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蕭祈在廚房刷碗,高默在客廳看報紙,抽菸,抖腿,看電視四不耽誤。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哎呀!”蕭祈突然喊出一聲。
“又怎麼了?一頓飯不是摔碗就砸盆的,你還有沒有個完!別一驚一乍的,樓下住的一家俄羅斯人,就煩吵,脾氣還大,一會來拍門你負責打發啊。”
“我手流血了……”
“大姐,我做的飯,你手流哪門子的血啊?!”高默都無語了。
“你這碗口有個豁兒,我沒看着,洗着洗着就感覺疼了一下。”
“那怎麼辦,家裡沒有藥箱。”
“所以說,男人就是要命啊。我包裡有創可貼,給我遞過來。就是裡面的夾層,金色拉鍊的。”
“包裡的夾層……金色拉鍊……”
蕭祈等了很久,高默還沒來,而且一聲不出。
“哎呦,讓你找個創可貼有那麼難嗎?現做也做好了呀!”蕭祈把手指放進嘴裡,一邊埋怨一邊我給你客廳走:“你幹啥呢?我這流着血呢,你倒是快點啊!”
高默一手放在蕭祈的包上,一手拿着那張從騷男那裡偷來的照片。眼也不眨一下的盯着照片,拿照片的手竟然還在不停地發抖。
“你看什麼呢?”
高默沒有回答,目光直直的盯着照片,好像被定住了一樣。
“看什麼呢!認識啊?”蕭祈走到高默身邊,高默缺依舊一動不動。
蕭祈把手在高默的眼前不住的搖晃:“喂喂喂!傻了你?!瞧什麼呢!你老情人啊?”
高默仍是沒有擡頭:“這照片……你從哪兒得來的。”
“你不是吧你,怎麼聲音都發抖了?難道這照片上的還真是你老情人啊?”
“我問你這照片哪兒來的!”高默突然發起了火,聲音裡滿是火藥味。
蕭祈原本還吊兒郎當的歪在沙發裡,聽高默一吼嚇得立刻坐直身子。高默可不是輕易發火的人,但他一旦發火就證明他是真的怒了。這個時候最好別去觸他的黴頭。
“我……我因爲和秦宇楓賭氣,所以今天下午就去了……”
“我只問你這照片從哪兒來的!”
蕭祈嚇得一翻白眼:“額……那個……那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應該和卓雅珊關係挺親密的。”
“卓雅珊……”
蕭祈點頭如搗蒜。
“他有沒有說……照片上的人,是誰?”
“他說是他和他爸。”
“他爸爸……”
“恩。他說他小時候,爸爸和媽媽總吵架,後來他爸爸就失蹤了。到現在也沒再出現過。”
“爸爸……爸爸……他……他結婚了。原來,他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
“媽,你說什麼呢?誰……結婚了?”
高默沒有回答,看也沒看蕭祈一眼,拿起外套就奔了出去。
“喂!你上哪兒去啊,這大半夜的!”
高默沒有理會,重重關上了房門。
“煩人,討厭,神經病!人家手還流血呢,一點都不關心!切!”
高默一向最疼這個小徒弟,如今見蕭祈負傷,理都不理的奪門而出是很反常的。
蕭祈咧着嘴自己給自己貼創可貼:“死高默!急着幹嘛去啊!會老情人啊!”蕭祈本是隨口說說,但這麼一開口,倒是提醒了自己:“老情人……?難道……”蕭祈拿起被高默扔在桌子上的照片。
騷男和他爸爸。
蕭祈想起曾經偶然偷聽到高默和沈佩林的談話,又想起秦宇楓曾說過高默一直不結婚就是因爲放不下當年在日本時的老師月島真一郎,難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