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如果說此刻警衛看着尚禹望的目光是帶着猥褻的火炬的話,那麼遲向北的眼神就像是利箭一般了!就是她,這個自稱是尚禹希妹妹的人拿走了原本屬於尚禹希的請柬,現在還站在這裡得意洋洋!
“你怎麼會有請柬?”尚禹希還是沒有想明白尚禹望到底是如何能得到這張請柬的,於是出神的輕聲問道。
“笑話。”尚禹望看向尚禹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白癡一樣,她笑着說:“請柬,當然是主人送的,難道你覺得我會像有些人一樣,想要鑽空子混進去麼?”
“你……”尚禹希被嗆的臉上又是一陣紅暈,可是心虛的她竟然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她。“鑽空子”“混進去”,這些字眼就像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一樣,抽在尚禹希的臉上,雖然疼的她都感覺自己都在倒抽涼氣了,可是除了受着,她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尚禹望此刻多麼希望楊欣然能在自己身邊見證這一刻啊,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戴着皇冠的公主一樣,而尚禹希,只是一隻醜小鴨!
“你們,認識麼?”警衛看了看尚禹望,又看了看尚禹希,希望從兩個人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是,不管從兩個人的五官,打扮還是氣質上,都大相徑庭,雖然在他看來,兩個人都是美女,但是尚禹希像是一株百合,幽幽的散發着香氣,可是尚禹望卻像是一株帶刺的玫瑰,讓人想要卻又有些不敢靠近。
“不認識——”尚禹希頭也沒擡的說道,也許現在藉着認識尚禹望的理由她也可以混進去,可是哪怕她去找遲向北,去找沐宇,她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是因爲尚禹望而得到了這次機會!
“不認識——”尚禹望也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看了看尚禹希,又看了看警衛,好像在說,我怎麼可能跟這種人認識呢?
十九.爭論
“說謊。”一道清冷的聲音插入了三個人中間,三個人同時轉過頭去,只見遲向北眼神陰暗的走了過來,他先是瞪了一眼警衛,好像是在對他們的狗眼看人低表示控訴一般,可是在尚禹望跟他對視的那一刻,他眼裡的陰鬱越發濃重了。
說謊?什麼意思?尚禹希一頭霧水的看着向他們緩緩走來的遲向北,他的出現未免也太“剛好”了吧,難道剛剛他就一直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切?那麼,自己的“陰謀”他也看在眼裡了?尚禹希更加窘迫了,她甚至不再想知道真相,只想趕緊的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可是她的雙腿又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她此刻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爲什麼遲向北會這麼恰好的出現,他嘴裡的說謊又是什麼意思?她有些木木的盯着遲向北,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遲向北的臉此刻就像是
萬年冰山一樣冒着令人有些心悸的寒氣,但是,他反而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向前一步,只是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尚禹望,但是尚禹希知道,遲向北此刻生氣了,他生氣的樣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就像是一隻小獅子一樣,在決定出擊之前,反而安靜的異常,可是這就像是預警信號一樣,預兆着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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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爲什麼生氣呢?尚禹希還是有些不明白,她順着遲向北的目光看向尚禹望,只見原本還是盛氣凌人的尚禹望此刻像是見着了自己的剋星一樣,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慌亂的看着遲向北,一對上遲向北的目光,她就條件反射般的移開,在那種躲閃的目光裡,尚禹希還嗅到了驚恐的味道。
被遲向北周身的怒氣微微震懾到的警衛還是有些不敢正視眼前的這隻獅子,可是好奇心作祟,他還是用眼睛瞥了瞥面前這兩個風姿綽約卻又神色迥異的兩個女人,她們倆的表情讓他越發的捉摸不透。
於是,他又看了看遲向北,就算他再眼拙,遲家的少爺他還是能認出來的,這下,眼前的局面似乎變得有趣了,他跟身邊不遠處另一個警衛交換了一下眼神,眼裡的八卦意味怎麼也藏不住,像這些名流雖然面上有些耀眼的光芒,可是背後指不定有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故事呢,在岳家做警衛的這段時間,他們也算是見過了不少“新聞”,所以,這會兒他倆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眼前的三個人,以期待的心情等着一場好戲的上演。
“你,你什麼意思?”尚禹望心裡雖然虛,可是此刻,她絕對不允許自己丟人,於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梗着脖子看着遲向北問道,儘管再想怎麼裝腔作勢,虛的終歸是虛的,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逐漸被自己吞進肚裡。
“我什麼意思尚禹希小姐應該再清楚不過了。”遲向北沒有辦法將請柬的真相全盤托出,那時候恐怕尚禹希更加尷尬,於是,他直愣愣的盯着尚禹望說道,眼睛裡的寒意就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衝着尚禹望飛過去。
尚禹希小姐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尚禹希有點恍惚,剛剛聽到的遲向北是說的自己的名字麼?爲什麼他會說我再清楚不過呢?難道是口誤?一時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的尚禹希一邊在腦海裡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一邊看了看遲向北。
如果說遲向北說的這句話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尚禹望的請柬上寫得是自己的名字,而且這張請柬還是遲向北打算送給自己的!這樣解釋的話一切倒是說的通的,但是那張請柬是從哪裡來的呢?又爲什麼會到了尚禹望的手上呢?
“是的,我確實清楚不過了,”原本還有些慌神的尚禹望看到尚禹希一臉茫然的表情,心裡反倒跟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她明白了,尚禹希是根本不知道有這張請帖的存
在的,所以,只要她一口咬死了自己就是這張請柬的主人,那麼一切就好辦了,這樣想着,她輕蔑的看了一眼尚禹希,又看了一眼遲向北,嘴邊掛着鄙夷的笑繼續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想要混進宴會結實名流的人罷了,真沒想到你還如此費心維護,難道你跟她是一路的麼?”
“我不是。”尚禹希冷冷的回答道,此刻,她多想拆穿尚禹望的假面啊,可是她現在心裡的疑惑太多,如果尚禹望手裡的請柬是遲向北打算給自己的話,那麼要是現在揭穿遲向北就會成爲一個巨大的笑柄,以他在這個圈子裡的地位,這將是他身上的一個巨大的污點。
難道,他一開始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有考慮過被揭穿要怎麼辦麼?肯定還是考慮過的吧,所以他纔會出現的這麼“及時”,也許,自己在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跟蹤”自己了吧,可是,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知道自己會用其他的手段來這裡?他的這張請帖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而爲什麼又到了尚禹望的手上?尚禹望到底知不知道這張請柬並不是真的?一連串的問題都向着尚禹希拋來,一片混沌的她只能伸出芊芊玉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你不是?那麼你說說,你的請柬呢?”尚禹望知道“沒有請柬”現在纔是尚禹希的死穴,與其在這裡等着被遲向北揭穿,還不如自己先將尚禹希一軍,然後自己再趕緊脫身,這樣想着,像是在暗示尚禹希一樣,她的目光瞟了一眼警衛手上自己的請柬,問着尚禹希道。
“我想我並不需要向你解釋我的請柬在哪裡,相反,我想尚小姐並沒有辦法解釋自己手裡的請柬吧。”尚禹希看着面前的“賊喊捉賊”的尚禹望,想着自己雖然確實想“混”進去,但是她並沒有使用什麼卑鄙的傷人的伎倆,尚禹望不僅是躲了自己的請柬,現在還在這裡耀武揚威,她真是恨不得撕開她的假面,讓大家看看這個人的真面目,可是,她不能!
“我,我的請柬當然是主辦方給我的!”難道尚禹希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現在請柬是在我的手上,她又能如何?於是,尚禹望瞥了眼尚禹希,像是在看一個還要垂死掙扎的戰敗者一樣,帶着可憐的口吻說道。
“我看未必吧。”遲向北看着尚禹望恬不知恥的樣子,想着要不是這是個女人的話,他都有動手的衝動了,他幾乎是用了所有的理智在剋制自己,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想必尚小姐參加的晚宴太少,冒名頂替、魚目混珠的事兒也不稀奇。”
這會兒正是晚宴開始前半個小時,人們都趕着最後一波在往大廳這邊來,經過的人都不自覺的往這邊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心虛作祟還是其他,尚禹望感覺到這些目光都是在盯着自己,雖然強裝淡定,但是她的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