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毀了我手機,我花3000塊錢買的,看在和你朋友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打個九折,2700還我!”
風蜜一說完,房間裡的所有人都跟着鬨堂大笑起來,卻只有陸千秋沒有笑。
或許是意外風蜜突然這樣對自己的態度,心裡有點難受,她怔怔的站在那,像是哀求似的叫出了一聲,“小蜜蜂...”
咦?
風蜜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難道是剛纔自己聽錯了,這聲音,這語調,聽着怎麼這麼耳熟?
她眯了眯眼,打量着陸千秋難受的表,兩隻眉毛蹙在一塊兒,像是有點心疼了,扁扁嘴,“哎,行了,你也別難過了,我剛纔說的都是氣話,我是讓你男朋友拿錢賠我手機,不是針對你的,咱倆也算好哥們了,不會要你錢的。”她走近一步,拍了拍她肩膀。
“你還講義氣呢!”龍鵬跟了過來,兩隻手拽拽的插進褲袋裡,歪頭看着風蜜。
龍鵬的個子很高,站得不是很直,也立刻把風蜜高瘦的個子顯了下去。
“來吧,我們的小蜜蜂同學,咱們繼續講笑話吧,我剛纔還沒聽夠呢...”他竟然伸手,掐了下風蜜的臉蛋兒,而且讓陸千秋頗感意外的是,風蜜竟沒有反抗。
但是從風蜜很明顯憋屈的表中,能夠看出來她必然是受了龍鵬的某種脅迫。
“從哪講?講完今天就可以結束了吧?”風蜜抽搐了下嘴脣,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從剛纔那段接着講吧!告訴大家,你長得有多醜?”龍鵬邪惡的摸着希伯,盯着風蜜的小嘴,彷彿那張小嘴一會兒會撓他癢癢似的,不過又補充了一句,“講的不好、沒人笑可不行,不但沒有小費,還照樣投訴!”
風蜜咬牙:“形容我長得有多醜是吧?好!”
她不屑的揚眉,就這樣滿不在乎的講了起來,“我長這麼大,二十多年了,我們家每年的全家福都是我爸,我媽,我哥,還有馬賽克......我高考那年有加分,知道爲什麼嗎?因爲老師說,醜成我這樣,也算殘疾了......對了,我長得跟我的份證可是一樣一樣的哦......前兩天有個整容節目總給我打話......”
“風蜜!”
在滿堂的大笑中,陸千秋突然制止了她,迅速拉開她的小手,回看向那些笑歪在麻將桌上的男人,“你們笑什麼笑?都給我嚴肅!”
“還有你!你拿什麼威脅她了?”
陸千秋反狠狠推一下龍鵬,龍鵬嬉皮笑臉的向後退幾步,由於不能做任何反抗,只得朝麻將桌上擠擠眼睛,尋求尚楚的幫助。
誰知道尚楚重色輕友,並沒打算搭理他,表示無能爲力的對他攤了攤手,和溫良閩南一樣壞壞勾着魅脣,看好戲的樣子。
“呃...弟妹,你聽我說,聽我說......”龍鵬一連幾個‘聽我說’後,人已經退到了麻將桌旁邊,和三人坐到了一塊兒,旁邊的公主看到他狼狽的模樣,都忍不住掩起嘴偷笑。
陸千秋氣的掐起了腰,這纔回頭看着張大嘴吃驚看着自己的小蜜蜂,“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還穿這衣服?”
“我在這兒當服務員啊!一晚上能賺好幾百呢!”風蜜無辜撓了撓頭,瞅瞅眼對她解釋,忽然又納悶的上量打量她,“哎,陸千秋,我怎麼瞅你,越看越像一個人呢?”
“什...麼...”
見她狐疑的看自己,陸千秋眼神閃爍,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可能是失態了,因爲從小,只要有人欺負她,或者欺負風蜜,她們彼此都會奮不顧的爲對方打抱不平。
她是,習慣了。
風蜜仍然打量着她,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拽起了她的胳膊,神密兮兮的問,“你敢脫光了,讓我看一眼嗎?”
這一聲,不但讓陸千秋驚悚了,麻將桌上的男人們都驚愕了,尤其是尚楚,立刻沉眸從椅凳站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嗯,我沒聽錯。”龍鵬食指鑽了鑽耳朵,確認的點頭,自言自語道。
“兄弟,你遇到敵了!恭喜你,還是個‘勁敵’呢!”溫良對尚楚吹了聲口哨,很花哨。
陸千秋的胳膊就那麼被風蜜攥着,一時怔在那,她不知道怎麼迴應她的話,她明明知道風蜜話裡的意思是什麼,可是她不想明白,她想裝傻。
還好,在這個時候尚楚已經邁着長步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的拍開風蜜的手,拉過她的手,把她拉到了他的後。
尚楚從褲袋裡摸出了一隻皮夾,掏出很厚一疊紅鈔,也沒有數,直接塞到了風蜜手裡,“‘瘋’小姐,你的手機錢,外加今天的服務小費,應該夠了,現,請你出去吧!”
這時候,陸千秋的衣兜裡不知突然掉了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掉落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千秋低頭,是剛纔在小超市買的那袋秀逗糖,她並沒有馬上撿起糖袋,卻很快擡頭看向風蜜,果然,風蜜的目光儼然落在了秀逗糖上......
風蜜晶亮的眸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她眨了眨眼,忽然沉默起來,擡頭和陸千秋的眸光對上......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一種微妙的感在傳達,陸千秋的手下意識的攥緊,她怕,怕衝動的風蜜會突然喊她一聲,“陸一黎!”
那麼,她要承認嗎?
時間,一秒一秒的走着,就如陸千秋的心臟,砰,砰,砰地的跳着......
一直到尚楚有些不耐煩,剛想手伸進褲袋裡掏電話,風蜜毅然的揣起了那疊紅鈔,眼神複雜的最後看向陸千秋一眼,轉,往門外走去。
風蜜的步子邁的很快,就像是生氣了,而只有陸千秋一個人心裡最明白,風蜜爲什麼走得那麼快。
尚楚彎下腰,將那袋秀逗糖撿了起來,蹙眉看她,“多大了,還吃糖?”
千秋沒說話,手裡捏着他向她的糖袋,心裡是說不出的難過滋味。
而尚楚見她不吭聲,以爲她是被風蜜那句脫.衣服刺激着了,摸摸她的頭,溫聲安慰,“乖,她是有病,纔會跟你講那句話的,別往心裡去,走,跟他們摸幾把牌......”
千秋仍是沒有說話,卻跟着尚楚邁動了步子,尚楚攬着她重新坐回了麻將桌旁。
“弟妹,什麼糖這麼好吃?給我也來一塊!”
麻將桌又恢復到了剛纔的鬧,除了陸千秋稍微不自然的表外,男人們都是生龍活虎的,龍鵬特地注視着千秋手裡正撕開的糖袋,好奇的朝她搓了搓手。
千秋本來是想借着這糖的滋味讓自己難過的心能夠釋然一些,既然不能做江一黎,至少秀逗糖還能讓她回憶當年的幸福滋味吧。
龍鵬向她要糖,她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表面卻平靜,先剝開一塊糖,塞進自己嘴裡,又面色無波的將另一塊糖遞給了龍鵬。
溫良和閩南見陸千秋吃糖吃的津津有味,龍鵬有糖吃,他們便也向陸千秋伸手各要了一塊。
只有尚楚沒有吭聲,因爲尚楚不吃甜食,自然對糖沒興趣。
陸千秋卻難得的回看他一眼,也發給他一塊,“你也嚐嚐吧!”,她用舌尖了嘴角,一副很好吃的樣子。
尚楚倒是看着她.媚的紅.脣也了下自己的薄脣,但明顯用意並不在糖上。
陸千秋已經回過了頭,一閃而過的狡黠讓他蹙起了眉,他看了眼手裡的糖,又看着那三個男人都剝開了糖紙......
龍鵬撕開糖衣後就將糖含進嘴裡,可是剛含了一秒就深深的皺起俊眉,表痛苦的瞪大了眼睛...
“嘙!什麼破糖?酸死爺我了!”溫良裹了一口馬上馬上受不了的直吐了出來,吐完了還難受的哈了哈嘴...“快給爺拿杯水...”
只有閩南算是最淡定的,但含了一會,五官卻還是糾結在了一塊...
“哈哈哈...”
陸千秋終於忍不住拍桌子笑了,她心不好,此刻就想找人來捉弄捉弄,陪襯陪襯。
“尚十!你怎麼不吃?是不是跟你媳婦串通好了,一起捉來弄我們?”
龍鵬不樂意了,怒指尚楚手裡並沒剝開的那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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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尚十吃沒吃糖?腫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