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子的傳單,上官吹雪差點笑岔了氣,這個金憐,還真是個極品,別說一百萬兩的黃金了,就算是廢鐵,估計也沒人會平白無故送給她,她以爲曾經出現過一個吳馨,往後的日子就一直都是這般幸運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人這一生中的確是有可能會遇到的,但不可能一直遇到,否則奇蹟也就不能稱之爲奇蹟了,金憐的可笑之處就在於,她將奇蹟當成了理所應當,還變本加厲,從一開始的一萬兩,變成了如今的一百萬兩,會有人幫她那才叫奇了怪了。
面對失敗,金憐非但沒有反思,反而怨氣沖天,寫下這樣的傳單來,真是讓人啼笑皆非,她這是跟誰使性子呢?憑什麼怨恨別人?就算她恨又如何?誰會在意她?她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金憐的滿腹怨言,並沒有得到別人的同情與憐憫,反而成爲了龍山城的笑話。
見到這樣的傳單,李潼的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像馨兒那麼傻,平白無故送一萬兩黃金給人家,人家非但不知道感恩,還接二連三纏上了馨兒身邊最親近的男子,先是馨兒的大哥吳雲,再是他。
馨兒,你究竟在哪裡?今時今日,金憐又故伎重演了,可再也沒有人幫她了,如果你在這裡的話,你還會幫她嗎?
金憐做夢都沒有想到,她都已經發傳單表示自己生氣了,甚至還狠狠地批評了那些有錢人,可那些有錢人居然無動於衷!他們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不管金憐的心中是怎麼想的,事實永遠都是事實,她每天回到家,面對的都是一雙不爭氣的哥哥,一對凶神惡煞一般的嫂嫂,一羣被寵壞了的頑劣侄子侄女,還有早生華髮的父母。
如果,他們一直貧窮,始終沒有享受過富人的生活,那今天,面對這一切,他們也許會怨天尤人,但生活照樣是可以繼續的,但是因爲曾經享受過富人的生活,由奢入儉難,重新再回到窮人世界,他們根本就無法忍受了。
兩位嫂嫂終於忍無可忍,離開了這個連滾牀單都極度不方便的家,留下了一大羣孩子。
孩子自然是不會帶走的,女人能再嫁成功已經是不容易的了,要是帶着一大羣娃,誰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沒有了母親的孩子就更頑劣了,沒有了女人的男人脾氣變得更加暴躁了,那個所謂的家,除了唉聲嘆息,怨氣沖天,再也沒有了半絲溫暖。
金憐的心中委屈極了,她想不明白,她只不過是想要借一百萬兩金子行孝,爲何始終沒有人伸出援手?
一直以來,對於吳馨,金憐除了嫉妒之外,還有濃濃的恨意,當初她想出借錢行孝的辦法,希望能夠有一位高大帥氣而又多金的極品貴公子出現,然後兩人上演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從此之後,她從了人人羨慕的貴婦。
然而,吳馨出現了,雖然她給了她一萬兩金子,卻也讓她喪失了與極品貴公子譜寫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的機會,她希望捐助她的人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她幻想中的極品愛情,因爲這個笨女人的出現,徹底給毀了,這也是爲什麼她非但沒有感激吳馨,反而對她恨之入骨的原因。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沒有了吳馨,別說是極品貴公子了,就連女人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現在的她,被貧困壓得透不過氣來,只要有人出現願意幫她就夠了,哪怕是女人,她也不計較了。
然而,像吳馨這樣的傻女人,在這世間,再也找不到了,金憐藉着吳馨翻身,在富人世界溜達了一圈,如果她勤勤懇懇好好經營的話,原本可以再也不用回到窮人世界的,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面對着越來越窮困的生活,兩位哥哥徹底發了狂。
窮人世界本就娛樂不多,平日裡也就靠滾牀單找點樂趣,如今沒有了老婆,看見母狗都忍不住了,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呢。
很快,他們就盯上了金憐。
很快,金憐便被自己的兩位親哥哥****了,而且,有了初一自然就有了十五,有了第一次,也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最終,金憐淪爲了兩位哥哥的****。
因爲家裡房子太小,這種事情,完全都是當着父母和一羣侄兒侄女做的,孩子們還小,所以這方面的承受能力還比較強,雖然覺得詫異,卻很快也都接受了,但是家中的兩位老人,哪裡承受得了這些,很快,他們便病倒了。
他們病得很重,金憐想要帶他們去看大夫,可偏偏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她甚至連照顧父母的時間都沒有,因爲兩位哥哥成天拖着她滾牀單,她每天累得雙腿發抖,別說是照顧病人了,她甚至連照顧自己都很費力。
很快,父母便一病不起,臨死前,苦苦哀求兩個兒子,希望他們可以收手,勤勤懇懇去勞作,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都是你們兩個老不死,沒錢生什麼兒子?如果不是你們把我生出來,說不定我現在正投胎在富人家庭,怎麼可能過這樣的日子?勤懇勞作?你看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有誰勤懇勞作了?爲什麼人家一出生便什麼都有,而我卻要跟着你們這兩個老不死一起受窮受苦?”大兒子憤憤不平地咒罵。
“我們現在會這樣,都是你們害的,收手?怎麼可能?老婆跟別人跑了,你們又沒錢給我們娶新的媳婦,不拿妹妹來替代,難不成你要我們成爲強姦犯?那可是要被官府抓的,想讓我們吃牢飯嗎?那你們就沒有兒子送終了。”二兒子咬牙切齒地吼道。
人們只想着有兒子送終,殊不知,這樣的送終,寧可不要,最後,兩個老人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順不過來,腦袋一歪便赴黃泉去了。
臨死前,他們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爲擔心女兒而放心不下,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