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師兄,別擔心,學院發生了命案,池璋長老只是來帶我過去配合查案而已,並不要緊。”水悠悅朗聲說道,表明情況的同時,也讓季陽他們不那麼擔心。
雖然如此,但季陽卻還是很擔心,叮囑了宇文默和紅冽跟上,自己則跑去通知邢熾他們,順便看看能不能聯繫到師傅,讓他趕緊回來罩着小師妹。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水悠悅就被池璋長老帶到了執法堂。
此時,執法堂外,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學生,僅半天的功夫,這水輕柔慘死的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尤其水悠悅被定爲第一嫌疑人的事,就更是被傳得神乎奇乎的。
這事情越傳越誇張,原本還相信水悠悅沒有殺人的人,也不由轉爲認爲水悠悅就是那陰險小人,爲了私人恩怨,害死了自己的親大姐。
尤其是嫉妒羨慕水悠悅的女學員們,幾乎全都都站在了水輕柔那一邊,怒罵水悠悅是個陰險小人,要執法堂懲治水悠悅。
水悠悅完全沒有將四周的閒言閒語放在心上,只是一直在思考,誰最有可能對水輕柔動手,並將這件事情嫁禍在自己的身上。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她已經跟着池璋長老走進了執法堂。
執法堂裡,四周站着執法隊的學員們,上座的位置放着三張桌椅,坐在中間的人是奉天長老,兩側分別坐着任峰和白櫟兩位長老,白櫟長老的前方,瑟瑟發抖跪着兩個女弟子,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兩個人的面色蒼白極了。
水悠悅若有所思朝那兩個人看了一眼,這才擡頭看向作爲上的幾位長老,扣拳一輯,“水悠悅見過幾位長老,不知道幾位長老將我叫來這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此話一出,最外側圍觀的學員立刻哧了一聲,似乎很鄙夷水悠悅,都來到了執法堂了,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
奉天長老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平靜地看了水悠悅一眼,朗聲說道,“你大姐水輕柔慘死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水悠悅同樣一臉的平靜,認真應道,“聽說了,就在池璋長老帶着人火燎火燎闖進我的閨房之後,聽說了這件事。”
奉天長老一怔,回神有些責怪地朝池璋長老看了一眼,似乎在責怪他怎麼這般不知禮數,便是要押人,也不應該不問一聲就闖進人家的閨房啊,況且這罪名還沒有定下,他這不是給人留下爲老不尊的閒話嗎?
池璋長老沒料到這執法堂上,水悠悅竟然敢這般說出這等有損聲譽的話,一張老臉都漲紅了,憤然地瞪了水悠悅一眼,卻又不好發作。
畢竟也的確是他不問一聲,擅闖在先。
“池璋長老心急案情,心急了一些,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纔好。”奉天長老替池璋長老出聲道,到底是長老會的人,自然是要幫的。
水悠悅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理解,所以我這不是立刻就跟池璋長老過來配合調查了嘛。畢竟,這還事關我大姐的死呢……我也很想盡快將殺害我大姐的兇手給找出來,替我大姐報仇雪恨。”
幾乎認定水悠悅就是兇手的池璋長老聽到水悠悅這句話,臉上瞬間變得冰冷起來,看向水悠悅的眼睛一片森冷。
水悠悅恍若未覺,坦蕩蕩地看着奉天長老,“說吧,有什麼需要我配合調查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奉天長老嘴角抽了抽,旁邊的白櫟長老忍不住直接勾起了嘴角,一雙鋒銳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落在了水悠悅的身上。
“水悠悅!你的臉皮可還真是夠厚的!到了執法堂,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厲喝聲,一下子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執法堂外,圍觀的人羣已經讓開了一條路,一個個全都恭敬地看着那出聲的人。
上座上的奉天長老幾個人也站了起來,有些意外地朝門外看過去,叫了一聲,“副院長,你怎麼來了?”
幽黎大步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冰冷朝水悠悅一射,冷嘲道,“我怕若是不來,有人礙着一些人的面放過了兇手,讓我的徒兒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只好親自來一趟了!”
說着,他人已經直接走到了奉天長老原來所坐的位置坐下,一副這裡是他做主的模樣。
奉天長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擡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弟子立刻又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旁邊。
他走到了幽黎的旁邊,“副院長說笑了,執法堂向來是非分明,處理事情一向秉公無私,絕不會做出包庇兇手這樣的事情。”
“副院長徒兒慘死的事情,我們執法堂定然會給您一個公道,替您的徒兒找出兇手,並懲治兇手的,請副院長放心。”
幽黎冷哼了一聲,“那就請奉天長老趕快審問嫌疑犯吧。”
奉天長老臉色微微一變,含糊地應了一聲,走到了幽黎的旁邊坐下,站起來的白櫟和任峰也跟着坐了下來。
下邊的水悠悅,卻是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嫌疑犯尼瑪,你全家都是嫌疑犯!
“水悠悅,昨日哺時你在何處,在做什麼,可有人可以作證?”奉天長老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池璋,池璋立刻站出來出聲問道。
“哺時嗎?”水悠悅想了一下,這才說道,“哺時我在自己的房間,剛剛吃了藥睡下了,宇文默和紅冽可以爲我作證。”
水悠悅剛剛說完,外面的紅冽立刻招手喊道,“沒錯!我可以替她作證,我七哥也可以替她作證!”說着,人已經和宇文默擠開了外圍的學員,走了進來。
池璋長老皺了皺眉,似乎很不喜歡這般沒有規矩的人,而上座的幽黎臉色更是沉了下來,“我徒兒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昨日哺時她有不在場證據,卻並不能說明她沒有害我的徒兒!”
水悠悅不悅地掃了幽黎一眼,冷笑了一聲,“幽黎副院長還真是會說笑,我有不在場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偏說那沒用,你這又憑的是什麼?說我害了你徒弟?”
水悠悅眸眼半眯,鄙夷看着幽黎,“你這連證據都沒有的人,憑什麼讓別人相信你的話呢?還是你幽黎副院長可以憑藉自己的權勢,來誣衊我一個小小的學員呢?我怎麼不知道,原來在這帝凰天靈學院,是憑着權勢說話,而不是憑證據的?”
幽黎被水悠悅這伶牙俐齒的一堵,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我連水輕柔怎麼死的,還不知道,你這一口一個害死你徒兒,倒還真是可笑!”水悠悅嘴上絲毫不客氣,她跟陣老一樣,很不喜歡幽黎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