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女神非你不可 74她身上的藤
“坐我車吧,你別開了。”
出門後,龍鵬看着尚楚已發紅的眼睛,安排人送風蜜上車以後,又撈住他的肩膀。
“我沒事。”尚楚連外套都沒有穿,立刻推開他,往路虎車門邊緊急走去,身後兩名保鏢上了另外一輛車。
四輛吉普車同時從泊車位裡開出來,迅速駛上了大路,一路上,屬尚楚的車飈的最快,只要是路過紅燈,幾乎是全都闖了。
風蜜坐在副駕駛上問龍鵬:“他沒事吧?我看他剛纔按摩按的還挺好的。”
龍鵬手把方向盤,蹙眉目視着前方,“讓你看出來,就不是尚楚了。你那天那麼罵他/媽,他都沒把你怎麼樣,換成別人,他早就要她小命了,尚夫人後來可是被氣病臥chuang了好幾天呢,你閨蜜爲你擋刀了。”
風蜜不服氣的噘嘴:“嘁!關黎黎什麼事啊?我是我,她是她。我還以爲是你幫我擋的刀呢!”
“我?”龍鵬乾笑兩聲,伸手摸了摸她後腦勺,“長點腦子,要是我擋,我就和尚楚幹一仗了,猜猜誰贏?”
“當然是你!”
“猜對了寶貝兒!爲你我插兄弟兩刀!”
他猛地撈過她腦袋,在她臉蛋上親一口,風蜜立刻被親的暈頭轉向的,找不着北是哪了。
“哎,你閨蜜遭搶劫了,我現在怎麼沒看出來你有一點緊張呢?”靜下來以後,兩人各自坐好,龍鵬車速不減,卻漫不經心地問起來。
風蜜啞然,輕輕咳嗽了一聲,“沒呀,你哪看出來我不緊張了?我剛纔不是說了嘛,黎黎被搶以後就躲到附近便利店裡了,現在是安全的。”
龍鵬便笑,“那你也不像話,看看我們尚十多酷,一聽說她出事,立刻緊張的像頭豹子似的奔出去了!”
風蜜倒有點心虛了。
馬不停蹄的,尚楚的車率先到達了陸千秋在電話裡向風蜜描述的地址,吉祥附近一個丁字路口,果然路邊有家便利店,便利店門口已停了一輛閃着燈的警車。
尚楚火速跳下車門,疾步衝進那家便店利,小店面積不大,已經掛上了暫營業的牌子,陸千秋頹然坐在收銀臺旁邊一座單椅上,低垂着蓬亂的頭顱,一手保護在凸起的肚子上,身上的黃色羊絨外套明顯被劃出了幾道口子,往常慣背的小皮包可憐兮兮放在收銀臺,卻像只馬蜂窩一樣,被捅的稀爛稀爛的...
兩名民警站在她對面,一個人在記筆錄,另一個正在與便利店唯一的收銀員交流着。
尚楚此刻眼裡哪有別人,根本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單膝跪地,緊張摟過陸千秋身子,“千秋,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受傷了沒有?”
夜裡十一點多,一個女人獨自行走夜路,遭遇流/氓搶劫,尚楚聽到的時候就已脊背冰涼,這比他經歷的任何事都讓他懼怕,尤其她不在身邊,他看不見她,難以想象自己視若珍寶的女人受任何傷害,哪怕她只是被流/氓嚇了一下。
他緊張地捧起她的臉頰,看她傷到哪 了,又往下仔細察看,目光掃過她整個身體後,最後檢查她的雙手......
只有一隻手的虎口處貼了一隻創貼膏,尚楚皺眉,俊臉陰沉,恨不得一口吃了傷害她的人,“還有沒有哪受傷?告訴我,有沒有被嚇到?”
擔心她後怕,他額頭貼着她額頭,握起她受傷的那隻手不停吻着,感覺她身體還是涼涼的,並且在不停發抖。
“沒有...”千秋搖着頭,在他懷裡抽泣着,“他們看見我就拿出刀,扎我的衣服和包...”
這時候,一名民警問:“陸小姐,請問這位是?”
千秋好半天才艱難擡起頭,婆娑淚眼看着民警,“是...是我男朋友。”
風蜜和龍鵬衝進來,看到這副場面,風蜜本不驚訝,可當看見陸千秋此時狼狽和令人揪心的形象時,不禁假戲成真了幾秒,“黎黎?嗚~~~”
像開小火車似的,風蜜不顧龍鵬阻攔就奔過去,畫面亂成一團,她從尚楚懷裡捧起陸千秋的臉頰,和方纔尚楚一進門時做的那些事是一樣一樣的,“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受傷沒有?”
陸千秋:“.........”
“那麼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陸小姐下班後獨自乘坐出租車回家,下車後打算到便利店來買東西,可並未進入便利店就突然遇到流/氓搶劫,共有三個男人,一胖兩瘦,他們一出現就拿出了刀,屬於那種短把刀,劃破了您的衣服和包,直到便利店的收銀員劉小姐看到,出來喊救命,他們就帶刀跑了,是劉小姐幫您報的案,是這樣嗎?”
做筆錄的民警又把案件經過大致問了一遍,另一名民警也調取了便利店門前的監控錄像,事件經過基本和陸千秋與收銀員描述的一樣。
陸千秋始終被尚楚摟在懷裡,身上已裹上了尚楚的黑色皮夾克,她面容憔悴的閉上眼,疲憊點點頭。
民警說:“從監控畫面看,三個歹徒都是蒙面的,這對我們偵察來說,就有點困難了,陸小姐和劉小姐最好是能回憶出歹徒身上還有哪些特點,身形體態,或者說話的聲音。還有,陸小姐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以往有沒有和誰結怨過?”
千秋搖頭,那名收銀員也搖頭,然後千秋又把自己的具體工作及崗位告訴警察,答到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時,表情凝重了...
千秋說:“我的工作,本來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具體得罪誰,一時也不好想。”
“那以往有和他人結過怨嗎?”
“沒有。”
千秋整個人攤軟在尚楚懷裡,尚楚稍稍一怔,似乎感覺到,有些往事,她並不願向警察說。
“我看她精神狀態不大好,不如今晚就算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吧。”尚楚的氣場強大,狹長的眼眸一眯,像只野豹似的望向警察。
警察已知尚楚的身份,是誰誰家的富二代都不要緊,關鍵是姓尚,一提姓他們就緊張,幾個月前就有位尚二公子,那是省委書記嚴肅的外甥......
“好,好,您先帶陸小姐回家,我們會認真調查這樁案子。”
尚楚也懶再和警察寒暄,繫好陸千秋身前的皮夾克扣,帶她離開了派出所。
風蜜還有點擔心千秋,想陪她一同回家,被龍鵬勸走了,尚楚驅車載千秋回了鑽石公館。
夜裡陸千秋驚醒,嘴裡大喊着:“剎車!剎車!”
尚楚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開了chuang頭這一邊的壁燈,摟緊她,安撫:“做惡夢了嗎?我在身邊呢,千秋,別怕,我在呢...”
捧起她臉頰,親親她額頭,她卻失驚推開他,雙手捂住臉。
“怎麼了?你夢到什麼了?跟我講講,別怕別怕,千秋...”尚楚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撫她好了,事實上他一直沒有睡着,始終啄磨着她今晚遭遇歹徒,卻什麼也沒被搶走,她手上還戴了那麼大顆鑽石戒指,歹徒沒有看見嗎?都沒有想到先擼走?歹徒的目的顯然並非搶劫,而是嚇她!
另一方面,尚楚也在後怕,若她真出了意外,他恐怕也半條命沒了,可是她剛剛夢裡喊“剎車!”,是什麼意思呢?
尚楚頓了頓,她突然鑽進他懷裡,雙臂抱緊他的腰,“尚楚,我怕,我又夢到從前了,我好冷,江水好冷......”
尚楚只覺得心臟處像不知不覺多了一根藤,不知什麼時候藤蔓驟然抽緊,他心臟被抽疼了,能窒息的那一種。他這才發現,原來,是陸千秋身上的那些藤蔓,已悄悄的來到了他身上,感覺不到,只是因隱而不發,只有在她喊疼的時候,他才感覺到窒息,甚至比她還要痛苦。
夫妻嘛,就是纏在一條藤上,她被纏着,你也被纏着,她被鬆綁了,你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