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她不該害死那個孩子
杜娟到的時候,火急火燎的衝進醫院,可這時風蜜已經醒了,千秋說什麼也要下chuang,去看看風蜜。
尚楚勸攔不住,只好陪着她,攬她一起出去,兩人正好與推門而入的杜娟走了個正着。
杜娟只看了尚楚一眼,便視若無睹,臉色非常難看,從他懷裡扯過陸千秋的手,“我的祖宗!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還和他在一起?還往郊外跑?”
將陸千秋拉到一邊,杜娟的聲音不大,但是還是可以讓尚楚聽得清楚,尚楚仍然很紳士的等在一邊,不打擾母女倆的對話。
“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難看?這麼着急叫我來,難道是...”見陸千秋不說話,蒼白的臉頰上細小的汗珠滲着,杜娟恍然明白了些什麼,往她腹處看去,“見紅了沒有?”
這一句話,也讓尚楚錯愕,似乎才明白陸千秋剛纔爲什麼堅持躺着,雖說是男人,但對有些事情還是隱約明白些的。
尚楚的心情複雜,站在一旁不方便插言,但對陸千秋的身子,仍是最關心的。眼看杜娟強拉着千秋躺回病chuang上,杜娟並沒忌諱尚楚在場,當即解開她的褲子......
“天啊!千秋你...”
杜娟眼前一黑,差一點暈倒,到底還是見紅了,她匆忙的拉過被子蓋在千秋身上,“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她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然後她看向尚楚,完全沒有好臉色,“你還愣?站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叫醫生,找個婦科醫生過來!”
她對尚楚吼,情切之下,也根本忘了,千秋肚裡的孩子本應與尚楚無關的。可其實人性本是這樣,緊急時刻,也就真情流露了,杜娟恨尚楚,女兒爲他吃了太多的苦,受顏敏的侮/辱,受他未婚妻的欺負,爲他人工受/孕遭罪,現在又爲他保胎,不說精神上的苦,就說柔體上的,她所遇到的女人哪個也沒有她的女兒辛苦
尚楚沒吭聲,只是沉着臉看了陸千秋一眼,又心疼的蹙眉,便沉默着出了病房,去找醫生。
“媽媽,我想去看看風蜜,您先讓我去看看風蜜吧!”
尚楚走出病房後,先是兩手攥拳站了一會兒,感覺胸腔中已積滿了戾氣與無處宣泄的悲涼,千秋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他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許去!你現在雙腳不能着地,哪兒也不許去!已經見紅了,還想嚇我嗎?給我靜靜躺着,這一胎可關係着你一輩子,若流產了,一輩子都別想再當母親!”
風蜜再次醒來時,已經和陸千秋共同躺在一間病房裡,她的眼圈越來越烏,臉色比陸千秋的還要難看,她看了看旁邊一張chuang上炯炯注視自己的陸千秋,同時發現大雄和杜娟都十分哀愁的看着自己。
風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
“大雄?你?”
她掀開被子,想要下chuang,卻發現自己雙腳被捆着,繩子綁在chuang欄上,她根本離不開這張病chuang。所以她心裡更加的確定,大雄一定是道出了昨晚的實情,一定是。
她第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但是已感渾身乏力,還吐了,她知道,那都是她被注射毒品後的*反應,後來大雄和一名護士進來,護士給她打了一針,她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孩子,別亂動,想吃點什麼?阿姨去給你準備。”杜娟上前按住了風蜜,並沒使多大力道,就讓她重新躺回了病chuang上,重新爲她蓋上了被子。
風蜜只是瞪着大雄,不語。
其實大雄和風蜜被找到後,對昨晚發生的事一直三緘其口,原因就在於,風蜜不但被注射了毒品,還被尚誠強行扒/光了衣物,強/迫着拍了裸/照,尚誠以此爲威脅,裸/照在他手中,他們不敢報警
。
風蜜之所以沒有被糟/蹋,也是因爲她被注射了毒品,吸毒的人都知道靜脈注射的針頭不一定乾淨,很容易感染艾/滋病,尚誠不是沒有過畜生的想法,只是他害怕萬一撞上艾滋。
昨夜的經歷,已在風蜜心中種下了很深的陰影,風蜜不讓大雄講實情,其實被注射的那一剎,那她都沒有害怕,她只是下定了與仇人同歸於盡的決心。但是被八光衣物,在那些醜惡的嘴臉面前,袒/露身體,對風蜜來說,那絕對是一件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事情。
風蜜無法面對,被第三個人知曉了這件事,她怨恨大雄,沒有爲她保守這個秘密。
陸千秋的一聲抽泣聲,轉移了風蜜瞪視大雄的視線,千秋側臥在病chuang上,伸手去夠向風蜜,“風蜜......”
風蜜悽哀的看着她,兩行眼淚委屈的落了下來......
尚夫人的右眼皮今天一直在突突的跳,從早晨起chuang開始,現在到了下午,還沒有緩解過來。
顏敏按着突突跳的眼皮,問姜嬸:“打過電話給何心了沒有?少爺今天有沒有去公司?”
姜嬸往茶几上放了一壺茶,一邊斟茶,一邊回答:“打過了,夫人您猜的果真沒錯,少爺今天不在公司。不過,少爺的行蹤,何心很保密,並不說。”
顏敏點頭,冷哼一聲:“這個何心,精明着呢,不然尚楚怎麼會那麼重用他?”
“今早尚楚走的早,我猜他就不是去公司。”顏敏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我纔剛和他關係緩和了一點,若是還24小時的派人跟着他,恐怕又要和我翻臉了。可是這兩天建柏又不在國內,正是他表現的好機會,別看做父親的表面上好像不在意兒子,任他放手去幹,可是在公司裡肯定安排了很多眼線盯着。哎!尚楚還是年輕啊,不懂他爸爸的心思,我要看穩了,確保我兒子的寶座......”
顏敏絮絮叨叨了一堆,姜嬸安安靜靜的聽着,只是還沒講完,桌上無繩電話響了起來。
姜嬸走過去看來顯,“夫人,是樑叔
。”
顏敏轉了轉眼珠,示意姜嬸趕快拿過來,她接了電話,第一句便問:“是不是尚誠母子那邊又有事了?難道馮靜柔又去了紀家找紀太太喝茶?”
顏敏猜的沒錯,樑叔的確是要向她彙報尚誠的事情。這段時間她一直樑叔帶人盯緊那對母子,他們可以監視尚楚,抓她兒子的小辮子,她也可以學以用之,前幾天才發現,馮靜柔竟與紀太太走的極近,不知道想玩什麼貓膩。
然而,樑叔的話還是讓顏敏吃驚了,她趕緊握緊電話,眼睛眯了眯,“綁架?還拍了裸/照?還給人注射了毒品?”
若說顏敏爲這個突然得到的消息感到驚喜,卻是並不完全喜,這件事情似乎太大,又太嚴重。她瞭解風建柏的脾氣,也瞭解馮靜柔那個女人的性格,此事若爲真,那麼今後這世上也再沒有人能成爲他兒子的阻礙了,縱使尚楚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仍令風建柏挑剔,尚誠也沒有資格與她的兒子相提並論。
可是,另一方面,若此時落井下石,建柏也必定傷心,尚誠終歸也爲親子,虎毒不食子。幾十年的磨礪,顏敏已不再如年輕時那樣衝動,她想到了當年自己一手策劃的,曾被她毀掉的她丈夫的第一個孩子,那個姓風的女人爲他懷的孩子...
幾十年來,她不是沒有爲那件事懺悔自責過,的確恨那個女人,至今仍是,但是畢竟那個孩子有一半是屬於建柏的,她不該害建柏的孩子,也因此從此失去了建柏...
顏敏想到這兒,穩穩的喘了一口氣,對電話道:“先別走漏風聲,繼續派人盯着......什麼?你看到尚楚去了馮靜柔那裡?還帶了人?怒氣衝衝的樣子?”
“夫人!夫人!”
這時,門外有位僕人匆匆走進來,顏敏皺眉,剛想罵沒規沒矩,那僕人道:“夫人,馮靜柔來了!剛下車,在院子裡!”
風建柏爲啥姓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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