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訂婚期,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唐曉晨尷尬的扯着嘴角,將劉雲的嘴堵上,“媽,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應該出去轉轉,別操心這些事了。品 書w. v??m)”
劉雲支支吾吾兩聲,奮力扯開唐曉晨的手,一巴掌搭在她胳膊上,“你這個傻丫頭,我是你媽,我不操心這些事,誰幫你操心?”
劉雲話音剛落,唐忠強便上前幾步,直奔白慕寒而去。
唐忠強臉色不好,似是在醞釀些什麼。白慕寒始終保持着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笑對衆人。
見白慕寒不說話,唐忠強率先開口,“慕寒,你父母什麼時候有空?”
“爸,你就不要添亂了。”唐曉晨顧得了這邊,就顧不上另一邊,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她跟白慕寒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再說白家的那個氛圍,恐怕她父母看到之後會更擔心她嫁過去受欺負。
唐曉晨敲了敲腦門,正準備勸說兩人,白慕寒的聲音幽幽傳來,“我隨時可以安排叔叔阿姨跟我父親見面,但結婚的事情慢慢商議,你們看怎麼樣?”
“你這個提議挺好。”唐忠強勉強的點點頭,有種養了多年的女兒被人搶走的感覺。
劉雲也欣然同意,將唐曉晨拉到一邊,忙打探親家的喜好。
唐曉晨搖搖頭,道:“媽,好女不愁嫁,你不用這麼着急。”
“但你不是好女,人家慕寒纔是極品好男人。”劉雲撇撇嘴,朝白慕寒走去,接着打探親家的喜好。
唐曉晨無奈,只能孤單的站在一旁。
自從有了白慕寒之後,她在家人心目中的位置急劇下降。再這麼下去,估計只能退居三線了。
在劉雲的強烈要求下,雙方家長會面的日子定在三天後。白慕寒沒有跟凌美華提及此事,所以來的人只有白遠風。
爲了讓唐家人感受到他們的誠意,白遠風特意在自家酒店置辦了最高規格的晚宴。
臨出門之際,劉雲還在跟唐忠強商量禮品的事情。他們本以爲白慕寒家境小康,但看到如此豪華的別墅,也猜到了白家雄厚的家底。有錢人應該不會在乎禮物貴重與否,心意纔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劉雲堅持將她親手醃製的泡菜帶過去。唐忠強嫌寒酸,非要帶土雞和魚。
兩人爭執不休,唐曉晨伸手扶額,遞給白慕寒一個無奈的眼神,隨即朝劉雲和唐忠強走過去。
“爸,媽,快點走吧,白叔叔都該等急了。”唐曉晨不由分說,將劉雲手裡的泡菜和唐忠強手裡的魚放在地上。
劉雲依依不捨的看着泡菜,道:“這可是媽媽非常用心做出來的,你就讓媽媽帶過去給親家嚐嚐。”
“媽,泡菜超市裡有的是,隨便拿點錢就能買到。”唐曉晨懶得細細勸說,直接拖着人就走。
唐忠強緊隨其後,嘴裡唸唸有詞,“泡菜不帶可以,這魚和雞都是我親自飼養的,總得帶上吧。”
“叔叔,阿姨,你們拿着東西不方便,先放在這裡,我回頭給我爸送過去。”白慕寒伸手拉開車門,嘴角勾起的弧度煞是好看。
他目光澄澈又欣喜,如一泓清泉落入眼中,迸濺出絲絲喜悅。
聞言,劉雲和唐忠強高興得很,忙向白慕寒投去嘉許的目光。
唐曉晨同樣豎起大拇指,笑意盈盈的看着白慕寒。
心想,這個大灰狼真是會哄人,平時也沒見他這麼能耐啊。
到達酒店後,劉雲瞪大了眼珠子往上看,大概是沒見過這麼豪華的酒店。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自以爲穿着得體。可一看門口那些迎賓小姐,瞬間有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
“媽,你愣在這裡幹嘛啊?”唐曉晨覺得奇怪,用手推了劉雲一下。
劉雲嚥了口唾沫,小聲問她,“你之前說這個酒店是慕寒家的,媽媽沒聽錯吧?”
“沒有啊。”唐曉晨不解,但轉念一想,她媽媽估計是被如此浩大的陣仗嚇到了。
相較於劉雲的瞠目結舌,唐忠強倒冷靜許多。畢竟是男人,見過的大場面多一些。他朝唐曉晨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唐曉晨點頭,立於唐忠強面前,“爸,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唐忠強嗯了一聲,接着道:“慕寒家裡這麼有錢,我怕我們高攀不起。丫頭,我們別進去了,回家好好想想。”
“叔叔,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白慕寒出現在他們身後,語氣溫和有禮。
唐忠強尷尬的微笑僵在嘴角,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打從心底裡喜歡白慕寒,也覺得白慕寒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但面對如此優渥的家境,身爲父親,他難免有些擔心。
白慕寒似是看出了唐忠強的憂慮,安慰道:“叔叔,您會因爲我一無所有就對我另眼相待嗎?”
“當然不會,只要丫頭能幸福,對方有沒有錢並不重要。”唐忠強慈愛的看着唐曉晨。
唐曉晨心頭一暖,險些落下淚來。
白慕寒抿了抿脣,伸手攬着唐曉晨的肩膀,“所以,就算我腰纏萬貫,只要我的心在曉晨身上,叔叔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們進去吧,別讓你父親等急了。”唐忠強欣慰的看着這一對如玉的璧人,隨後牽起某個還在發呆的中年阿姨,一同走進酒店。
令人意外的是,白遠風並沒有等在包間裡,而是站在門口迎接他們,這讓唐家夫婦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簡單的介紹和寒暄之後,一行人並肩走入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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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和唐忠強顯得十分拘束,唐曉晨想安慰一下他們,這才發現自己比他們還緊張。
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去白家老宅吃飯,她也沒有緊張得頭皮發麻。或許是因爲今天是雙方父母會面,作爲主角的她,除了傻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大家都別拘束,放開來吃。”關鍵時刻,還是白遠風當起了主導者。
聞言,唐忠強點點頭,先灌了自己一口酒。
說不拘束是假的,面對如此懸殊的家境,唐家夫婦還是覺得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