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北落也能以肉眼看見,她倒是有些意外的驚喜。
“盡力吸收那些元靈力,歸到丹田元靈湖之中,化作己用,若是能生出金焰火蓮來,那便代表着我們修煉成了金火之身。”慕容嫣如是道,“要修煉成金火之身,我們得到達最後一層紫焰處。”
而以烈焰令的力量,她們最多隻能到第六層的。只是不試上一試,這兩人又哪裡肯罷休。
蘇北落對她點了點頭,做了個深呼吸,便開始在這一層橙色烈焰裡吸收靈力。
她吐納元靈力的方法已經十分的純熟,不一會兒便有道道元靈力化作燦爛的光芒從她身外沒入。
蘇北落立即將那些元靈力全書歸入丹田元靈湖之中,丹田裡馬上就起了一層層暖意,像是被陽關照進來了,渾身都暖洋洋的,每一寸骨血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山真是神奇-”蘇北落忍不住嘆道。
“那是-”作爲獨孤城城主的慕容嫣忍不住有些小驕傲起來,“傳說這座烈焰火山乃是從古天庭墜落下來的,傳聞中它曾是一位上神的寶葫蘆,不小心遺落仙域,成就了這片烈焰火山,我們倒真是有福了。”
“是有福。”蘇北落點了點頭,又開始繼續吸收起元靈力來。
在這橙色的一層,她們停留了整整三天的時間,三天後,蘇北落看起來整個人都紅了一圈,原本白皙的肌膚幾乎是透出一層紅,人也染上一層迷人的顏色來。
慕容嫣因着那樹皮一樣蒼老的皮膚,倒表現的並不明顯,她與蘇北落在一起,現在總有一種祖母和孫女兒在一起的錯覺。
“到下一層黃焰了。”三天後兩人片刻未停的又進入了下一層。
這一層就沒有橙色那一層簡單了,蘇北落已經有一種冬天圍着火爐的感覺,偶爾還有些灼燒感,能聞見髮絲焦掉的味道。
蘇北落就望着慕容嫣滿頭乾枯的紅髮冒煙了,很不客氣的損了她一句,“我說你用的劣質假髮麼,這麼快就火了?”
慕容嫣,“……”
如果她說都是因爲年紀大了,頭髮乾枯纔會這樣易燃,她信不信?
蘇北落表示,壓根兒不信。
這才第三層呢,頭髮就冒煙兒了,那要到後面還得了?
“不管怎樣,堅持吧。”她說道,已經又開始吸起元靈力來。
……
此刻,獨孤城外,高高的懸崖上,上身****的大和尚與一身黑袍的男子並肩而立。
和尚的胸口前還垂落着一大串佛珠,光頭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鋥光瓦亮。
“真是讓人好找啊……”此刻大和尚微微捻了捻胸前的佛珠,看着身邊一臉冷漠的男人說道,“老大還真是各種神出鬼沒,就是完全將老衲忘記了是吧?說走就走了,找了這麼久也未找到,簡直是傷透了老衲幼小的玻璃心。”
他一邊吐槽,一邊看着身邊男人,見對方將他的話完全當放屁,連接話茬子的意願都沒有。
21世紀的時候這傢伙就是個腹黑的主,他怎麼覺得這傢伙現在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小花,那麼輕易就讓老大嫁人了,本就是你失職,抱怨什麼?”男人可沒給他好臉色,衣袍被風灌滿,獵獵作響,長髮紛飛在身後,美的文藝騷包。
小花嘴角一抽,“怪我咯?”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更何況這回嫁的是他們家老大,先說他壓根兒就沒資格攔着,就算有,恐怕老大也早就一腳將他給踹開了啊。
“怪你。”男人的黑眸深深的盯着他,想着前段時間再度與小花重逢也算是運氣。
花和尚徹底無語,這鏡夜就特麼就是個坑貨啊。
半月前,他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來就各種逮着他不放,這不還非得拉着他來找老大了。
人家老大來這裡刷副本升級,好歹是有穹蒼帝君這樣個大boss給罩着,他們跟來是幹啥啊。
“親眼確定老大安康無事。”鏡夜站在風中,身形筆直,他這模樣雖是與前世並不怎麼像,可那氣質是沒半點更改的。
搞得小花覺得給這傢伙一副眼鏡兒,他就又能恢復到當年那個鏡夜了好麼?
“穹蒼帝君在此,老大就是想有什麼問題也難啊。”此刻花和尚只得硬逼着自己說,“人家難得的過一段二人幸福日子,能不能別突然打擾啊。”
“廢話怎麼這麼多?”鏡夜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看花和尚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大智障。
若不是他費心費力的找到蘇北落,這傢伙他哪裡指望得上?
“哥,不是我說,這獨孤城的老妖婆可厲害了,咱還是離開重新再說吧。”
小花現在已是軟硬皆施,也虧得慕容嫣的惡名聲現在傳的到處都是。
“那便更需要前去會一會了。”鏡夜說着,將雙手被在了身後,完了還不忘補上一句,“小花,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吐豔了?”
花和尚,“……”
吐豔是個什麼鬼?太久沒在21世紀待,表示聽不懂。
鏡夜未看他,死死的盯着遠處的烈焰火山,對於老大那一場盛世婚禮上的事他自是已經知道了。
在他看來,老大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
一個柳淺不至於讓她前去冒險,可多年前在靈域鳳城之見,他似乎發現老大變得更爲的有血有肉起來。
龍幽古譚各種兇險,他竟是不敢保證了……
她很有可能是會爲了那個叫柳淺的前去一搏。
這種情況下,作爲她的屬下,他自是不會再旁邊幹看着。
“哥啊,有時候老衲真是覺得你這個人吧……”花和尚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一邊看一邊說道,“這般忠心耿耿,到底是爲什麼?”
鏡夜聽此,眼神裡頓時露出一絲冷芒來,“從第一天追隨她起,便註定永生不會背叛,小花,看來在這異世,你安穩日子是過的太好了,有些東西忘記了?要我提醒?”
“哪裡哪裡-”花和尚頓時笑的一臉猥瑣,忙道,“老衲只是覺得,你這份執着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