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悅語氣平淡,似乎絲毫沒有被宇文曜的話所傷,宇文曜無端感到極爲煩躁,突然怒氣衝衝地開口,“怎麼?嫁不成本太子,就想賴上本太子的四弟不成?”
水悠悅差點被這句話氣笑了,“太子殿下,你哪來的自信?皇室的人很了不起嗎?當初可是你父皇求着我爺爺要將我和你定親的,太子殿下不會不知道吧?”
宇文曜臉色更黑,“那是以前!”說着湊近了水悠悅,水悠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扼住手腕,水悠悅吃痛,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還未有所動作,宇文曜卻突然放開了她,退後兩步,冷笑一聲,“我當真有多厲害了呢,也不過如此!水悠悅,你記住了,我宇文曜的太子妃,此生只有水輕柔一人!也只有她才配!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水悠悅還未開口,宇文曜身旁的宇文乾已經急急道:“大哥,大庭廣衆,還請慎言!”而水輕柔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水悠悅張開的嘴巴就這麼合了上去,饒有興趣的看着宇文曜三人,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呢。
宇文曜冷哼一聲,一把拉過水輕柔的手,“柔兒,我們走!放心,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身份的!順便斷了那些小人的心思!”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過水悠悅聽得還是宇文乾聽的,又或者兩者都有,不過水悠悅無所謂的扁了扁嘴,倒是宇文乾,氣得臉色發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後,還是水悠悅好心提醒他,“喂,你再不追美人可就到別人懷裡去了。”
宇文乾沒好氣的瞪了水悠悅一眼,“都是你這個醜八怪!”語罷拂袖而去。
水悠悅瞪大了眼,關她什麼事?還有,她就算額頭上有道疤,也不至於就是醜八怪了吧!更何況,她前世試了十年的藥,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要弄出個能去疤的膏藥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好嗎?!
水悠悅鬱悶地轉身,不想,“砰!”與迎面而來的一個小娃娃撞在一起,飛了出去,當然,飛的那個不是她,是紅冽。
紅冽懊惱的坐在地上,一副氣得快要哭出來了的樣子,“你這個死女人,我就知道碰到你準沒好事!”
水悠悅心裡本來還有些愧疚,聽到紅冽這麼說立刻拍了拍手,好整以暇的踱到紅冽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死小鬼,又想被打屁股了!”
提起屁股,紅冽立刻正襟危坐起來,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目光掃到周圍來來往往慢慢聚了過來的人羣,漆黑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突然扯着嗓子放聲嚎了起來,“孃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孃親,你不要打我,嗚嗚……”
人羣嗖嗖的圍了過來,水泄不通的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這小孩哭得真可憐,這麼可愛的孩子,她怎麼下得去手呢!”
“不對啊,你看她,梳地可是還是出嫁的姑娘髮髻,這孩子,莫非是……私生子!”
“一定是一定是,要不然,怎麼下得去那手啊!我跟你們說,我剛剛親眼看到她把這孩子掄飛了,可憐這孩子還這麼小……”
“……”
水悠悅黑着一張臉,轉身欲走。
“姑娘,不好吧,就算他是私生子,你也不能拋棄他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孩子還這麼小,你這親孃要是不管他,他可就得餓死了!”
“姑娘……”
唾沫星子淹死人!
紅冽適時的湊了過來,死死地拉住了她的裙襬,一張小臉也不知道被他自己糊了什麼,弄得髒不拉幾,看上去更加可憐,“孃親,我錯了,以後隨便你打,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我……”
一句話,說得不少人母性大發,有幾個初爲人婦的女子眼睛裡甚至流出淚來,恨不能以身相替,將這可憐的孩子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對水悠悅的怨憤值又蹭蹭蹭往上漲了好幾個檔次。
“咦,不對啊,這姑娘我怎麼覺得有些面熟呢?”
“是嗎?唔,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莫不是……”
不能再留了!水悠悅臉色沉得幾乎滴出水來,突然俯下身來,對着紅冽展顏一笑,“冽兒乖,娘這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紅冽被這溫柔弄得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本能地察覺到不妙,雙腳死死地摳在地上,竟然用上了靈力,“娘……孃親,你可不可……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