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髮少年看着她那一臉蛋疼的模樣,還以爲她是不相信自己,竟是從自己背後拔出那把綠劍來,進而轉身,嗖的一下朝她身後的牆壁劈去。
“滋-”只聽輕輕一聲,蘇北落身後的牆壁竟是生生的被砍成了兩半!她甚至連阻止一下都來不及。
那什麼,她並不需要他證明啥啊,一言不合就砍她的牆,她房間裡的牆壁真可以說是銅牆鐵壁般的堅硬了,可也用不着他這樣來糟蹋啊。
好在隔壁是她的書房,沒人住。
少年高冷的劈了她的牆,揚着下巴,一副我很牛逼的模樣,繼而帥氣的將劍收回劍鞘之中,說道,“吾將獸化,汝可用任意武器攻吾之。”
蘇北落,“……”
聽着這半白不白的文言文,真心很蛋疼好麼?
就不能好好的說句人話麼?
她一點攻擊它的興趣都沒有啊,更何況這傢伙獸化的狀態其醜無比,畫風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想想還是算了,看一眼要瞎。
“汝不信吾?”少年見她遲遲未回答,作爲神獸後裔的自尊心不免有些受傷,綠油油的眸子裡都迸射出一絲冷光來。
說着就開始朝大烏龜變化了。
“得,打住。”蘇北落趕緊出聲制止,要真讓他變大烏龜還得了?
她盯着他,將少年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傢伙好看倒好看,就是偏瘦,渾身上下都有股子禁慾系的小受氣質。
蘇北落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說道,“你的龜殼既能抵擋一切武器攻擊,想來是堪比最強結界了。”
“自然。”少年驕傲的回到。
“那是不是代表,以後我與人撕逼時,可以躲在你的烏龜殼裡邊嗑瓜子,邊看別人氣急敗壞又打不到我的模樣?”蘇北落繼續問,這話出口還真是不要臉。
少年,“……”
確定這少女是他即將要追隨的神族後裔麼?
“是,堅不可摧。”最後他卻給了蘇北落非常肯定的答案。
蘇北落終於是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心裡開始盤算起以後若是撕逼撕不過,總算是有了個好去處了。
“汝將何時與吾契約之?”至於簽訂契約這種話,最後還是由那綠髮少年說出來的,對蘇北落本人,他幾乎是無感,甚至還有一點小厭惡。
他從未見過哪個神族後裔像她這樣不靠譜的。
但她畢竟身負神力,是鐵板釘釘的神族後裔,他便不得不效忠於她,畢竟這世上的神族,幾乎是滅絕了。
“隨時。”蘇北落一直笑着,面對高冷少年,在逼格和氣場上,她可不能輸。
這傢伙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不過無所謂,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好好馴化他。
“現在契之。”他倒是個行動派,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剎那間便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鮮血點點滲出,化作一道鮮紅的血符,從蘇北落的眉心之中沒了進去。
她眉心立即染紅,出現一個鮮豔的紅點,緊接着又迅速的消失不見。
剎那間,她只覺得元靈湖中多了一道奇怪的強大氣息,竟是獸氣。
與那少年身上的如出一轍。
“此乃單方契約,吾將一生效忠於汝,且吾之損傷,與汝無關。”少年做完這簡單的儀式,便揚起臉說道。
翻譯成人話就是他和蘇北落只見只締結了單方面的契約,通常情況的契約,雙方會同進同退,一方進步,另一方則會跟着進步,而若一方受損,另一方則會跟着受到傷害。
這就是雙契。
可單方契約,便只能對一方起束縛作用,也就是這隻玄武以後就算是死了,蘇北落也不會受半點損傷。
而若是沒有她的同意,這隻玄武將永遠爲她效勞。
與霸王條款沒啥差別。
所以蘇北落根本想不通,這傢伙爲什麼會腦子被驢踢了,跟她簽訂單方契約。
“此後,吾便存汝神識之中。”少年顯然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只冷颼颼的說了一句,話落便嗖的一聲化成一道綠光,從蘇北落的眉心沒了進去。
她眉心的紅點一閃,便立即消失不見了,四周瞬間安靜下來了,她的腦子裡也沒什麼奇怪的感覺。
在她這個境界,還無法看到自己的神識,等到了不死境六重天的時候,大概就可以窺探自身的神識了。
現在開始,她的修行不止是要修煉肉身,更得錘鍊神識,有時候撕逼之戰,一些大神級人物都不帶動手的,直接用神識都能將對方給廝殺個生不如死。
所以在仙域之中,大家更注重的是靈肉共進。
這一夜倒是過的極爲漫長,看着那被劈掉的牆壁,蘇北落可是有些蛋疼了,她正想着天亮之後該怎麼跟她那個美人兒魔王爹解釋了。
如果說她什麼都沒幹,是那牆壁自己炸開了,他信麼?
想想都不可能信的罷。
蘇北落原想捏個歸元訣將牆壁恢復的,試了十幾遍才發現屁用都沒有,乾脆也就放棄了,親自動手用漿糊將那一堵牆給黏了起來。
再用牀上的帳子掩住,想來也是差不多能矇混過去了。
果然天色剛亮,大魔王爹就興致沖沖的跑過來了,先是帶着小寶出去遛了一圈,最後才帶着香汗回了來。
只要他一閒下來就各種不放過蘇北落,“心肝兒啊,礦石和召喚獸找的也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去找找美男子了?”
蘇北落,“……”
她並不想去找什麼美男子,真是蛋疼,能不能逼着自己眼瞎一次。
“昨天晚上,鬼覺那裡得到消息,齊天聖院要開始招新生了,爹爹決定將你送過去。”大魔王卻緊接着轉移話題。
“齊天聖院?”蘇北落眉頭輕蹙,這地方她倒是聽過,此院乃仙域之中最強學院,據說已經有一千年沒招收過新弟子了,怎麼這好端端的又開張了?
“能進入齊天聖院的男子,那都是有真才實學和高顏值的,想必其中定是有心肝兒你能看得上的。”大魔王笑嘻嘻的說道,一雙手卻在蹂躪着毛茸茸的金獅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