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找你幹嘛?”既然不是向上官吹雪提親,那一大清早的,幹嘛要找上官吹雪?
“這個..”上官吹雪有點尷尬,她總不能告訴司徒君昊,林素璇的最大目的,是爲了八卦她和司徒君昊之間的姦情吧?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那麼難以啓齒嗎?”司徒君昊眸中的疑惑更深了。
“沒什麼難以啓齒的,就是,素璇想要替她小叔子求親去,所以希望我陪着她一起去,她怕女方拒絕,她覺得我,那個,覺得咱倆關係不錯,有你爲我撐腰,諒女方也沒膽拒絕。”上官吹雪被逼急了,只好半真半假半拍着馬屁道。
“她這是狐假虎威想要逼婚了?”聞言,司徒君昊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你這都什麼朋友啊?我堂堂丞相,就是用來被你們這般利用的?還有天煦,怎麼說也是戰功赫赫的徵西大將軍吧?怎麼到了你們這兒,竟變得連娶個媳婦都需要威逼的了?再說了,文家的家訓擺在那兒,多少女子渴望嫁進文家,用得着逼嗎?”
“這個,素璇這也是太過緊張她家小叔子了,想想也是,這文天煦能夠看得上眼的姑娘,那定然不是凡品,思想定然與衆不同,說不定還真不願意嫁給文天煦呢,咱們得防着點不是?這文天煦已經二十三歲了,年紀不小了,好不容易動了凡心,依我看,這次提親,只准成功不準失敗,今天的鍼灸已經結束了,武神醫這邊你看着點,我得趕緊找素璇去。”上官吹雪話音一落,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走了,我師父怎麼辦?你一代神醫,不至於這般不負責任吧?”司徒君昊長臂一橫,將上官吹雪給攔了下來。
“不是有你嗎?”上官吹雪擰眉。
“我得去早朝。”司徒君昊一臉的無奈。
“不是說皇上在閉關嗎?這還上什麼早朝?”上官吹雪納悶地提出質疑。
“閉關期間,國事由我全權處理,你說,我能不上朝嗎?”司徒君昊反問。
“你不也纔剛剛回朝麼?你不在京的時候,難道大夥都不過日子了?”上官吹雪辯駁道。
“我不在京的時候,自然有其他人代爲管理,既然我回來了,自然該擔負起屬於我的責任。”司徒君昊凝望着上官吹雪,道,“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等我下朝之後,馬上過來找你,然後請你吃午飯,等吃完了午飯後,你再和天煦的嫂嫂出去,可以嗎?”
“這..”見司徒君昊一臉期待地望着他,想想國事的確很重要,武忠剛剛經歷了鳳凰雙飛的鍼灸術,這個時候,他們必須要有一人留下,否則,萬一出現什麼不適,沒有人修補是不行的,所以武忠的事情也非常重要,相比之下,素璇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緊急,等到下午再處理,也完全來得及。
“好。”面對昊哥哥的期盼目光,上官吹雪無力拒絕,她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催促着司徒君昊趕緊進宮處理國事。
司徒君昊離開後,上官吹雪給林素璇發了一個訊息,內容如下:
素璇,司徒丞相早朝去了,我得等他回來,下午再去找你共商大計,你小叔子的親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林素璇收到訊息後,馬上回復,內容如下:
吹雪,才一個晚上,你就被司徒丞相迷成了這個樣子,我不得不替你的夫君深深地擔憂了,說,昨晚究竟出軌了沒有?
這內容實在太過勁爆了,上官吹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了,於是回覆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出軌不出軌的,我像是那種人嗎?我告訴你,沒有沒有沒有,我渾身上下清白着呢,倒是你,昨天見你和你家小叔子當衆摟摟抱抱的,沒抱出什麼後遺症來吧?
這小鬼,明明是自己有問題,居然調侃起她來了,林素璇急忙回覆:
他就當我是他親孃,能有什麼後遺症?你們不也當衆摟摟抱抱了麼?你們倆非親非故的,很容易就抱出後遺症來哦。
收到這條訊息後,上官吹雪急忙解釋:
我們倆的關係,說來話長,可以說是親,也可以說是故,總之,一言難盡。
一收到這條訊息,林素璇的雙眼頓時雪亮雪亮的,低喃着道:“這丫頭,還說和丞相大人沒姦情呢,這不,又是親又是故的,看來,這中間,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呢。”
於是回覆道:“下午一定要告訴我哦,我幫你分析分析,看你倆究竟有沒有姦情。”
上官吹雪一臉無語,急忙回覆:
你呀,就別瞎操心了,我要是跟他有什麼姦情,早八百年前早就發生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一看這話,林素璇頓時深有同感,回覆道:
同樣的,我要是跟我的小叔子有什麼,也早在八百年前就發生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兩人發訊息的最初目的,只是爲了找點八卦調侃一下對方,到了最後,發現,這居然是兩個根本就不可能有八卦的故事,如果真有什麼八卦,也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雙方都沉默了很久,最後,林素璇發訊息繼續調侃了起來:
吹雪,等待司徒丞相下朝的滋味如何?會不會像是一個小妻子在等待着丈夫下朝回家呀?
上官吹雪失笑,於是也跟着繼續調侃道:
你不也在等你家小叔子下朝麼?滋味如何?會不會也像一個小妻子一般,翹首以盼地等着着下朝的夫君回家呀?
收到訊息後,林素璇回覆道:
那滋味,就像是在等待兒子回家。
上官吹雪也跟着回覆:
那滋味,就像是在等待着哥哥回家。
於是,兩人再次沉默。
沉默過後,兩人又再一次地互相調侃了起來,因爲太過投入,所以連有人靠近都沒有發現。
上官吹雪的身後,司徒君昊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他長身玉立着,正一臉默然地盯着上官吹雪的傳訊玉佩,
而林素璇的身後,文天煦也已經悄然歸來,正陰沉着一張俊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中的傳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