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墨瀾淵,神格什麼的,在小媳婦兒面前那是一文不值,他就想讓她美美的,亮瞎所有人眼那種。
而親手爲她梳髮,那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啊。
似乎連手指都是甜蜜的了。
這種感覺,若不是親自體會,當真是難以形容的。
兩個絕色美人兒一起爲她綰髮,蘇北落當真是覺得三生有幸。
心頭雖是萬馬奔騰,可也有滿滿的感動。
不由得脣角就有了微笑,最近她笑的似乎是有點多,總是不經意的就脣角掛笑。
到最後,她的頭髮終於是弄好了,兩個大男人能弄出多華麗的髮型來?
不過是梳直了,綰了兩個梨花髻,戴了一頂黃金鳳冠罷了。
那鳳冠是墨瀾淵準備的,在這仙域之中,有資格戴上鳳冠的,只有帝后一人。
而配得上這鳳冠的,只有蘇北落一人。
他早就將鳳冠準備好了,便是要在今晚的夜宴上,宣佈她蘇北落將成爲他此生,唯一的妻。
那鳳冠不大,極爲的精緻,展翅的鳳凰栩栩如生,鳳凰口中還銜着一顆手指頭大的圓|潤紅珠。
紅珠剛好垂落在她的額頭上,顯得整個人都明豔極了。
平日裡她都是素顏朝天的,現下這麼一打扮,真如墨瀾淵所說,要閃瞎眼了。
“我的寶貝真美-”
“我的心肝真美-”
最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大魔王纔不喜歡別人和他說同樣的話呢,只拿眼神瞪了瞪墨瀾淵,他覺得這臭小子越發的不尊重他這位岳父大人了。
墨瀾淵卻是根本就不跟他置氣,不動聲色的將他擠到了另一邊。
俯身,像個紳士一樣對她伸了伸手,做邀請狀。
慢了一步的大魔王又蛋疼了,氣的牙根癢癢的,他們成親之後有的是時間甜甜蜜蜜,現在就不能讓他這個當爹的多跟女兒相處相處麼?
這臭小子怎麼就這麼霸道?
蘇北落夾在兩人的爭風吃醋的暗波中當真是蛋疼,她伸出手去,由墨瀾淵握着她的手,將她帶了起來。
而後又問他,“師尊晚上會來麼?”
“既是師尊,自然會。”墨瀾淵笑了笑,又突然轉頭對大魔王說道,“看師尊對岳父大人甚是關心,兩人可得時常往來的好。”
一提白蓮,大魔王整個都不好了,他就差吹鬍子瞪眼了,狠狠的盯着墨瀾淵,這臭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現在誰提白蓮,他就莫名的菊花疼。
他那一臉便秘的模樣,讓墨瀾淵的脣角便不由得微彎,說實話,他是有些嫉妒大魔王的。
一邊感激他這些年將小猴子養的好好的,一邊嫉妒在他缺失的這麼些年裡,唯他陪在小猴子身邊。
這種情緒是很矛盾的。
所以只有在讓大魔王吃癟上小小的報復一下。
“女婿,你心可真寬。”心頭雖是氣的要炸,大魔王表面上還是忍了下來,咬着牙卻帶着笑說道。
至於白蓮那個老不死的,他壓根兒就不想見到他。
“殿下-”此刻,守在外面的墨痕已經走了進來,“時辰到了。”
鸞鳳和鳴車已經等候在外,墨瀾淵便拉着蘇北落,在前面走了。
那是隻有帝后纔有資格乘的車,以珠玉寶石打造,華麗異常。
而大魔王則是坐上了他的九龍拉車。
鸞鳳和鳴和九龍拉車在一起,顯得越發的拉風。
厲鬼覺靜候在大魔王身邊,其實很想問一句,要不要去接一下白蓮尊上的,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這些事,他最好還是少插手的好。
……
未央殿,氣勢磅礴的坐落在整個靈山中央。
其面積是墨瀾淵和棄天所在的空島加起來的兩倍。
此處是帝君平日與人議事處,自然也是各種宴會儀式舉行處。
此刻,未央殿裡已經整齊有序的聚集了上百人。
有資格到未央殿的,那都是靈山有頭有臉的人物。
畢竟是仙域最強勢力,這些人自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雖是已經聚集了上百人,未央殿內卻是井然有序,沒有多餘的嘈雜聲。
每個人心思各異,尤其是棄天黨和帝君黨,兩方分別坐在兩邊,陣型十分明顯。
大概誰都知道帝君今夜到底要做什麼,於是也對那位傳說中的補天宮小姐充滿了興趣。
論身份,這仙域之中有哪個女子足夠尊貴的配得上帝君?
不過是在優中擇優,而補天宮作爲西皇大陸上的強勢力,尤其是補天宮歷代宮主,世人以魔王稱之,自是強大無比的。
這樣大勢力的小姐,身份自然是尊貴的。
只是他們想不明白,帝君如何就看上這位小姐了呢?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此刻有人私下竊竊私語,進行各種猜測。
沒說上幾句,便聽見有人通報,“棄天大人到-”
“妲郡主到-”
於是乎衆人的目光刷刷就往未央殿大門口看去。
入眼處,是一抹璀璨的銀白與火紅。
不少人是見過妲郡主的,她平日裡打扮的素淡,渾身都仙氣飄飄的,見過她的人無不覺得她美的像九天上的仙女。
而今夜,她卻穿了一身大紅的廣袖長裙!
大概是從未見過妲郡主穿大紅色的裙子,衆人一時間只覺得刺眼又驚豔。
一改往日的薄裝,今夜她明顯的是精心打扮的,如玉的臉上細膩的毛孔都看不見,本就精緻不已,被如此修飾,那張絕美的容顏簡直就像畫出來的一樣。
而她這一身紅裙,一改往日保守樣式,酥|胸微露,渾|圓呼之欲出,美麗的頸部曲線,精緻的鎖骨,小香肩。
尤其是在一串明珠項鍊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的夢幻。
就是女人們見了,也被閃的移不開眼了。
“太美了-”人羣中不由得爆發出這樣的讚歎來。
他們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長,才能長出這樣天人般的容貌來啊。
穹妲揚着頭,朝高座上看了一眼,見那裡還是空空蕩蕩的。
在那個人沒來之前,她成功的奪取了整個未央殿的目光,可即便這樣又如何,她一點都不覺得滿足。
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喜歡她,除了他,一切的喜歡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