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情不自禁
千秋不敢再出聲,也無力出聲,就看到杜娟離開了門口,輕聲走回到廳裡,來回踱着步子。
似乎是考慮了好半天,杜娟一臉愁容的問:“千秋,平時與你關係很好的男xing都有誰?告訴我。”
陸千秋不說話,對杜娟接下來要講的話,隱約猜出了幾分。
“現在,必須要給你肚裡的孩子找個父親,尚楚他媽雖然可恨,但她的話也都不是假的。瞧瞧,才過了多長時間,現在就有人找上門了,看來是我之前低估了,豪門繼承人的孩子真不是那麼好生的。”
事實上,在這個時間裡,紀欣妍的突然出現,也讓千秋大爲的意料。但或許就是杜娟所說那樣,她們低估了人,有些時候,那一雙雙藏在暗處的眼睛悄悄盯上你的時候,根本是件防不勝防的事情。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我最擔心的是,他們萬一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那就糟糕了。”杜娟嘆口氣說:“所以,尚楚,你必須要和他保持距離,無論多想他,都不能和他再靠近
。首先要讓他徹底相信了這個孩子是別人的,才能瞞過所有人。”
公園裡一條林蔭小道上,一對共騎一輛自行車的年輕男女吸引了人們的視線,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男人高大俊俏,女人優雅婀娜。坐在後座椅上的女人笑的甜甜的,雙手圈住男人的健腰,頭親暱靠在男人寬闊的脊背上。
“想不到,你還真會騎車呀?在我印象裡,豪門闊少不都只會開跑車嗎?”
陸千秋臉頰貼着他後背,兩隻手卻胡亂在他腰眼上戳着,有些調皮。
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一件事情最能讓尚楚感到銷/魂,那就是陸千秋的手,無論碰到他身體哪個部位,都有一種蝕骨的滿足感。
他一手扶着車把手,另一手抓住她亂戳的小手,重新按回自己腰間,“這有什麼?你也不想想,在非洲能有跑車開嗎?自行車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他問。
“沒怎麼,就是覺得和你又近了。”陸千秋閉上眼,迎着風,乖順的靠在他背後,貼心道:“原來,我們也不是兩個世界的。”
“傻瓜,我們本來也不是兩個世界的,幹嘛總是那麼多愁善感呢?我的千秋,應該是敢愛敢恨的!”
“多少度?”
“39度,夫人。”
“天啊
!怎麼還那麼高?快!冰袋!再換幾個冰袋!”
“夫人,少爺好像在說話...”
“什麼?”
顏敏急忙往chuang頭邊湊近,企圖想聽清尚楚正蠕動的嘴脣裡所發出的聲音。
正在爲昏睡中的尚楚換下額頭上冰袋的姜嬸,好像聽清楚了,對顏敏回道:“夫人,少爺好像是說...說什麼‘兩個世界’...‘敢愛敢恨’...”
顏敏也聽清了,昏迷中的兒子,幹而白的嘴脣緩緩蠕動着,“千...秋...跟着心走...別委...屈...”
樑真始終侷促的矗立在一旁,她的臉色雖不好看,着急的模樣不比顏敏少一分,卻沒有親自上前。事實上,臥室裡有醫生,有護士,有傭人,每個人都在忙碌,爲昏睡在chuang上高燒不退的男人。樑真插不上手,礙於身份,此刻也無從插手。
“真真!”
突然,顏敏狠心的叫了她一聲,顏敏抹着眼淚,離開了兒子身邊,對樑真道:“尚楚,我交給你了,阿姨相信你,你會把他治好,治他心裡的病,把那根刺拔掉!”
顏敏握住樑真的手,說‘那根刺’的時候,舌尖頂着牙關,用上狠狠的力道。
然後她回頭,對着屋子裡所有人吩咐:“好了!少爺要休息了,你們全都離開吧!真真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就可以了。”
有那麼一秒鐘,樑真心裡是膽怯的,她甚至想把自己的手從顏敏手中抽走,可是,不知道另有一種什麼力量,在身後鼓舞着她,促使她竟大膽回握了下尚夫人的手。
直到後來,樑真才領悟到,或許那一種力量就叫做‘貪/婪’,貪/婪的開始是一朵罌粟花,很美,驅使人奢想不該擁有的事情,之後便是真的罌粟,一旦碰觸,便掉進罪惡的深淵,再也不能回頭。
尚夫人及醫生、傭人全部離開了,屋子裡只剩下躺在chuang上昏睡的尚楚,以及侷促不安的樑真。
樑真告訴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照顧他了,上次不也是這樣,守了他一/夜,第二天他也退燒了
。況且在很多年以前,也有過無數次親/密的接觸,有多少個早晨也和現在一樣,她看着他幸福的醒來,衝他微笑。
她想到這裡,慢慢的走上前,跪在chuang沿邊,拿起chuang頭櫃上的的水盆裡一隻溫溼毛巾,擰乾,輕輕的擦試起男人的臉頰。
他的肌/膚是滾燙的 ,樑真忍不住直接用手背觸摸上他的臉,雙手手心捧着他,那溫度令她心疼,寧願此刻受罪的是她自己。
忽然,樑真感覺到男人一隻手正覆蓋上她撫着他臉頰的手背,他的嘴脣緩緩蠕動,“寶貝,你...騙...我...騙我...”
樑真的臉頰湊過去,她聽清了尚楚口中的那聲“寶貝”,卻沒有聽清後面的話,她緩緩張口,輕聲道:“楚,你說什麼?”
誰知下一秒,男人竟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裡盡是憔悴的血絲,眼神也彷彿沒有焦距。
“尚楚。”樑真低喚他。
男人覆蓋着她的那隻手狠狠握了一下,改爲攥住她手腕。
“尚楚,你...痛!”
樑真吃疼,痛叫着,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已被他摟住,他雖在病中,但是力道不小,忽然一個天旋地轉,男人健碩的身軀一翻,反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阿...”
後面那個“楚”字並沒有發出來,樑真嘴脣被封住,久違了的男xing氣息撲向她鼻間,他的脣又熱又燙,很急切,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他舌尖已頂開她牙齒......
他顯然很激動,邊吻她,邊捧着她臉頰,嘴裡口齒不清的喚着:“千秋...千秋...你來了...我知道是你...你捨不得離開我...”
他的雙手上都纏有繃帶,摩/挲她臉頰的時候有點疼,可是樑真還是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想,她的脣被他封着,不是她故意不想出聲的,而是......
樑真又皺眉,因爲尚楚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吻過自己,即便是身心屬於過彼此,但是她從內心裡感覺到,即使在他以前愛她的時候,也從沒這樣對她癡戀過
!
她應該悲哀的,因爲她明明知道,他並不是在吻自己,他把她當作了那個女人,那個,他此生唯一珍視在心尖上的女人。
“尚楚...我痛...”
她還是出聲了,但是她從心裡嘲笑自己,她爲什麼不敢說:我不是陸千秋,尚楚你認錯人了!
“千秋...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我愛你...別離開我...我們好好的...重新開始...什麼都不想...好不好?”
尚楚離開了樑真的脣,沿着她小巧的下巴往下親吻,頭埋進她頸子裡,兩手按住她雙手,親着她頸子裡的肌/膚。
樑真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下來,卻沒有再出聲,任男人繼續吻着。
直到他火熱的大掌伸進她的毛衣裡,撫/摸她冰涼的肌/膚,樑真壓抑着的情緒徹底崩塌,她主動和尚楚接吻,手撫/摸上他強壯的胸膛,而後繞過他脖頸...
像在一團火焰上澆了一把油,火焰迅猛的竄升上來。
“千秋...我想你...給我!給我!”
旖旎的臥室裡,除了接吻聲外,同時伴隨着一件件衣物剝落的聲音,樑真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匈衣,她的雙頰通紅,害羞又膽怯的望着撐在頭頂上方的英俊男子。
他的身材偉/岸結實,小麥色的肌膚,寬闊的肩膀,結實勁瘦的腰腹,每一塊肌肉都充滿野性卻毫不誇張。
“楚,我愛你,我也想你...”
樑真覺得自己可能瘋了,因爲她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她閉上眼睛,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然而,當男人的迷離的雙眼,像一頭危險獵豹一樣落在她的小腹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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