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我們輸不起

腹黑邪帝 霸寵神醫狂後

一場巨大的劫難,讓整個京城變得面目全非,原本熱鬧繁華的大街上,早已變得蕭條而冷清,人人自危,抱團取暖,既不敢獨自一人上街,也不敢獨自一人留在家中,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都待在衙門裡。

當然,衙門是容納不下那麼多百姓的,很多百姓便搭起帳篷,以衙門爲中心,一圈一圈地擴散開去,整個衙門幾乎沉沒在了帳篷的海洋裡。

如今,已經再也沒有百姓敢出逃了,因爲那些出逃的百姓,全都被那邪祟給撕裂了,死狀極度恐怖,不但腦袋全都搬了家,而且連五臟六腑都被挖出來了,手段殘忍到了極致,有的甚至還是被活活剝皮而死。

與那些出逃的百姓相比,之前那些百姓的死法,已經是非常溫柔的了,更何況城中百姓那麼多,如果自己夠幸運的話,說不定能堅持到那邪祟被滅,自己倖存下來也是可能的。就算真的在劫難逃必死無疑,那至少也能夠有個全屍,而不像出逃者那般,死狀悽慘,死之前估計沒少受罪。

所以,百姓們再也不逃了,而是想方設法讓自己活下去。

上官吹雪一行數人,沒有馬上回封府雲府,而是直接去了府衙。

京兆尹洪大人最近忙得暈頭轉向,雖然這個案子有皇上親自督辦,還有封大人和雲大人從旁協助,但他畢竟是父母官,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的心比誰都痛。

洪家出任京兆尹已經好幾代了,這不但是歷代國君對洪家的信任,更是百姓們對洪家的信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上愧對國君,下愧對黎民,就算死了,也對不起祖宗。這些日子,他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洪大人,雲公子和封公子求見。”就在洪大人通紅着一雙眼反覆思索着整個案件的時候,守門的侍衛跑了進來,通報有人來訪。

一聽雲公子和封公子來訪,洪大人一愣,連忙叫侍衛請他們進來。

原以爲進來的只是兩個人,可誰知道居然是四個人,雲絡和封嘉玉的身邊,居然多出了兩位姑娘來。

“世侄不在藥王谷好好學習,在這個時候跑京城來,有失考慮,特別是還帶着兩位姑娘。”京兆尹洪大人輕嘆一聲道,”如今,京城百姓人人自危,百姓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京城,你們倒好,居然還往裡面涌。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洪叔叔,我們是大夫,聽說這裡有很多傷患需要醫治,所以我們纔會匆匆趕來。”雲絡一臉凝重地道,”先帶我們去看看屍首吧……”

“屍體,已經全都焚化了。”洪大人一臉憂慮地道,”我想,你們也聽說了丫環屍體失蹤的事情,爲了防止類似事情再次發生,這些日子死去的百姓,都現場焚燒了。再說了,天氣越來越熱,死的人也比較多,所以,哪怕不會屍變,爲了防止瘟疫,屍體也必須焚燒。”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仵作也沒什麼好檢察的了,死者的死法千奇百怪,有渾身被剁成肉醬的,也有腦袋身子搬家的,也有五臟六腑全挖出來的,也有四肢切割的,甚至還有屍體完好無損,而且屍體上一丁點的傷都沒有的,經仵作初步斷定,那是窒息而死的。

什麼樣的死法都有,已經無法判斷兇手的意圖了,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兇手絕對是一個變態。

“洪大人,既然屍體已經焚化了,那就帶我們去見傷患吧。”上官吹雪輕聲提議道,從傷患的身上,應該也能找到一些線索來。

“這位是?”洪大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姑娘,一時之間有點愣住了,待他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這位姑娘說了些什麼,頓時再次震驚得瞪大了虎眸。

“我叫上官吹雪,是一個大夫。”上官吹雪自我介紹道。

“上官姑娘,就算你是一個大夫,也還是不要去見那些傷患的好。”沒想到,洪大人居然一口回絕了上官吹雪。

“爲什麼?大夫治病救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爲什麼要我別見那些傷患?”上官吹雪好奇地問道。

“上官姑娘有所不知,那些傷患的傷口甚是恐怖,我怕姑娘見了會做噩夢,而且……”洪大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怕上官吹雪被嚇壞,所以最後化作一聲嘆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而且什麼?”見洪大人慾言又止,上官吹雪眸中的好奇更深了。

“洪叔叔但說無妨,這兩位姑娘的膽子大着呢,不會被嚇壞的。”雲絡出言相幫。

“而且,有好幾個傷患,是那些死者的目擊者,一個個全都發瘋了。”洪大人低聲解釋。

“發瘋?怎麼個發瘋法?”上官吹雪追問道。

“他們說,那些死者,全都是自殺的。”洪大人一臉驚悚地道,“有的,自己挖出了五臟六腑,有的,自己砍掉了自己的腦袋,還有的,自己一刀刀割身上的肉。就連那些傷患自身身上的傷,也全都是自己造成的。只不過是因爲他們命大,沒有死透,所以最終活了下來。你們說,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上官吹雪一驚,抿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很有可能是一種精神力的攻擊,沒想到這個邪祟居然如此強大,懂得精神操縱……”

“精神力的攻擊?”林若煙也跟着大驚,”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種攻擊法,很難對付。一個人,不管有多強大,在靈魂的某一個角落,肯定存在屬於自己的軟弱,精神攻擊採用的就是這種手段,用障眼法放大一個人心目中的怨恨與軟弱,然後將人逼到精神崩潰,最終選擇自殺,類似於催眠,但是比催眠的力量強大多了。”

“若煙分析得沒錯。”上官吹雪一臉的擔憂,“洪大人,趕快帶我們去見傷患吧,我想現場瞭解一下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們輸不起。”

“好。”洪大人急忙帶路,一行數人很快便來到了傷患集中的地方。

到了現場,上官吹雪才終於明白,爲何洪大人會想要阻止他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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