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辦公室裡進來了一個看起來膀大腰圓的女人。
那女人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一樣,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外面圍了一圈貂皮,下面是黑絲,看得出來是很薄的那種類型,也不知道這麼冷的天穿這個會不會冷,腳上踏着一雙鞋,只可惜,她穿的這雙鞋似乎是故意買小了一個號,想顯得自己腳小的,卻被腳撐大了一些,看起來反而更加的不好看。
她的耳朵上掛着兩個金耳環,脖子上還掛着一條金鍊子,手指上有三個金戒指,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金光閃閃的類型。
她一進門,看見自己兒子被人打的那個模樣,登時就瞪大了眼睛,用粗粗的手指指着鍾璃和鍾寶:“就是你們兩個,把我兒子給打成這樣的?”她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顯然也是被氣着了。
而她的兒子,在看見自己媽媽到了之後,立刻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委屈一樣,直接跑到了女人的懷裡,哭泣道:“媽媽,他打我--”
女人一聽到自己兒子的話,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登時直起身,一副冷冷的模樣看着鍾璃和鍾寶:“你們今天敢欺負我兒子,我就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鍾璃嗤笑了一聲:“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要趕緊報警啊。”
女人:“你!我的意思是,你敢傷害我兒子,我肯定不會輕饒你們兩個的。”
“你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又說這個,呵呵。”鍾璃懶懶的說,“你兒子之前敢說我家孩子是有娘生沒爸養,就活該捱打,我告訴你,這個幼兒園裡的人,沒有幾個是沒有背景的,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一點。”
女人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鍾璃,嗤笑了一聲:“我還道是誰呢。你好像是那個什麼……鍾氏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不就是商人世家麼,還在這裡裝什麼,你的背景,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你知道麼?我勸
你現在啊,最好直接跟我和我兒子賠禮道歉,否則的話,我是肯定不會輕饒你的。”
鍾璃微微蹙眉。
就在鍾璃張開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說:“是嗎?你想怎麼不輕饒我愛人?”
傅紳一臉淡定的走了進來,隨後便直接站在了鍾璃的身邊,他並沒有給鍾璃任何一個眼神,但只站着,就給人一種參天大樹,能夠庇佑別人的感覺。
鍾璃愣了一下,沒想到傅紳竟然會來,忍不住就看向了鍾寶。
鍾寶就像是知道鍾璃在想什麼一樣,立刻搖搖頭,小聲的說:“不是我對爸爸說讓他來的,我雖然生氣,但是這種事情向來都只找你一個人的。”
鍾璃蹙眉,看了傅紳一眼。
既然不是鍾寶叫來的,那是誰叫來的?
就在鍾璃有些疑惑的時候,旁邊的幼兒園老師站了起來,笑道:“您好,您的兒子之前確實在班級裡說過鍾寶是有娘生沒有爸爸養,我覺得這句話非常的難聽,所以就直接叫了鍾寶的爸爸來,希望您的兒子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
那個女人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之前也是來參加過親子梯臺秀的,只是她的人緣不怎麼好,來了之後基本上沒有人和她說話,自然也就錯過了鍾璃和傅紳是一對勁兒,這麼一個驚天大八卦,到了後來走完了秀之後,她因爲閒着無聊,乾脆就直接離開了,所以也就沒有看到最後壓軸出場的幾個人,連帶着他的兒子也沒有看見,而在走秀之前,鍾璃和鍾寶始終都是兩個人,所以女人的兒子也就以爲,這臺秀也是鍾寶和鍾璃兩個人走完的,便在小夥伴的慫恿下,直接那麼說了鍾寶,卻沒想到鍾寶竟然如此的敏感,直接上來動手了。
胖胖的女人當然還是知道傅紳是什麼身份的,她惹得起鍾璃,卻完全惹不起傅紳,此時臉上都有冷汗低落下來了,卻始終都找不到適合的話,也有點好面子,不想在自
己的兒子面前丟分。
只是,此時的女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丟失了一個多麼重要的機會,導致她以後就算是想反悔,也都沒有機會了。
趁着女人略微有些踟躕的時候,鍾璃忍不住蹙眉看着傅紳,伸手拉了拉傅紳的衣角:“這件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鍾寶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傅紳淡淡的說着,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鐘璃的頭髮:“老婆,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對別人提過我的存在啊,否則的話,怎麼就沒人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呢。”
他前面說的話聲音很小,基本上只有他和鍾璃才能聽見,到了後面說的那句話,便陡然提高了聲音,在場的人基本都聽見了,紛紛看向了鍾璃,鍾璃頓時覺得十分的尷尬,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默默的瞪了傅紳一眼。
傅紳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女人自知惹不過傅紳,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難堪,連之前說要鍾璃帶着他兒子去醫院看看的事情都給忘了,直接拉着自己兒子的手,冷哼了一聲,說:“真是不會教導孩子,就知道動手,五大三粗的。”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鍾璃翻了一個白眼。
到底是誰不會教孩子?
傅紳再一次的伸出手在鍾璃的腦袋上拍了拍。鍾璃心中不爽,一巴掌打掉了傅紳的手,她有心想說什麼,但是礙於旁邊的幼兒園老師還在場,所以只能把心中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傅紳淡淡的說:“我還是記得那個人的,之前在一個宴會上見過,她的丈夫……好像是一個做建材生意的,和我的一位朋友又合作。我看她現在挺趾高氣昂的,似乎覺得自己家裡挺有錢的,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沒錢吧。”
鍾璃:“……”
鍾璃愣了一下,看向傅紳,見傅紳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僞。
傅紳道:“她敢這麼說我的兒子,就要有這種覺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