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一聲,安悅扯了扯嚴曼曼衣角示意她坐下,收斂些。可惜,嚴曼曼激動的已經無法自持了,語無倫次的:“尤其是你演個那個臥底,誒呦,把我感動的……”
“曼曼,”三少爺嫉妒了,目光帶着少有的警告:“坐好。”
衆人面面相覷,心說果然豪門媳婦不好當啊,瞧柏少陽內兇巴巴的眼神,有外人在場都這副神色,回到家無人時還不得天天打她八遍呀。
嚴曼曼還算懂事,知道這樣的場合得給柏少陽面子,吐了吐舌頭乖乖坐好。
一圈人只剩下一個女人沒介紹自己了,是個總演些小三二奶之類的角色,名字叫寒晶,長得明眸皓齒甚是漂亮。按理說這幅容貌應該能大紅大紫,許是運氣不佳,演的每部戲收視都不可太好,所以也就是個二三流的演員。
“柏先生,柏太太,我敬您二位一杯,謝謝您能給我這個機會。”寒晶說着站起來走到二人身邊,眸光一轉看向柏少陽,顧盼生輝。
寒晶的眼睛會說話,俗稱會勾人的那種,讓人看了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柏少陽的心,微微動了下。端起酒杯抿了口,柏少陽用這個舉動遮掩掉那股子微妙的情緒。
混跡娛樂圈十年,一路走來,風風雨雨,寒晶怎會是簡單的女人,一切盡收眼底。沒再說什麼,禮貌的點了下頭,寒晶坐回自己位子。
衆人開始閒聊,先是從這部戲的劇情開始到猜測票房能不能過億,熱火朝天的。
嚴曼曼也跟着摻和進去,眉飛色舞的白話,其實她連劇本都沒怎麼看,完全是瞎說,可她是老闆娘呀,不看僧面看佛面,當着柏少陽的面怎會不給她面子,以後嘛……那就另說了。
“我去下洗手間。”柏少陽不喜歡接觸娛樂圈的人,覺得這個圈子烏煙瘴氣,要不是老婆非要拍個片玩玩,打死他都不帶搭理這些人的,有功夫回家看會財經比這有意義多了。
出了包廂,柏少陽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後點了顆煙狠吸兩口,自嘲的笑笑:“沒事找罪受。”
走廊盡頭有間休息室,沒認識嚴曼曼時,柏少陽經常來這家酒店和各種女人約會,所以很熟悉這裡,問了服務生,知道那間房沒訂出去,柏少陽便開了門進去。
累,不是一般的累。這大半年發生的事太多,婚就結了兩次,然後是孩子掉了,好容易從痛苦中走出來,曼曼又要拍戲,裡裡外外他幾乎沒睡過幾天安穩覺。
躺在牀上,柏少陽本來是想稍稍休息下就回包間的,結果眼睛一閉,沒幾秒睡着了。
做了個夢,夢見嚴曼曼穿着她最喜歡的粉紅色的睡衣躺在他身邊嗲嗲地說,寶貝寶貝,我們愛愛吧。
小壞蛋。夢裡他好像說了這麼一句,而後摟着曼曼的腰熱烈的親吻。
寒晶一直偷瞄柏少陽,見他出來包間,沒多久便瞧瞧跟了出去。
四下裡一打聽,知道他去了走廊盡頭的休息室。
房門沒鎖,寒晶仗
着膽子往裡瞧瞧了,看見柏少陽和衣躺在橢圓形的大牀上,睡的很沉。
別人或許不熟悉柏少陽,但寒晶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因爲她有個姐妹做過柏少陽幾天的女人,也是因爲這,她才極力溝通上了這部戲。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撐腰,會少走很多彎路,甚至一躍成名。柏少陽年輕英俊,出手闊綽,這在姐妹哪裡早就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寒晶有別於其她目的不純的女人,她沒有那些遙不可及的願望。什麼嫁入豪門吶,找個有錢人做男朋友啦,她想要的是自己功成名就。做明星,做紅得發紫的大明星,那纔是上策,男人,永遠靠不住的。所以她打算走條捷徑,找個家底雄厚的男人託她一把,幫她達到目的。
激烈的吻着自以爲是老婆的柏少陽,迷迷糊糊中扯開寒晶的衣服,而後便開始找曼曼身上的那個紋身……
柏少陽猝然驚醒,後背霎時冒出一層冷汗,狠狠甩了寒晶一個耳光,柏少陽覺的自己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的!”媽的,老子差點沒失身!
雙目含着一汪眼淚,寒晶慢慢穿上衣服,咬着脣半天才回:“我見房門沒關,就進來看看,隨知你一下子把我拽到牀上,我以爲、以爲……”
“你以爲個屁呀!房門沒關你就進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面,你他媽的故意進來勾引我好意思說我拽你上窗!”柏少陽快氣糊塗了,抽了張紙巾不停的擦嘴巴,媽的,被曼曼知道完蛋了!
“滾,馬上滾出去!媽的,你敢把剛纔的事說出去看我不宰了你的!”柏少陽暴跳如雷,一天天的,怎麼竟些不要臉的女人纏着我。老子很忠心的好不好,平白的背些黑鍋!
“您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寒晶說完匆匆走出柏少陽房間。洗手間裡,寒晶一邊抹着口紅一邊不自禁的笑了,那個激烈的吻,不但回味無窮,也讓她一瞬間沉迷在裡。
“寶貝你去哪了,我剛去洗手間找你沒找到誒。”嚴曼曼問,撅着嘴可憐巴巴的。
“去外面抽顆煙,怎麼了?離開一會就想我了?”柏少陽摸摸小媳婦的腦袋,愧疚的恨不得撞牆。
“嗯,她們讓我喝酒我不敢,等着你來解救我,結果你跑掉了。”
“安悅呢,安悅沒替你擋?”柏少陽問,目光掃視一圈,落在寒晶臉上,霎時冰冷。
“安悅已經喝掛了,我讓人送她回去了。”嚴曼曼垂着腦袋,擺弄着衣服角,眸光裡盡是哀傷。
寒晶能找到柏少陽,嚴曼曼又怎會找不到。她看見了,也聽見了。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生氣?柏少陽好像不是有意的,可他沒喝酒呀。高興?屁啊,她老公摟着個女人親的熱火朝天,雖然給了那女人一巴掌,事實卻真的和人kiss啦。
迷糊,茫然。嚴曼曼不太靈光的腦子亂的像鍋粥。
柏少陽多聰明的人,心也細,見嚴曼曼一臉的傷心,明白她定是看見剛纔那一幕了。
“回家。”柏
少陽說,拉起嚴曼曼招呼不打匆匆離開。
車裡安靜的讓人恐慌,柏少陽加大油門恨不得給車子按兩個翅膀嗖的飛回家。該怎麼解釋呢?柏少陽眉頭緊皺,心跟拖拉機似的突突跳個不停。
車子一個急剎停在別墅門口,柏少陽解開安全帶隨後繞道副駕這邊,拉着嚴曼曼腳步急促的往樓上走。
一路上嚴曼曼什麼也沒說,而這,纔是讓柏少陽害怕的。如果她又鬧又吵證明她懂得剛纔的事不是他有意而爲之,然,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是,嚴曼曼安靜的像變了個人。
“曼曼,”深吸一口氣,柏少陽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你看見了是吧。”
嚴曼曼不吭聲,垂着腦袋靠着牆壁,彷彿沒聽見一樣。
“對不起,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可我真的以爲是你,我睡着了,迷迷糊糊覺得身邊有個人,曼曼……”柏少陽心慌意亂,捧起小媳婦的腦袋逼迫她看着自己:“說話,是不是生氣了?”
嚴曼曼還是不吭聲,眼睛也不看他,就那麼垂着眼簾。
“小祖宗,你倒是說句話呀,有什麼想不通的你說。”柏少陽急的不得了,插着腰轉了兩圈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別嚇我,我害怕。”
頭枕着柏少陽肩頭,嚴曼曼還處在迷茫中,隱隱覺得她的婚姻好像並未有預想的那樣牢靠。
柏少陽太優秀太有魅力了,即便他不動任何心思,在所難免的,也會有些女人主動纏上他。他是男人,有多少男人可以從一而終,又有多少男人不會被誘惑。今天不就是個例子。
結婚不到一年啊,時日久了,誰知道他能不能持之以恆的愛着她呀。
嚴曼曼憂心忡忡,爲自己的幸福生活大大的畫了個問號。
緊緊摟着小媳婦,柏少陽心都要碎鳥。真真是天降橫禍,好好的睡什麼覺呢。惹想老婆胡思亂想,划不來嘛。
“寶兒,快別嚇唬我了,你要是想出氣盡管揍我,我保證不躲不避,行不?”柏少陽把腦袋伸到嚴曼曼跟前,抓起她的手不停的打自己腦袋。
“柏少陽……”嚴曼曼終於吭聲了,幽幽嘆了聲,目光直視着他:“就這一次,下次,我走。”
不停的點着腦袋,柏少陽快哭了:“嗯,下次不用你說,我自刎謝罪。”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柏少陽又被轟到客房睡去了。老婆下令,面壁十日。
特麼的,倒黴勁兒的,好好的日子被內個賤女人攪合了,這可怎麼辦嘛。
周渺渺聽完嚴曼曼一番敘述,總結了一句話:“你家小陽子太招蜂,必須嚴加管教。”
嚴曼曼問:“怎麼嚴加?我覺得我已經管的很嚴啦。”下班就回家,不準喝酒,不準去酒吧,取消一切娛樂活動,連週日打個球什麼的都提前申請待審批,還怎麼嚴厲?再嚴不得把人憋屈傻啦。
“你那方法不對,管男人得有計謀,要循序漸進張弛有力,明白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