證明她做好了和你相伴一生的準備,那麼你呢?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沒有,別攔她,讓她走。
路之恆被這幾句話堵的,呆頭鵝一樣呆呆的看着柏少陽,滿腦子飄的都是他剛剛問的問題。
是哦,如果沒做好結婚的準備,是不應該拖人家後退的。安悅是事業型女人,工作向來佔第一位。拿到百分之十股份,她就是股東了誒,少奮鬥很多年誒。
路少爺的目光飄忽了,一會看看柏少陽,一會看看窗外,一會覺得不應該讓安悅失去這個機會,一會又想,老子
真挺喜歡她的,放她走,捨不得誒,跟她去……
安悅推開辦公室的門,入眼是路少爺坐在老闆腿上,勾着他脖子哼哼唧唧說的不知道是什麼。
“路之恆!”安悅反手帶上門,幾步竄到他跟前,揪着他耳朵把人拽下來:“大白天的,能不能注意點!”
路少爺好奇怪,歪着腦袋問:“怎麼啦?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滴事,不就坐在一男銀腿上嘛,這也吃醋?”
一句話,安悅明白了,這廝已經把她們的事告訴柏少陽了!
“小悅悅,我已經和你家老闆商量好啦,你不用調去外地啦,就在這裡,我陪你,曼曼陪着你,還有你家的小老闆,我們一起慢慢變老。吶吶吶,是不是很開心!”
一拳揮過去,安悅氣的跳腳:“誰讓你告訴他的!不是說保密嗎!你個沒信用的東西,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捂着眼睛,路少爺快崩潰了:“怎麼就不能說啦,我長的辣麼漂亮,聰明又能幹,沒給你丟臉吶,爲什麼要藏着我呀?什麼意思嘛。”
柏少陽準了安悅半天假,讓她回去和路之恆好好談談,如果內傻子真捨不得讓你走,留下來,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是會給你。
都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可是在柏少陽的心裡,同樣的,不希望她離開。這個女孩,既是朋友,也是知己,如嚴曼曼離不開路之恆一般,早已把她當做生命中不可剝離的一部分。不論走到哪裡都會牽掛,都會惦念。
嚴曼曼聽說路之恆和安悅拍拖的消息後,驚愣數秒後,嗷的一聲鬼叫起來:“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如果猜測沒錯,今晚她們會一同回咱們家吃飯,你叫上渺渺,等下我接你們兩個,咱們去超市買點菜,晚飯我親自下廚,好好慶祝下。”
周渺渺聽到這個消息後可沒嚴曼曼驚訝,老三老四的拍了拍激動的人兒,道:“我說他倆有問題吧,你還不信!嘖嘖,白瞎安悅了,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嚴曼曼不樂意了,捶了周渺渺一圈,瞪眼睛:“怎麼說話呢!什麼叫鮮花插牛糞,恆恆很優秀噠!”
“拉倒吧,”周渺渺撇嘴:“除了長着一副好皮囊,路之恆會幹嘛?沒錢了去賭,賭完了泡妞,見天的不幹正經事,安悅喝假酒了怎地,和他在一起。”
嚴曼曼不服氣,梗着脖子爲路之恆辯白:“賭牌也是種技能!一般人還不會呢!再說了,恆恆家境辣麼好,安悅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怎麼就不般配啦。”
周渺渺說,先不管路之恆家庭背景,咱先說說他內一手的牌技吧。知道什麼叫江山備有人才出麼?你敢保證路之恆這輩子總贏,一次不輸?輸一次,他就完了,一次就擊垮他啦,然後呢,靠家裡接濟?長此以往,就安悅內要強的性子,能受的了嗎?
嚴曼曼一呆,那咋辦?
周渺渺說,想辦法讓路之恆成熟唄。內小子腦袋聰明,相信他幹別的事也能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