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林素璇壓低聲音道。
“我想說的是,我的弟弟,會不會,也在青國..”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上官吹雪的嘴脣都發起抖來。
林素璇一愣,隨即搖搖頭道:“可是青國這麼大,你上哪兒去找你弟弟?”
“我曾經試探過昊哥哥,他似乎知道我弟的下落,但是,他對我,或多或少還有些防備,不可能將我弟的下落告訴我的。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林素璇,道,“素璇,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林素璇點點頭,道:“咱們是最要好的姐妹,只要我能夠做到,我什麼忙都可以幫你的。”
“嗯!”上官吹雪點點頭道,“我要表演鳳飛九天,你來幫我奏樂。”
“好。”雖然不明白吹雪爲何要這麼做,但是,既然是吹雪要求的,她自然配合。
於是,就在鳳玉庭拉着妹妹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舞臺上傳來了一道清新悅耳的聲音,彷彿黃鶯出谷一般,令那些正準備舉步離開的人頓住了足下的步伐。
“感謝今天大家的熱情參與,爲了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我們姐妹二人準備一起爲大家表演一個節目,當然,我們的節目是不參加評分的,大獎還是維持原狀,給我們一刻鐘的準備時間,可以嗎?”上官吹雪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又似積雪在消融,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別說一刻鐘了,一個時辰老子也等!”
“姑娘你趕快去準備吧,我們一定等你!”
“姑娘長得如此美豔,才藝一定驚人,我們不走,期待姑娘的表演。”
臺下議論聲一片,原本正準備離開的人羣也全都停下了腳步,上官吹雪低聲對着林素璇叮嚀了幾句,便飛身而起,從高高的舞臺上直接飛進了玲瓏閣的廂房內。
“姑娘好輕功啊!”這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立馬引來臺下觀衆的尖叫聲,場面比任何時刻都要火爆。
“哥,這位姑娘的輕功好厲害,她的表演一定十分精彩,我們也坐下來看吧。”鳳玉娉望着上官吹雪的飛躍而去的背影,一臉的感興趣。
“嗯,聽你的。”鳳玉庭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只是這個動作,似乎有點眼熟,在哪兒見過呢..”
“哥,你就別想了,這飛來飛去的動作,大同小異,自然都是似曾相識的了。”鳳玉娉好笑地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說什麼傻話呢?”鳳玉庭失笑,“有你這個妹妹我就已經夠頭疼的了,再來個女人,我還要不要活了?”
“哥,話不能這麼說,你遲早都是要娶妻的,我還等着抱侄兒呢。”鳳玉娉撅着嘴道,“身邊的那些小姐們,一個個都有侄兒外甥可逗弄,唯獨只有我..哥,你什麼時候給我娶個嫂嫂進來嘛..”
“這嫂嫂還能爲你娶的?”鳳玉庭失笑,繼而輕嘆一聲,道,“想抱孩子,你還是指望你自己更快些,聽說最近文家在大肆選親,哥覺得,天煦人不錯,和你挺般配的。”
“哥說得這般動聽,那你自己爲何不成親?”鳳玉娉低聲抗議。
“娉兒,這宇文焰未滅,皇上他還是很不安全啊,哥哪有心思成親。”這些年,他們隨着皇上東奔西走,四海爲家,後來,青國的國君病逝,因爲沒有子嗣可繼承,便將帝位傳給了皇上,大夥才得以休養生息,他身爲吏部尚書,深受皇上的信任,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哪裡有空娶妻生子呢?
“哥,鳳家就剩下你一條血脈了,你不成家的話,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爹孃?”鳳玉娉一臉的反對。
保家衛國固然重要,但是娶妻生子也一樣重要。
“傻丫頭,不是還有你嗎?你多生幾個孩子,將來,哥可以將你的孩子過繼過來,我們鳳家的血脈,斷不了。”鳳玉庭沉吟着道,“哥越想越覺得天煦不錯..”
“哥!”鳳玉娉大聲喝止道。
“好好好,哥不說了,小姑娘害羞了。”鳳玉庭輕笑着搖了搖頭。
鳳家世代忠良,軒轅國遭此大難,他做夢都想要打回去,只是現在宇文焰的實力太強,他們只能避重就輕,暫且在這裡休養生息,等到時機成熟,他的這條命,隨時都準備獻出去的,怎麼可以娶妻生子,害了妻兒呢?
至於鳳家的血脈,若娉兒真能嫁進文家,到時候他可以和文家商量,在鳳兒的孩子中,選幾個出來姓鳳,文家書香門第,個性溫潤,相信這樣的要求,他們是會同意的。
在等待的一刻鐘時間裡,不但鳳家兄妹在隨意閒聊,司徒君昊和文天煦也在輕聲嘀咕着。
“沒想到是這般無聊的事情,早知道就不來了。”文天煦輕嘆一聲,“好不容易等到散場了,她們居然還要表演,真不知道她們的腦袋瓜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被一大羣男人在臺下盯着很過癮嗎?”
“哎,貌似有人吃醋了,後果很嚴重啊。”司徒君昊悶笑着道,能夠看到天煦吃醋,還真是難得,不趁機嘲笑一番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少在那幸災樂禍,你的問題比我嚴重多了。”文天煦一針見血地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去換衣服的是你們家那位嗎?誰知道一會兒她會換一套什麼樣的衣服出來呢,真的好期待啊。”
一提到衣服,司徒君昊的血液差點倒流了,他想起了那套什麼瑜伽服,除了重點部位之外,什麼地方都露出來了,要是上官吹雪一會兒穿那套什麼瑜伽服出來的話,那..
該死的,司徒君昊的心中一陣煩躁,正想着要不要去廂房將那女人給強行帶離了,卻聽到四周響起了一陣驚歎聲。
司徒君昊揚眸望去,見一個絕世佳人從天而降,她一身火紅,頭上,脖子上,手腕上,腳踝上,全都戴滿了金光燦燦的鈴鐺,手腕間還舞動着長長的紅色飄帶,猶如九天玄女一般,輕盈地站立在了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