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落顯然是不想讓這些人髒了他的眼和手了,只對他微笑,眼神示意這事,她能處理。
墨瀾淵又怎捨得她受這樣的屈辱?
見他似乎要有所行動了,她卻是笑的更燦爛了,傳音道,“有你在,他們誰敢欺負我?這些渣,這個逼,我要親自撕!”
男神,你只需要靜靜看着你家小媳婦兒是怎樣的撕逼小能手就好。
她需要的就是男神在身邊,在武力上的威懾,她這番撕逼,也不過是口頭的罷了。
若到時候真動起手來,還是得靠自家男神的。
所以打嘴仗這樣的事,還是讓她蘇北落來。
她既如此,墨瀾淵便也由着她了,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多大的膽子,小黑賬一筆筆的記入心中,到時候加在一起算,定要他們後悔從孃胎裡生出來不可!
看着他們兩你儂我儂的模樣,穹妲心中又是一股莫名的怒氣與嫉妒。
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是她先認識帝君哥哥的,他們才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謊話洗腦多了,便變的讓自己都信了。
“蘇小姐,請你不要再裝了。”穹妲終於是忍不住,聲音冷漠了許多,她從座位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裡的虛光幾乎全然消失了,盯着蘇北落的眸光裡多了一絲陰狠,“你若真心喜歡帝君哥哥,即便是做妾,想必也是甘心的,爲什麼非要盯着帝后的位置不放呢?你喜歡的不是帝君哥哥,是帝后的位置吧?”
這一瓢髒水潑的還不夠,又加了一瓢,非得要將蘇北落搞臭不可啊。
蘇北落對她的厚顏無恥可又是升了一個尺度。
而大魔王與白蓮還有墨痕,蠢狐狸和小寶,幾乎都要氣炸了。
小寶雖然還只是個寶寶,卻也見那女人對自己的主人不懷好意,不喜歡她的很,幾乎要從骨戒裡衝出去咬她了,還好被蠢狐狸及時給拉住了。
蘇北落會是個省油的燈嗎?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蘇北落絕對是撕逼打臉小能手好嗎?
他們就靜靜看着好了,此時出手只會給她添亂而已。
穹妲這幾番話說的,連帝君黨的人都開始動搖起來了,因爲蘇北落着實美麗的太灼眼了,而之前那麼多年,也從未聽說過帝君與補天宮的小姐之間有過什麼。
所以說蘇北落插足第三者,還是相當有可信度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蘇小姐的心思怎麼就這麼狠毒呢?
也是心疼妲郡主,明明她纔是帝君的青梅竹馬,是帝后的最佳人選。
雖然帝君黨的人十分反感棄天,可對這個看起來純然無害的妲郡主,他們還是太過放鬆警惕了,加上以前這位小郡主身上從未有過任何惡習,而她待人向來溫和,真像個溫柔嫺淑的大家閨秀。
她說的話,添油加醋的多說那麼即便,自然就有人信了。
於是他們對蘇北落的態度便更加的冷漠了,好似她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蘇北落對這些人的態度那是完全的不屑一顧,向來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其實有時候旁觀者纔是最狠毒的幫兇-
若然此時被攻擊的人不是她,恐怕換做任何一個姑娘都得被這些人的眼神給殺死了。
蘇北落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她沒站起身,甚至又優雅的爲自己添了一杯酒,醇香的酒在脣邊輕輕的沾了沾,等穹妲話落半天,才又擡起眼,看了她一眼,“沒了?”
她這話問的穹妲有些懵,她還以爲蘇北落會當場跟她大吵大鬧,畢竟誰被這樣誣陷,都不會如此鎮定的。
她就等着蘇北落大吵大鬧啊,一旦她那樣,衆人便會覺得她真的就是個沒有教養的鄉野村姑,而她依然是溫婉尊貴的妲郡主,是她這個村姑所無法比的。
可偏偏蘇北落如此優雅的反應出乎她的預料。
她有些發愣,好半天之後才說道,“看來蘇小姐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反駁不了我,便也不爭論了,既然如此,你還是快些離開帝君哥哥吧,離開這裡,你依然是補天宮的小姐,這世間還有大把的好男兒等着你。”
“否則-”接着她又說了兩個字,卻並沒再說下去。
她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咄咄逼人,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彷彿還對蘇北落帶了一絲憐惜,顯得她多麼大方似的。
可這模樣,便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羣衆覺得她越發的善良了,看啊,到了這一步,郡主還在爲那個惡毒的小三找後路。
希望她不要不知趣纔好。
而且補天宮的名聲向來不怎麼好……
“是啊,之前還聽說補天宮主從各處抓美男子,給蘇小姐滋陰補陽呢,算起來,大概有一百多個男人了罷-”穹妲拋出這樣的話來,立馬便有人這樣接話了,話音是從嘈雜的人羣之中傳出來的,在場人員衆多,具體是誰說的,在混亂的場面下也識別不出來。
這些人當真是得寸進尺!一盆盆的髒水潑的也不嫌累!
顯然是有人早就去調查過他們了,大魔王抓男人給她沖喜是不爭的事實,而那些失蹤的男人,最後都死在了大魔王手下,成爲了花肥,至於給蘇北落滋陰補陽一事,那純粹就是瞎扯淡。
“天啊-”聽此,穹妲幾乎吃驚的叫出了聲,眼睛帶着一絲憐憫看着蘇北落,“這,蘇小姐,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搖了搖頭,嘆息道,“帝君哥哥身份尊貴,自然是隻有清清白白的女子才配得上的,即便是要給帝君哥哥做妾,那也得是清白的身子啊,你……你怎麼如此糊塗。”
最後那句話,被她說的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她本以爲他們的攻擊到了此刻,足以讓蘇北落方寸大亂暴跳如雷了,可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卻只見蘇北落面不改色,漂亮的脣角微微勾,眼神裡甚至還隱着一絲嘲諷。
穹妲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涌出一絲極爲不好的預感來。
蘇北落沒說話,只是對她比了個脣形,她試着翻譯了她的脣語,竟是,“瑪德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