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有些激動了,殿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善良了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竟然要放棄蛟龍膽麼
青凰話落,便見那少年抱着蘇北落,直接從它的背上跳了下去。
是朝着戰魂公會的方向
“殿下”青凰一急,便要追上去。
“天亮之前,將蛟龍膽帶回來。”少年眯着眼,吩咐了一句,很輕的聲音,幾乎被大雪吞沒,卻帶着不容違逆的威嚴。
青凰一愣,卻不敢再跟上去了,殿下的脾氣,它是最瞭解的了,恐怕它再多說一句,便會被殿下斃了吧。
巨大的翅膀一揮,直接掉了個頭,朝着兇獸黑蛟的方向追了過去,不過是一隻八階的兇獸,它青凰還不會放在眼中。
只是它想不明白,爲什麼殿下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上心
城北,戰神公會。
蘇北落醒來的時候,已是七天後了。
身下是軟綿綿的大牀,雪色的被子被曬的很乾,暖暖的,有陽光的味道。
而她一身髒衣服已經被換了下來,此時穿着雪白的裡衣。
她睜開眼,打量了好一會兒,房間很大,一切陳設都很精緻,空空蕩蕩的,沒人。
她靠着牀頭,緩緩的坐起身來,輕輕一動,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回憶在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遊走了一遍。
媽的蘇北落不禁咬牙,這一次在那條蛟龍手上栽慘了,被虐的不要不要的,想她蘇北落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吱呀”她走神之際,房間的門開了。
走進來一個綠裙丫鬟,十五六歲的模樣,很清秀。
“哎呀,姑娘你醒了,得趕緊告訴少主去”丫鬟一見她醒來,又驚又喜,轉過身蹭蹭的就跑掉了。
蘇北落,“……”
請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好麼
這裡明顯不是皇宮,看房間的模樣想必也是不得了的地方。
少主又是什麼鬼
她動了動身子,掀開被子想下牀。
媽的,那條几乎幾乎貫穿整個左臂的傷口立即就崩了,鮮血不要命的往外溢。
“撿回一條命,還想再丟麼”蘇北落正蛋疼之際,只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接着,一個十六七歲的英俊少年緩緩走了進來。
瘦削的身子,顯得格外修長,一身寶石藍的衣袍,配上白玉冠,貴氣逼人。
只是那雙黑眸,像是黑漆染過的,黑的沒有半分雜色,以至於看起來空空洞洞的,沒有半分生機。
他的臉色很蒼白,瞬間讓蘇北落想起了慕去劫,這樣的蒼白,幾乎如出一轍。
“你是誰”蘇北落盯了他許久,在腦海中努力搜索臉譜,她好像真沒見過這個人。
“姑娘,七天前你身受重傷,可是我們少主救了你,將你帶回我們戰神公會的呢”綠裙丫鬟急忙在一旁解釋。
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少主抱着這位小姑娘進來時,那一身如冰的陰冷呢。
少年不再說話,幾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將她按回了牀上,眼神落在她又被血染紅的左臂上,俊眉瞬間又蹙成了一團。
近乎霸道的將蘇北落纖細的小手臂鉗在掌心裡,仔細的爲她拆開紗布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果然讓他又變了臉色。
“打盆熱水來。”沒回頭,吩咐綠裙丫鬟。
“是”丫鬟哪裡敢怠慢,立即端了一盆熱水來。
少年話很少,親手爲蘇北落清洗了崩開的傷口,再上了藥,拿了新的紗布,仔仔細細的爲她包紮好。
“傷口再崩,你的手就廢了。”他只說了一句,便擡頭,盯着她,死死的盯着。
蘇北落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笑了笑,頗爲欠揍的問了一句,“少年,求真相。”
某少年,無視之
“表這樣嘛,好歹告訴我你的名字啊。”蘇北落現在真是一頭霧水,她似乎在昏迷前,見過一個人,在冷的時候,有人緊緊的抱住了她
是這個人麼
這少年長的一副清風霽月的模樣,渾身是冰冷的氣息,話少,人美,蘇北落顏狗特徵又發揮了,好想收來當小夥伴怎麼辦
“戰曦。”少年坐在她牀邊,像是想了好久,才記起這個名字來,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戰曦”蘇北落反覆的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倒是好聽,只是與他一身清風霽月的氣質有些不大符。
“你是戰神公會的少主七天前救了我”蘇北落的疑問依然大大的有。
戰神公會是青霄國第一大公會,連她那個名義上的便宜老子攝政王都會給其兩分薄面,只是戰神公會的人向來低調,纔會讓腎虛那隻萬年老二各種折騰。
“是。”少年冷冷的點了點頭,又說道,“過幾天你的傷好了,便可以回家了。”
話落,他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臉色似乎變得更加蒼白了。那蹙眉的方式,讓蘇北落竟覺得有些熟悉。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蘇北落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奇怪,這一身陰冷的氣息真的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只是除夕路過救了你,並未見過。”少年轉過頭去,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蘇北落竟驚訝的發現,他的眸中,幾乎連一絲光都沒有,沉的連她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見。
這個人
“好好休息,別亂動。”少年說着又咳了一聲,伸手將被子拉到了她身上,輕輕蓋住,才站起身來,也沒再交代什麼,似乎有些匆忙,急着離開了。
“姑娘,奴婢叫倩兒,您有任何事,只需要吩咐奴婢就行。”綠裙丫鬟送走了那少年,便又退了回來,在蘇北落跟前低頭說。
蘇北落看了她一眼,想問點什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改口道,“我困了,想睡。”
“那奴婢便不打擾姑娘了”倩兒乖巧的退了出去,還不忘將門關上。
倩兒一走,蘇北落立馬詐屍了。
那麼,問題來了,馬丹她到底怎麼就被戰神公會的少主撿回來了啊
她跟這個人,明明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