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陸千秋其實也覺得自己挺荒唐的
從夜市到火鍋店,一路上,尚楚的臉一直都是黑的,千秋不敢再說氣他的話,只得一路討好逢迎。(首發)
千秋挽住男人的手臂,給他講笑話,講了兩個尚楚沒笑,一張撲克臉,拽的跟什麼似的。
“別生氣啦,笑一個吧,帥哥?”
在進火鍋店之前,千秋制止男人的腳步,掂起腳,手臂親/密纏繞在男人脖頸上,吻了吻一側俊頰,總算看到那張撲克臉上,脣角神奇的彎了彎。
“就是這樣嘛,還跟我裝!壞死了!”
又主動親了他一下,總算見尚楚樂了,嘴角彎的魅惑人心,千秋捶打他,看出了他是故意繃着的,以換來了她兩個主動的吻。
“我們進去吧!”
尚楚摟着陸千秋的細腰,在進門之前,忽然往火鍋店二樓的窗邊望了一眼。
“快走啊!”千秋拉他,“不餓?我先自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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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火鍋店,我以前和風蜜他們經常來的,每次在花溪公園釣魚,都要來償一償這裡的雙椒火鍋,超辣超美味的!”
不過還有兩個最大的缺點,一個是環境亂而嘈雜,另一個是要經常等位子,有時候甚至要等上近1個小時。
就因爲怕尚楚不耐煩,他平常都不會來這種貧民式的館子,千秋纔不厭其煩的在他耳邊絮叨着。有的時候,和喜歡的人相處時就是這樣,因爲你在意他,纔會諸多顧忌他的感受。
索尚楚並沒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在一樓等候區陪她坐了一會兒,又去外面抽了支菸,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竟然神奇的有了位子。
“先生女士,請問二樓靠窗邊的位子可以嗎?”
服務員用對講機跟樓上的人對完話,禮貌的尋問尚楚和陸千秋。
“可以呀,沒關係。”陸千秋回答服務員,然後挽着尚楚的手臂往二樓走。
二樓的環境相對來說比一樓要好,但是人還是一樣的多,桌桌吃飯的客人裡都有一兩個大嗓門,不知道的還以爲桌桌都在打架。
“呃...兩位顧客,不好意思,那桌客人吵起來了,你們暫時還要再等一會。”
尚楚和陸千秋站在樓梯口處,二樓的服務員匆匆的走過來,抱歉的說。
千秋往服務員所指的窗邊一望,果然看到一對侶站在窗邊的一張桌旁僵持,男人面朝着這一邊,女人背對着這一邊,女人大半個子被後的服務員擋住了,只能看到頭髮很長,個子也很高挑。
男人的長像很斯文,鼻樑上還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可是好像喝了酒,顫手指着女人,好像吼出一句什麼,看口型,像是罵人的話。
幾乎沒有看鬧的人,因爲環境實在太吵了,桌桌像吵架,分不清哪桌吵的更兇。
陸千秋下意識的回眸,發現旁的男人目光正落在那個女人的背影上,可能他的個子高,視線比她看到的更廣。
千秋再往那邊看時,剛纔擋住女人背影的服務員已經挪了位置,陸千秋只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眼熟,那長而濃黑的頭髮,纖細高挑的材......
是...樑真?
事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a市雖然很大,陸千秋也輕易不回來老家,偏偏還是跟尚楚約會的時候,碰到那個成爲她心中軟刺的人。
不過,其實當一切事都說開了的時候,千秋也不會覺得尷尬,唯一需要時間來證明的是,尚楚昨晚那些話的真假。
忽然,不知道樑真對那個男人說了什麼,男人拿起桌上的調料壺就向地上摔去,並且指着她又罵了一句。
千秋不知道尚楚此刻的心是如何的,但是在她看來,如果那個男人是樑真的男朋友的話,做爲前男友是迴避置之的,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沒有風範,又似乎不大成熟。
尚楚也的確沒有什麼反應變化,只是煽了煽黑色的睫毛,開口問她,“還要再等嗎?”
她知道,他是想回避的,或者是擔心她會不愉快,或者是怕樑真尷尬。
千秋正在猶豫,又往那邊看了看,恰時看到男人揚起了右手,好像要對樑真施暴。
“我們過去看看!”
千秋是真的沒有多想,樑真最起碼是和她認識一起的朋友,不管是誰,千秋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傷害。
陸千秋立即奔了過去,兜兜轉轉繞過了幾張桌子,憤怒的來到樑真後。男人的手還沒揚下去,就聽男人罵:“介紹的時候,說自己25歲,媽媽是公務員,父親在海外做生意的,還以爲條件多高呢!呸!原來滿口謊言,你/媽是個下崗工人,而你爸是個司機,給有錢人家開車的,真虛僞,把我家一家老小都騙了,就是欠揍!”
“那些都是你自己認爲的,我可從來都沒說過。如果你覺得我騙了你,誰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你就找誰去好了!”
樑真無所謂的雙手環,對男人冷笑着。
“你這個/女人還敢笑?”男人又嚇唬了她一下,手掌仍沒真正落下去。
“好啊,就算那些話不是你說的,總是你家人說的吧?還有你的學歷,你姨媽說你從沒談過戀,還是個單純的大姑娘...”男人把眼鏡一摘,往窗外指了指,“外面就有一家計時賓館,敢不敢跟我去?證明你是還個大姑娘?”
“你......”樑真氣的手指發抖,指着這個人。
“不要臉!”
千秋撿起剛剛被男人摔在地上的調料壺,照男人的臉上就一砸,調料壺是塑料的,雖然傷不着男人,卻濺了男人一臉辣椒油。
男人驚叫,樑真也吃驚的看着男人的一臉油,回頭看陸千秋,瞪大了雙眼,“千秋?怎麼是你?”
隨後,樑真便看見了站在陸千秋後的尚楚,隨即雙頰通紅起來,尷尬到不能再尷尬。
尚楚的表冷酷嚴肅,薄脣抿着,一雙漆黑的俊眸盯在男人小丑似的臉上,雙手靜靜插在褲袋裡,透出一股難以捉摸的無。
“好你個樑真,還有同夥呢?今天跟我約會你就有準備吧?我告訴你,想讓我娶你那是沒門了,讓你姨媽過戶的彩禮退回來,不然,咱們上法院!”
男人用桌上的紙巾清理着自己,紙巾不夠,就去掏包裡的手帕,千秋注意到,這個男人手包是馬仕的,就連那隻手帕也是個名牌。
“他/媽/的,就是個/人!認識你,我孫國祥自認倒黴!”男人一邊擦,一邊罵。
“你罵誰?”
男人重新戴上眼鏡,陸千秋上前,一把把眼鏡摘下來,砸在窗玻璃上,“啪!”
“你?”
男人這次揚手是真的要動武,動武的對象卻不是樑真,而是陸千秋。千秋見狀毫不示弱,也揚起了手,可隨後手腕就被人握住,她很快被尚楚拉到了後。
尚楚揪住男人的衣領便向後推,動作又兇又狠,男人在尚楚面前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羔羊,後腦嗑在了窗戶玻璃上,卻不敢再插言,戰戰兢兢的抖着:“別...別過來,不然我...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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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我說你也不應該想要嫁給這樣的渣男。”
事後男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而陸千秋也不好意思只留下樑真一個人尷尬,尚楚幫樑真結了帳,三個人一起離開了火鍋店。
先送樑真回家,尚楚在前面開車,千秋和樑真坐在車後排,聽了樑真對整件事的敘述,陸千秋心裡得到一個結論,樑真肯定還是着尚楚,不然也不會在母親和姨媽的建議下相親,相處不到一個月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樑真母親和姨媽剛好共同做生意賠了錢,就先收了孫國祥的彩禮賭上欠債窟窿,孫國祥家是個爆發戶,就想找個學歷高、長像好、家庭條件也門當戶對的。樑真後來才知道姨媽編謊騙了孫家,不過也沒有對孫家澄清,破罐破摔的態度。
“對不起,給你和阿楚添麻煩了!”樑真捂臉,開始後悔當初的荒唐。
而陸千秋其實也覺得自己荒唐的,現在又是什麼況呢?兜兜轉轉,三個人又尷尬的面對一次。而這一次,她竟是和尚楚一起,送他的前女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