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煦離開青城有一段時間了,林素璇的生活卻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清閒,雖然瑜伽館和玲瓏閣都有專門的人在負責打理,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和吹雪,似乎走了桃花運了,總能收到各種表白和禮物,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再加上文天鬱這邊,雖然是和離了,但他還是老會過來找她,雖然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是,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事兒。
吹雪倒還好,每次遇到有人表白或者送禮物後,對方總會被人狠狠暴揍一頓,而且聽說,連是什麼人乾的都看不到,被揍之人,只能感覺到那股玄氣非常厲害,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揍得鼻青臉腫了。所以,次數多了,就沒人敢來騷擾吹雪了。
一開始,她還以爲這是吹雪暗地裡偷偷乾的,可是後來發現根本就不可能。因爲有個九階高手,在向吹雪表白之後,也照樣被揍得鼻青眼腫,以吹雪的實力,那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一定是有什麼高手在暗處下手..
自從那位九階高手被神秘高手一頓暴揍後,再也沒人敢對吹雪表白了,吹雪的世界清淨了,而林素璇的世界則更加混亂了。
會是誰幹的呢?對此,上官吹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會是殷陌離嗎?可是,他不是已經回玄冰城了麼?而且他離開的時候,還很生氣呢,應該不可能是他吧?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事實上,這事還真是殷陌離乾的沒錯。
彼時,他非常生氣,但凡有哪隻雄性敢向上官吹雪表白的,他全都照揍不誤,而且他打人還非常惡毒,專門挑人家的臉打,小白臉全都被打成了小黑臉,要想恢復得花很大一股時間和精力。雖然說男人不像女人那般在乎那張臉,但是,年輕人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是愛美的,男人只是不好意思表露得那麼明顯罷了,特別是戀愛中的男人,這內心深處,對那張臉可緊張着呢。
於是,不管那些男子有多麼愛慕上官吹雪,也只好將心思藏了起來,最多暗戀一下,表白什麼的,再沒有一人敢做了。
見在自己的暴力統治下,雪兒身邊的蒼蠅蜜蜂終於安靜了下來,殷陌離這才滿意地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什麼時候該將自家娘子拐回玄冰城去。
這一天,林素璇從瑜伽館出來,迎頭遇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長得還算清秀,不過林素璇並不認識他,就在林素璇側身準備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男子突然間像是在變魔術一般,手上突然間就變出了一大捧鮮花出來,還是香氣醉人的玫瑰花。
他手捧着鮮花,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很快,周圍便圍了一大羣人過來,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
那男子也不怕難爲情,徑直來到林素璇的面前,將鮮花往她懷裡一塞,大聲道:“素璇,請你嫁給我!”
與此同時,周圍想起一陣陣吸氣聲,之前雖然也見到過各種表白,但是,像這般直接求婚的,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對於新奇的事情,老百姓自然是最感興趣的了。
於是,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各種議論聲鋪天蓋地,林素璇滿臉黑線,抿脣問道:“你幾歲?”
“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早就成年了!”深怕林素璇說他小,那男子拔高了聲音,大聲喊出成年了這三個字。
此言一出,百姓們的議論聲就更響了,大有將天空給掀翻了的氣勢。
“那你知道我幾歲了嗎?”林素璇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問道。
“當然知道了,三十二歲,我沒有記錯吧?對於你的事情,我一直都是很上心的,我還知道..”聞言,男子一下子來勁了,滔滔不絕地表現了起來。
“既然你知道我已經三十二歲了,就不該跑這兒來胡言亂語,我比你大了足足十五歲,我完全可以當你娘了..”林素璇淡淡地打斷了男子的話。
“年齡不是問題!”男子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上官吹雪的話,“你的好姐妹上官吹雪,她不也剛好十八歲嗎?你都可以與她成爲好姐妹,這足以證明,年齡絕對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你就放心大膽地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噗——”正趕來看熱鬧的上官吹雪聞言,忍不住噴笑出聲。
套用素璇教她的現代語說就是,這男人真夠man的,這麼火爆的求親也就算了,居然還將她給拉下了水,連她今年十八歲都打聽清楚了,可見是有備而來的。
“素璇,既然他這麼有誠意,你就嫁給他算了!”上官吹雪忍不住開起了玩笑來。
她這麼一喊,馬上就有很多圍觀的百姓跟着起鬨: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這個時候,大夥也不管這兩人配還是不配,越是離經叛道的事情,這羣年輕人就越是喜歡起鬨,於是,整個場面頓時一邊倒,經上官吹雪這麼一喊,幾乎所有人都跳出來支持那位求親的男子了。
男子朝上官吹雪點點頭,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這讓上官吹雪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她純碎就是鬧着玩的,沒想到他居然還當真了,爲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麻煩,她是不是應該站出來幫素璇一把呢?
就在上官吹雪擔心場面會失控的時候,一道劍光閃爍,如流星一般降落在林素璇的面前,然後,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天空下起了一場玫瑰雨,畫面絢麗得令人尖叫,衆人再也沒有心思喊什麼“嫁給他”,“在一起”的廢話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那飄落而下的玫瑰花瓣給吸引住了。
反觀那男子手中的玫瑰花,光禿禿的連一片花瓣都沒有剩下。
他拿着光禿禿的玫瑰花杆,大聲吼道:
“文天煦,雖然你是徵西大將軍,位高權重,但是,你也沒有權利干涉百姓的私事,素璇已經不是你嫂嫂了,你們文家,還有什麼資格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