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派人盯着陸小姐,查查那個男人是誰
風建柏離開以後,顏敏獨自守在g邊,望着昏睡中的兒子,滿目愁容,默默掉下眼淚。
可即使是在睡夢中,尚楚也在苦苦囈語着。
顏敏用手背蹭着眼淚,沒有聽清,便低身往兒子的臉龐湊近一點。
“陸千秋...陸千秋...陸千秋...”
男人一張蒼白俊秀的容顏上,立體的五官輪廓分明,嘴脣乾裂而白,唯獨那雙深深蹙起的劍眉與緊閉微微上揚的狹長雙眼,仍舊給人一種桀驁不羈的感覺
。
顏敏終於聽清了那聲音,雖然他乾裂的嘴脣蠕動的很慢,那一聲聲“陸千秋”就像直敲擊在她的腦門上,同時她這才發現,兒子的睫毛竟是溼的,然後,竟有一滴如水晶一般的淚珠,忽然從他那上揚的眼尾處滾落下來......
顏敏倒吸着涼氣,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掏空了,孩子就是母親的心肝,而尚楚的那滴眼淚,就如從她的心肝處滴下來一樣。
她撫了撫自己發痛的額頭,然後那隻手一下一下捶打着胸口。那個女人,她不是口口聲聲愛着尚楚嗎?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深深傷害她的兒子呢?
此時的顏敏,已經分辨不出,究竟最後自己想要看到何種局面了,顯然她很矛盾,她把無處發/泄的情感全都當成積怨,如數加註在了陸千秋的身上。一方面,她樂意看到性子剛烈倔強陸千秋不願做第三者,從而不再勾/引尚楚,從此遠遠的離開他;另一方面,又爲兒子的迷戀不值、不甘,她陸千秋算什麼?她的兒子這樣優秀,她竟能做到如此絕情?要知道天下有多少女人肯爲了心愛的男人隱忍,委屈求全。
“夫人!”
姜嬸忽然敲門,並且端了一碗剛剛燉好的燕窩粥進來。顏敏馬上擦掉了眼淚,回頭看看姜嬸,“先熱着吧,少爺還沒醒,等他醒來再喂!”
“是,夫人。”
姜嬸沒有立刻離開,接着道:“樑真小姐來了,在一樓的客廳裡等着呢。”
顏敏不意外,反倒是滿目的愁容稍稍緩和了一些,“那就快,快把她請上來!”
尚楚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清晨。先是猛地咳嗽了幾聲,才緩緩睜開雙眼,望向棚頂的天花板。
“阿楚,你醒了?”
病中的尚楚並不像平時那樣敏感,聽到耳旁有女人的聲音,他也只是把頭慢慢的扭向一旁,那雙湛黑憂鬱的雙眸,望在女人一張靜美素顏的臉上
。
但是尚楚沒有露出一點點笑,平靜的臉上沒有意外,也沒有動容。
任何女人都是一樣,只要不是她。
樑真雖是一張素顏臉,眼窩處卻在凹陷着,下眼瞼青黑,明顯是熬了*沒睡。
邊有一隻很舒適的靠背椅,她從椅上站起來,衝尚楚笑,然後手摸摸他的額頭,“謝天謝地,你終於不燒了!”
尚楚沒有說什麼,亦沒有問樑真爲什麼會在自己房裡,他整個人倦倦的,懶懶的,偶爾咳嗽一聲。
“是在睡一會兒呢?還是餓了想吃早餐?”樑真溫柔的問。
“幾點了?”
尚楚問,之後伸手往g頭櫃上摸,樑真大概知道他在找什麼,有些生氣的答他:“已經八點半了!你要是想一直這樣病下去的話,我可以幫你找煙!”
“咳咳...咳...”
尚楚只是咳,也沒有因爲她的態度而不滿,起身掀開被子,想要坐起來。樑真又趕緊探過手來攙扶着他。
尚楚穿着一套深藍色的家居服,雖說病着,但高大的身材仍然勁健而結實,周身除了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外,還有一股男xing獨有的霸氣陽剛味道,這種味道以前樑真很熟,曾經深深的癡戀過。如今在僅有兩人的臥室裡獨處,她又緊挨着他,她不覺微微的紅了臉,想起了以前的種種......
大概尚楚也感覺到了什麼,有些尷尬,離開了她一段距離,步子往前邁,“對不起...”
樑真擡頭,卻因這一句突然的“對不起”,不知該回應些什麼。
雖然仍沒有完全病癒,但是尚楚好像微微有些振作了,特別是聽到顏敏說,你爸爸曾來了幾次,但每一次你都是睡着的,所以並不知道。
尚楚想要去上班,但顏敏不肯,“你的肺炎還沒好,應該在家裡多休息兩天,樑真都肯放下工作來照顧你,你這個病號怎麼反倒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尚楚看了看樑真,沒有說話
。
直到出了尚宅,樑真坐進了送尚楚上班的車裡,尚楚要堅持上班,所以順路將樑真送回家裡休息。
兩個人都坐在車後排,今天的單獨相處,確實覺得有些尷尬了。
“謝謝你。”
尚楚目光凝向了車窗外,想要摸煙的手,止住了。然後他又咳嗽,回過頭靜靜看向樑真,“我不知道,我媽她找了你。”
樑真雙眸垂下來,抿了抿脣,又再次彎起一抹笑意,“沒關係,我根本沒有誤會你。阿姨找我,我也是自願來的,阿楚,我們是朋友,即便曾經是戀人,要刻意保留一定的距離,也請你記得,做爲朋友,我是真心關心你。”
尚楚點頭,沒有再說話,可能也是無力再留心揣摩女人話裡的真假。所以,接下來他當着樑真的面,打了一個電話。
“何心。”
“尚總。”
“派人盯着陸小姐,查查這些天來約會她的那個男人是誰。”
同一時間,尚宅二層的某間書房裡,顏敏也剛剛撥通一個電話,“大梁,找人盯着尚楚,還有那個陸千秋,我要知道她最近都在做什麼。”
自從發現懷/孕以後,陸千秋變得嗜睡了,而且孕前期的妊娠反應逐漸強烈起來。早晨,或者臨睡前,都會嘔吐,哪怕胃裡是空的,也要把酸水吐出來。白天的時候,摸不準吃了稍微對胃部不適的東西,也會立刻吐了個稀里嘩啦。
爲這事杜娟有些發愁
。因爲原本陸千秋是打算在胎滿三個月以後,再把懷.孕的事情告訴父母,到時候,她有可能會爲顧及父母的顏面而離開a市,到別的城市生活,直到孩子平安生下來,也或者,永遠的離開a市,等在其他城市一切穩定了,再接父母離開。
杜娟也是這樣想的,或者乾脆帶千秋回日本待產,這樣照顧她會更方便一些。
可是,千秋的妊娠反應在懷/孕前期就這麼明顯,未免讓人擔心,也許胎還沒滿三個月,就會被身邊的人看出來了。倒是不介意被人知道,懷都懷了,早晚要公開的。但是杜娟還是怕,畢竟前三個月是坐胎的月份,千秋若是受了刺激,也很容易流/產,好容易才懷上的這一胎,還等着九個月後一齊把子宮內的肌瘤取出來呢。
所以,千萬不可大意,不可馬虎。杜娟這幾天正在試着和陸千秋商量:不然也別等三個月後了,就這段日子找個藉口離開a市吧。
千秋也在猶豫,但是這裡有太多太多讓她捨不得放不下的東西,一切來的太突然,與尚楚分手就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事。
又是一個週末,千秋是在等着父母出了家門以後纔敢起g的,好在寶寶們偶爾乖了一天,她沒有在清晨的時候跑去洗手間。
千秋洗漱完畢,給何清清打了個電話,還在坐月子的總裁夫人,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探望,她打算今天去一趟尹宅,探望總裁夫人與小公主的同時,也順便與何清清商量一些事情。
她要先去一趟商場,到孕嬰專櫃,採購送給小公主的禮物。
尚夫人及尚楚的人都在跟蹤陸千秋了,大家也許會猜到明天寫到什麼。
明天也許是一更,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會和大家請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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