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也是個情種
千秋在隔壁臥室裡洗漱完畢的時候,聽到公寓大門關上的聲音。她從臥室裡走出來,一名傭人正好又笑眯/眯走過來,“陸小姐,尚先生有急事先走了,讓您吃完早餐再睡一會兒,他晚上再過來。”
千秋聽了這話,不知怎地,只覺得臉頰羞臊,可傭人並沒看出來,只當她臉上的紅是被幸福滋潤的。
千秋淡淡回了一句,“今晚我不過來了。”
傭人摸不着頭腦,但看出她生氣了,見她轉身回了主臥室,便不敢再多話。
早餐很豐盛,按兩人份準備的,可惜尚楚有事提前走了,傭人最後上了一碗燉燕窩。
“尚先生臨走時交待的,給小姐補身子,正好家裡還有食材
。”傭人說。
(某蜜:她都胖成這樣了,你還給她補?)
(尚楚:我樂意,她吃成胖子我也喜歡。)
(某蜜:真賤!)
(尚楚:你說什麼?)
(某蜜:真...)
(尚楚:別以爲你是我妹妹,在我面前說話就敢肆無忌憚,離陸千秋遠點,少給她出壞意意,要不是你,她能對我這麼絕情?要不是你/媽,我媽現在能這麼痛苦?)
陸千秋看着那碗燕窩沒說話,但是喝了。
尚楚驅車回到了尚宅,傭人說,夫人正在室內花房裡打理花草,他便去了花房。
顏敏正在修剪一株龜背竹,並沒回身,就問尚楚:“我剛纔電話裡問你的事,是真的嗎?你真的向樑真求婚了?”
尚楚並不回答,看着那株龜背竹,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馮靜柔最近與紀夫人交往不錯,看來尚誠有機會娶紀欣妍了。”
顏敏這時停下動作,回頭,瞪着他,“你還很得意?”
“哐!”的一聲,顏敏甩掉手上的剪子。
“就這麼不願意與紀家聯姻?哪怕只是先定婚,等你們感情真的合不來再退婚,也做不到嗎?非讓尚誠撿這個便宜,非讓他替你做紀家的女婿嗎?”
尚楚並不急,上前拾起地上的剪刀,這時才道:“我想樑伯慶已經跟您說了吧,樑真無名指上戴了戒指。”
顏敏還在順着氣,似乎也是覺得,三個多月來的掙扎和逼迫,對兒子來說都無濟於事,他始終不肯接受紀欣妍,不與紀家的聯姻。
聽到尚楚親口承認,他真的向樑真求婚了,顏敏稍稍驚訝,驚訝過後當然是不甘與遺憾,不過木已成舟,而且她又想起了今早樑叔與她通話時的聲聲懇求
。
最終,中年女人嘆息了一聲。
“既然這樣...”顏敏低沉地道:“那你和樑真就早點結婚吧!”
尚楚沒有想到,母親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她竟然會同意他與樑真的婚事。他臉頰上並未露出一絲喜悅,只是微微發怔的看着母親。
“在尚誠沒有娶紀欣妍之前,早點生一個孩子,讓你爸先抱上孫子。”顏敏用意深遠的說,“雖然你如今已經接手盛世,大權在握,但咱們母子的股份,並不比你爸給尚誠母子的多很多,你爸老了,大概也和我的心態一樣,盼着早點抱上孫子。”
顏敏說着,眼裡竟然涌起了些許憧憬,本來晦暗的臉色,當提到‘抱孫子’的時候,才微微帶上了一點溫情。
陸千秋與杜娟談的並不好,杜娟很失望,責備千秋,爲了一個老師,一次次犧牲自己。
無奈杜娟也早了解了這個女兒的個性,倔強的,又是那麼的善良,身邊每一個對她好過的人,她都裝心裡,只要那人有困難,她都不遺餘力的幫忙。
“那你以後就天天住那兒了?真同意被他包/養?”
杜娟拍拍桌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罵着尚楚,就算再喜歡陸千秋,急於得到她,也不必這麼刺激她吧?還籤協議?生完了小孩立刻送人收養,五年內給他生一個孩子?
生完了呢?生完了陸千秋就徹底離不開他了!這畜/生強勢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壞透了。
可想想又覺得,也是個情種,怪不得千秋死活也給他生孩子,兩人走到現在,竟變成了互相較勁了,那個造孽的人啊,我看看你最後會得個什麼結果。
陸千秋不願聽到*這個詞,打心裡迴避着,皺皺眉,看向杜娟,小聲道:“不會天天住那兒的,就偶爾過去。”
誰知杜娟連忙罵她:“他有需要時你去啊?你傻啊?你都幾個月了?”
陸千秋:“.........”
杜娟是急性子,說話直,千秋也知道她是爲自己好
。見她不語,杜娟又接着道:“他現在還不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若是碰你,萬一沒個輕重,傷了怎麼辦?還是你覺得,他是想拿你當個花瓶,擺在那兒,光看不動?傻丫頭,男人都是那副德行,他喜歡你,就肯定想要和你做那事。”
“.........”陸千秋。
千秋本來還想和杜娟解釋一點什麼,但是沒法開口,想到今早的事,更覺得沒臉了。
和杜娟分開後,千秋接到了何清清的電話,下週日,何清清與尹哲浩的第三個寶貝何唯一小公主的百日宴,何清清邀請千秋來參加。
由於小公主沒有辦滿月宴,到了百天後又趕上阮夫人尹蓉的六十歲壽辰,於是阮家的兩樁喜事就併到一塊操辦了。
何清清對陸千秋一直是很照顧的,陸千秋因有孕,向尹哲浩提了辭職書,卻在何清清的勸說下,不但駁回了她的辭職書,還准許放了長假,長假期間工作由人代理,但崗位保留着,待千秋生完了孩子,繼續主持工作。
兩人很長時間沒見面了,不免在電話裡多聊了一會兒,何清清從不多問陸千秋私事,多是叮囑她好好照顧身體,因爲清清也曾懷過雙胞胎,千秋便向她討了很多懷孕和育兒的經驗。
掛完電話才發現手機快沒電了,電池圖標一閃一閃的,但是在手機自動關機前,千秋還是發現了一通未接來電,是尚楚打來的,應該是在她剛與何清清通話不久時。
千秋找了個公共電話亭,給尚楚回電話,不然她也會在夜幕降臨前打給他的,她得告訴他,她今晚不回鑽石公館了。其實也是在用這種方式變相的讓他明白,她不做金絲雀。
電話響了兩聲,沒人接聽,然後被人掛斷了。因爲沒有辦法發短信,她懊惱着,又打了過去,這次也是響了兩聲,卻有人接了。
“喂?”
接聽尚楚電話的是一個女聲,這聲音很耳熟,又清亮又悅耳
。
“喂?您好?”
是樑真的聲音,千秋很快辨認出來。
然後,在對方第三聲“喂”之前,她掛掉了電話。
她心裡疼着,喘不上氣的疼,又覺得自己十分好笑,她又有什麼資格疼和生氣呢?這不都是報應嗎?
其實今天早晨的都是假象,他或許還喜歡她,但或許已經變成了其中之一,世上男女故事,果真如此,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不珍惜。
尚楚回來的時候,樑真把他的手機往桌前推了推,“對不起,阿楚,剛纔有一個座機電話打給你,響第二遍時我幫你接了...”她有些尷尬的解釋,“我怕是你工作上的急事找你。”
尚楚不說話,只滑開手機屏看那來電號碼,然後坐下來,“沒關係。”
樑真看着他微沉的俊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否生氣了,她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低聲:“阿楚...”
尚楚看她一眼,又看看四周空無一人的座椅,“剛纔我們談的,聽明白了嗎?”
樑真眼眸垂下來,點點頭。
然後,樑真忽然拿起了桌旁一隻高腳杯,“哐!”的一聲砸向地面...
原本還低頭遠遠候在一邊的服務生們不能淡定了,紛紛擡起頭,打量起西餐廳裡唯一那一桌。
而尚楚,還安安靜靜的坐着,手從煙盒裡摸出一支菸,引開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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