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尚禹希惡狠狠的瞪着沐宇,作勢就要掙開他的手臂,她一臉的委屈,沒有遲向北的保護,她根本無法逃脫沐宇。
“跟你開個玩笑,一路上悶悶不樂的,我們是參加舞會,不是追悼會。”沐宇收起玩笑,也不知怎地,搖手一變,一束薰衣草出現在面前,而且很明顯是從這裡採的。
尚禹希哭笑不得,也不得不承認,陰霾的心情,在看到這束花後好了不少。盛情難卻,尚禹希嫣然一笑,大方的接過,“你不許再說下流的話,不然,就立刻離開。”
“其實,我平時是個紳士,也只是喜歡調戲一下良家婦女,既然你不喜歡這調調,我會努力改進。”沐宇厚顏無恥回答。
尚禹希白了他一眼,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後花園,這裡早已人山人海,遲向北的身影也不知道在何處。
這個時候,這場宴會的主人安向南走了過來,他來邀請尚禹希跳舞,一曲舞畢,尚禹希蓄積了一身的冷汗,短短的幾分鐘,生怕自己會出差錯,做出丟人的事情來。然而,她的顧慮全是多餘的,安向南是個不折不扣的紳士,全程就算她踩了他的腳,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帶着她起舞。
嘩啦啦,他們的配合,毫無疑問迎來熱烈的掌聲,那輕盈的綠色身影,激起了所有男人的佔有慾、保護欲。
“安總,謝謝你。”尚禹希氣喘吁吁,發自內心的感謝,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安向南盡地主之誼,讓她沒有一絲的侷促。
“謝什麼?如果你不是那麼優秀,這支舞,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完美。”安向南打趣的說道,接着,又湊上去說,“你今晚很美,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太過矜持也不是好事,應該試着大膽主動些。”
安向南的一番話若有所指,尚禹希半晌沒明白,後來發現了安向南的畫外音,敢情人家以爲自己是吃醋纔跟沐宇走的。
自己告訴自己是誤會,可一雙滴溜溜的眼睛,還是不忘在會場搜尋遲向北的身影!居然沒找到,到底去了哪裡?尚禹希心底亂極了,可又不能發作,就端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讓她鈍痛的心緩和了不少。
“嗜酒可不是好女孩。”沐宇陰魂不散的冒出來,一把奪了她手裡的高腳杯。
“給我,你懂什麼!”尚禹希氣哼哼的吼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咬着牙不肯落下。遲向北一定是耍她,纔會跟她簽約後帶她來這裡,讓她沒辦法對這個老闆發泄。
“我當然懂,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一再傷害自己的身體和心,這種事,都是愚蠢女人做的。”沐宇一番話還透着哲理的意味,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絲複雜。
沐宇不知道遲向北和尚禹希的那段情,在他認爲尚禹希是暗戀遲向北,如果這得是這樣,那麼她的愛情之路,想必艱辛無比,因爲她愛上的是遲向北,一個沒有心無比冷靜
的男人,這輩子註定吃盡苦頭。
“誰愚蠢了?走開,不要你說教。”尚禹希心理本就不好受,還被人奚落。
“你確定我走?也行。”沐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真頭也不回的遠離了她,還迅速跟一羣女人打得火熱。
可是沐宇剛離開沒一會兒,就蜂擁四五個男人將尚禹希團團圍住。
“小姐,賞臉跳一支舞好嗎?”
“小姐,你的衣服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可以拍一張照片嗎?”
“小姐,這樣的場合,應該喝紅酒。”
幾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看,目光豪不避諱的落在她身上,完美的禮服,讓她的格外引人注目。
尚禹希腦子裡混混的,嚇得大喊了一聲,“遲向北!”
哪知道,片刻的功夫,遲向北真的回到她身邊,“咳咳,我的舞伴,你終於想起來要邀請我跳舞嗎?”故意大聲的詢問,估計還在責怪她剛剛跟着沐宇走了的舉動。
幾個男人沒趣的離開。
尚禹希一咬牙,放下手裡的杯子,搭住他的肩膀,“是,我請你跳舞,遲院長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哪裡會,美麗的舞伴主動邀請,我樂意之至。”
尚禹希心底打了一個寒顫,跟隨着男人起舞,這樣的遲向北是她不熟悉的,好陌生,她甚至想不明白,爲什麼他會消失了這麼久,“你在找結婚對象嗎?”
問出這句話之後,尚禹希這個後悔啊,這句話足以讓遲向北浮想聯翩,他會不會聯想到自己想要嫁給他?畢竟他們之間會有債務關係,到時候萬一他提出讓她跟他結婚怎麼辦。
“誰說的?我現在的行情這麼差?需要在這裡挑一個結婚的對象?”遲向北無比正經的說道,不是任何人生來都花心放縱,之前他放縱過,但是那不過是爲了忘記過去沉痛的記憶罷了。
尚禹希難以置信的盯着他,這男人俊美非凡,擁有女人對男人的一切幻想這樣的他,還是自己曾經擁有過的人嗎?
尚禹希仰頭看他,疑問吐口而出,“難道就沒人讓你動心?”醫學界裡像他這樣的傳奇人物不多,難道這麼多年沒有人讓他動過心?其實尚禹希心裡有答案,但是還是聽他說。
“就是我眼前的。”遲向北忽然低頭,用再正經不過的語調說,目光灼熱,深深凝着眼前的女孩。
一薄脣越發的湊近,就要貼上尚禹希的脣,尚禹希嚇得停止了呼吸,努力掙扎,可萬一這一動,整個人就會摔得四仰八叉。
“唔。”男人冰涼柔軟的脣就這樣貼了上來,她腦海裡一陣空白,鼻尖只剩下淡淡的薄荷香。
一曲舞畢,尚禹希心臟不堪重負,紅着臉跑到洗手間。在裡頭待了好一會兒,她才整理好情緒,剛走出門,一道高大的身影頓時擋住了她的去路。
尚禹希一嚇,不自覺的後
退,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捉姦在牀。可是又覺得不太對勁,因爲自己並不是沐宇帶來的。
“跳舞還開心嗎?”沐宇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渾身散發的冷寒之氣,足以將人凍僵。一身儒雅的菸灰色西裝,邪邪靠在牆壁上,右手點燃着一根香菸,尚禹希甚至在想,下一刻,他會不會用菸頭來燙她。
“我在問你話,聾了還是啞巴了?”沐宇厲聲呵斥,儼然是失去了耐心。這小女人,幾天不見,竟然跟遲向北打的火熱,兩人不僅大跳貼身舞,還kiss了。
“你管我高興還是難過!”尚禹希滿腔的委屈無處發泄,自己和沐宇並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縱然兩個人“相親”過,也不至於像丈夫一樣質問自己。
沐宇不禁眯起眸子,重新審視着尚禹希,沒想到她居然以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難道是已經釣到了金龜婿?而那個人就是遲向北?
還有今天,她能跟着遲向北來,還穿着禮服展現了最美的氣質,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跳舞豪不怯場,他不禁對她刮目相看了。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普通又平凡,整天被繼母安排相親的傻丫頭啊。
“對,我又不是你那乖巧的女伴,說話難聽了點兒,沐先生還請擔待一下。”尚禹希幾句話擺明了和沐宇的關係,也發泄了對遲向北今天對她冷落的不滿。不僅沐宇聽出來了,遲向北也聽了出來。
遲向北輕笑出聲,心情變得異常愉悅,他走進尚禹希輕易勾住她的身體。他大方的說出實情,“安總的老婆不舒服,我去樓上的房間幫她老婆進行了檢查。”
尚禹希無法抵抗遲向北的美麗,小臉整個撞入他的胸膛,“放開我,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遲向北不由分說的拉住她往外拖行,走到門口看到安向南正在送客,於是帶着尚禹希走了過去,“安總,這位不僅是我今天的舞伴,還是我們醫院心臟外科的醫生,不過她對心臟內科也有一定的瞭解,我們上去看看安太太。”
安向南將房卡給了遲向北,用眼神向尚禹希傳遞了擺脫二字便繼續跟人攀談起來。遲向北呆着尚禹希進入電梯,然後簡單的把自己的初步檢查告訴了她。
“你懷疑是二尖瓣狹窄?”
“初步診斷是這樣。”
兩人來到安太太休息的房間後,尚禹希進行了詳細的檢查,然後將帶有遲向北簽字的藥方交給了安向南的秘書,兩人離開房間後來到樓下找安向南。
安向南看着尚禹希,眼中充滿了希望,尚禹希將安太太的病症說了出來,“安先生,遲院長的二尖瓣狹窄診斷是沒有問題的,剛剛我進行了檢查,目前安太太的這種病症不算嚴重,如果可以的話儘快進行二尖瓣球囊擴張手術,配合藥物應該可以讓安太太基本恢復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