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聽我解釋
何心沒有想到,提到董事長明早就要到達c市,也沒能改變boss馬上回a市的決定。
當然,雖然何心很好奇boss爲什麼會突然這麼急的要趕回a市,他卻並沒有多嘴問,身爲一個合格並且優秀的boss助理,如果不能體察到導致boss壞情緒的原因,那麼首先該做的,就是服從。
然後,何心緊急致電給了這次和boss同行的總工程師,華康。
華康當然不清楚尚楚怎麼會突然決定回a市,他剛剛從尚總的房間離開不久,記得臨走時還和他商議着,在明天的決策會,由誰先和董事長提出那件事
。
華康說:我這就去尚總的房間,問問怎麼回事。
何心卻說:boss現在情緒不好,華老師您最好別去,什麼也不要問。機票都已經定好了,可能是boss私人的事情,c市那邊就要您盯緊了,明天見到董事長的時候......說話要小心。”
兩人的通話結束,但華康並沒有聽何心的話,思前想後了一會,還是乘坐電梯,又來到了尚楚所住的那一層。
時間已經九點三十分了,尚楚沒有收拾行李的時間,因爲決定匆忙,就只帶了必要的證件、卡及現金,貼身保鏢跟隨,正好從房間裡出來。
尚楚換了一件立領的黑色商務款風衣,一身黑色的關係,人顯得冷酷而低調,一張冷峻而剛毅的臉頰上,清晰的透出陰霾。華康也正好從電梯裡走下來,和boss碰了個正着。
“尚總,聽說您現在要回a市?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華康最關心的,莫過於明天在c市召開的決策會,心裡想着事情,多少對boss的心情忽略了一點。
然而,尚楚只是冷颼颼的看了華康一眼,目光銳利而陰寒,華康怔了一下,只覺得那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華康怔在原地,剛想再開口問,誰知尚楚已與他擦身走了過去,就像是忽略了他的存在一般。
他回頭,見尚楚已經進了電梯,不知道與身後的保鏢交談着什麼,根本不再看他一眼。
“尚總!尚總?”
一種極不好預感襲上了華康的心頭,突然感覺到了尚總對自己的煩感,可中年男人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有什麼讓尚總誤會了的地方。
直到電梯門重重的合上,華康手撫着額頭,雙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凌晨3點
。
何心親自來機場迎接boss,這樣的夜晚誰也無心睡眠,可當看到boss清冷又似乎隱含焦急的俊容時,何心就知道,好像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在何心的眼裡,尚楚一直是一個沉穩而低調,對事事都運籌帷幄的年輕總裁。很少失控,無論在明暗斗的商場,還是在處理家族事宜的鬥爭中,總裁基本都是處在應對自如、進退得當的勝者位置上。
唯有在一件事上,何心總是看到尚總焦慮而悶悶不樂的樣子,這個世上人人都有七情和六穀欠,尚總也是人,也脫不開世間的凡俗。所以,每個人一遇到‘情’字,管你是酷總裁,還是流浪漢,也總有被絆倒跌跤的時候。
尚楚擡手看了看腕錶,然後,抿着薄脣,將剛纔在飛機上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重新打開,濃黑的睫毛垂下,給一個人撥打電話。
對方在關機中,在車身旁躬身等候的何心,都聽到了電話裡面傳來的關機提示聲音。
尚楚的脣抿的更緊了,臉色幽沉的將手機拿下來,似乎是不甘心,忽然想起什麼,對何心道:“手機給我。”
啊?
何心擡頭,沒懂尚總的意思。卻還是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尚楚,“尚總。”
尚楚沒吭聲,接過手機,直接按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撥打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是真的關機了,不是把他的手機號存入黑名單。
尚楚默默的在心裡自嘲,不知道爲什麼,這樣想,心裡竟能好受一點了。
他點了一支菸,a市凌晨的冷風裡,只抽上了一口煙,吐出煙氣的時候就開始咳嗽。
身後的何心,微聲勸:“尚總,先上車吧。”
“咳...咳...”
尚楚又咳了幾聲,才側過身,高大健碩的身體彎身鑽進了車裡
。
“尚總,回鑽石公館嗎?還是回尚宅?”
何心發動了車子,在車前鏡裡看了看尚楚無一絲溫情的臉色。
“吉祥。”
可能是抽菸咳嗽的關係,他的嗓音微微沙啞,說完後疲憊的靠在車座椅上。
何心沒有再問,迅速轉動方向盤,擺輪,駛向了從飛機場前往吉祥的方向。
整整*,陸千秋都沒有閤眼,天亮的時候終於熬不住,結果雙眼只閉上了一會,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爸爸媽媽早就去餐館了,大概是想讓她多休息一會,走的時候纔沒有叫醒她。
陸千秋掀開被子起了chuang,整個人憔悴,陰鬱得不到釋放的情緒,再加上來例假痛經,災難都趕在一塊兒,整個人被折磨透了。
去洗手間換衛生棉的時候,順便在鏡子裡看了看自己,就覺得忽然之間,彷彿老了許多歲,這哪是一個三十歲的女子,她的一雙眼窩凹陷,雙眸中的紅血絲像布了一層網,臉色灰白,充滿病態。
“騰”的一聲,她跌坐到了洗手間門口的理石臺階上,膝蓋頂了門一下,可她只是痛了一秒,像錐子扎一樣的疼,之後就全無感覺了。
她在想,是不是心裡的痛,比柔體上的痛更敏感,所以她以後都不會在柔體上感覺到痛,而她心上的血,正一滴一滴的走失,不知流向何處。
門鈴響了。
千秋聽見了,可卻是久久未動。
她仍然坐在洗手間的理石臺階上,雙目空洞,不知是在尋思着什麼。
直到門鈴第二次響起,她才怔了怔,試着站起來。她手扶着門邊,緩緩的動,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室內,來到院子裡。
院子外面的大門門鈴又響了一次,而且這次門也被敲了幾下,她問了一聲:“是誰?”
外面的人並沒有迴應
。
可是,陸千秋做夢也想不到,門外敲門的人會是尚楚,畢竟昨晚通電話的時候他人還在c市,他要在c市出差一週,至少一週後才能回到a市。
千秋的腦子是渾漿了,*沒睡,情緒不好,竟鬼使神差的沒再問外面的人,踉蹌着走過去,打開了門鎖。
a市初冬的早晨真冷啊,寒風吹亂了她的頭髮,把身着單薄家居服的她從外至裡吹透了,可她卻感覺不到難受,大概是因爲心寒吧!或許她身上的溫度不比氣溫高。
尚楚就那樣站在門口,一身低調的黑色商務款風衣,手上什麼也沒有拿,一頭被風吹的凌亂的黑髮,修/長挺拔的身影,透出孤寂和落寞。
有那麼一瞬間,千秋是恍惚的,以爲自己看錯了,是因爲胡思亂想了*的關係,才把面前的男人誤看成他。
然而,他的眉宇英挺,身上仍然帶有那份王者的氣派與高貴,他的黑眸像深刻的刀尖一樣望着她,削薄輕抿的脣微微開啓了一點,“千秋......”
下一秒,陸千秋眨了眨血紅的眼睛,不等男人再開口,握上大門把手,迅速狠狠的關上了大門。
她不想見他,不想看見他,他對不起她,他怎麼那樣對待她呢?
委屈、恐懼、失望、擔驚,陸千秋的心情如同打碎了的五味瓶,她甚至有一種想逃離現實的想法。
如果她不見他,看不見他,時間停留在昨天,之後一切的糾纏與痛就不會發生了。
“千秋!千秋!你聽我說!千秋!”
可是她又怎耐尚楚的力氣呢?門還沒有完全關上,就被他一手撐開了,他如敏捷的豹,閃身進來,伸手強勢的摟抱住她的腰身。
“不要這樣!不要這對我!千秋,你看看我,看着我,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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