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說,懷疑他指示濤哥強尖洛小醬,這是有法律責任的,而且,也間接性造成濤哥猝死,她都要承擔法律責任和懲罰措施。
張晴柔嚇得跌坐在地上,她恐懼地畏縮着,她額頭上溢出了虛汗。
張厚海一把扯起來她,怒吼:“你快跟警察說,你是不是指示了那個男人?是不是?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
他氣得心臟一陣陣刺疼。
張晴柔猛然推開張厚海,她冷冷的笑着:“是又怎樣?我指示濤哥強尖她又怎樣?人又不是我殺的,我就不相信,我未成年,法律能把我怎麼樣!”
仗着未成年,絲毫不把法律放在眼裡,犯錯了卻不知悔改。
崔翠子跌坐在後面的椅子上,她目光呆滯的看着張晴柔,身體發抖着,她不敢相信,可是,耳邊依然迴盪着女兒的聲音……
她大罵:“你這個該死的賠錢貨,你心腸怎麼這麼惡毒啊?人家洛小醬多麼好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張晴柔瞪着崔翠子:“我惡毒?你怎麼不說她惡毒?”她嘴角帶着嘲諷:“她不就是每天早上買你的臭豆腐嗎?你就替她說話?她是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
她滿眼的幽怨盯着崔翠子和張厚海:“怎麼有我這樣的女兒?我還怎麼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因爲你們窮,沒能力,你們看看我這些年過的什麼生活?”
她眼淚流暢在臉上,絕情的埋怨:“現在,你們還一直幫助外人?到底,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旁邊的警察都嘆息搖頭,覺得,這個十六歲的女孩,漂亮的臉蛋下,心腸蛇蠍到令人髮指。
張晴柔雖然害怕,恐懼,她卻仗着未成年,大膽的開口:“我指示了又如何?關我坐牢,還是槍斃我?”
張厚海氣得又打了張晴柔幾巴掌,張晴柔直接摔在地上,整張臉紅腫,嘴角溢出血液,狼狽不堪,她哭着喊:“打啊,最好打死我!我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崔翠子突然跪了下去,她哀求:“警察同志,是我,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管教好孩子,所以所有的責任讓我們承擔吧……”
她痛哭着:“她還小,她的一輩子不能就這樣毀了,一切都是我們父母的錯,我們的錯……”
張厚海蒼老的臉上也滿是悲痛,他讀書不多,不懂什麼法律的後果,他沙啞着聲音:“坐牢讓我坐,償命讓我來償命……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吧……”
張晴柔站起來,她拭擦着嘴角的血液,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悔改,她就冷血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哀求,好像,不關她的事情一樣。
旁邊的女警察都看不下去了。
警察說,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不過,需要賠償死者家屬三十萬塊,另外,得看洛小醬起不起訴她,如若起訴,她還是要承擔法律責任。
至於張晴柔,需要在少管所進行教育七天。
張厚海聽着這麼多錢,徹底有些崩潰,身子蹌踉的退後幾步,半百的頭髮,滿臉的皺紋,幹黃的皮膚,看起來像一個年邁的老人。
警察攙扶崔翠子起來,崔翠子連忙彎腰道謝。
張晴柔聽說要被少管所七天,她不樂意:“我還要練習歌舞!我絕對不去,而且去了,對我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