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有道理。”宇文焰滾燙的舌頭在上官吹雪的耳垂處啃咬了幾口,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禁錮的鐵臂,“那就等一段時間吧,等國師煉製成了測試靈魂的儀器後,到時候你就無話可說了,反正這麼漫長的時間我都等下來了,也不差再等一段時日,對你,我有的是耐心。”
一恢復自由後,上官吹雪急忙將被撕成碎條的衣服拉了拉,一臉戒備地盯着宇文焰,深怕他再有什麼動作。
“鳳兒,別試圖挑戰男人的忍耐力,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會失控的。”宇文焰輕嘆一聲,扯下牀上的毯子,將上官吹雪整個給裹了起來,然後,將她溫柔地放到牀上。
“你..”上官吹雪紅脣緊咬,不知道宇文焰想幹什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你先好好睡一覺吧,我還有公事要辦,放心,在你的身份還沒有被正式確認之前,我絕不動你。”宇文焰說完這番話後,便細心地替上官吹雪拉上了簾子,自己則坐在辦公桌椅上,處理起堆積如山的文件來。
上官吹雪也的確是累了,照理說,在強敵面前,她不該放下戒心的,但是,眼皮子卻不聽使喚,上下打起架來,沒過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間,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主上如果有需要的話,玉玫願意侍候。”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www▪ TтkΛ n▪ ¢o “出去!”簡單而有力的男聲,壓抑着熊熊的怒火,聲音變得沉悶而冷酷。
“主上,玉玫不求名分,只求可以陪伴在主上身邊,玉玫會讓主上快樂的,軒轅青鳳能夠做到的,玉玫也一樣可以。”女子的聲音裡充滿了固執,那樣的深情款款,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拒絕不了吧,更何況此刻的宇文焰還是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
“砰——”一聲巨響,感覺有人從營帳中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上官吹雪的脣角勾了勾,這纔是宇文焰,她所認識的宇文焰,原本就該是這個樣子的,之前那個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的宇文焰,肯定是被妖魔附身了,一定是的。
睡夢中的上官吹雪,忍不住失笑起來,她脣角微翹,彷彿瓷娃娃一般,明明純淨得猶如冰山上的雪蓮,卻又妖豔得好像盛開的罌粟。
當宇文焰揭開簾子,來到牀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美景。
下腹的火苗,瞬間竄起,他鐵拳緊握,強行轉身,飛奔着離開了營帳。
才跨出沒幾步,心中便有了牽掛,終於還是不放心地折返回來,然後,在營帳的四周,佈下結界,才縱身飛掠着離開了。
纔剛分開,他便擔心,擔心孫玉玫會對她痛下殺手,也擔心她會趁機逃走,所以他纔會佈下結界,未雨綢繆。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牽掛了,真是令人懷念。
鳳兒,我知道,那絕對是你,只是,你一再抗拒,我願給你時間適應,我會等你,不管多久。
宇文焰離開後,沒有了各種的噪音和打擾,上官吹雪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被隔空打飛出去的孫玉玫,從地上慢慢爬起,雖然渾身痠痛,但她卻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主帥營帳,見宇文焰離開後,她便顧不得身上的傷,準備趁機痛下殺手,免得夜長夢多。
只是,很快,她便發現,主帥營帳已經佈下了結界,一想到主上對這個女人的細心體貼與重視,孫玉玫氣得臉色蒼白,更是下定了決心要滅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邊疆附近,有不少的山脈,其中有一座山,海拔非常高,那裡有一處冰泉,泉水冷冽,特別適合現在的他。
他必須降降火了,否則,一個不小心,可就真的霸王硬上弓了,她是他的心頭肉,他怎麼捨得強了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獻出自己,他會引誘她,卻不會強迫她。
滾燙的身子沒入如冰般的泉水中,宇文焰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真怕自己會在失控下強要了鳳兒,那樣的話,萬一鳳兒真的恨上了他,他下半輩子該怎麼辦?
幸好,他的自控能力一直都很好,他相信,今日的忍耐,是爲了明日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泡了一會兒冰泉後,宇文焰的身子終於平復下來,他從冰泉中起身,迫不及待便想回營帳去了,這樣的心情,以前從來沒有過。
突然,一陣陰風颳過,緊接着,整座山彷彿一個巨大的冰窖,森寒得連身爲神階的宇文焰都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宇文焰的五感特別敏銳,當這股寒意襲來後,他急忙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屏住呼吸,漆黑的眸子望着四周,看是否有強敵出沒。
很快,隨着周圍的寒意越來越強,一頂轎子從天而降,說是轎子,其實是一頂軟榻,四周的白紗隨風飄舞,隱約間可以窺見軟榻上男子的真容。
那是一個美到極致的男子,肌膚若冰,眸似桃花,絕美得令山河失色,草木無顏,連天地萬物都在瞬間失去了所有光芒。
世間,居然有如此美豔的男子,那頎長的身軀斜躺在軟榻上,不用搔頭弄姿,不用妙語連篇,便足以迷倒天下所有女子。
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宇文焰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長這麼大,除了鳳兒決然赴死那一次,他還沒遇到過什麼值得他害怕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心,在見到這個男人的剎那間,突然間有了一絲窒息的感覺。
他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感覺,雖然,這個男人很強,強大到連轎伕都全是神階的,而且,不用御劍飛行,便可以虛空行走,還擡着轎子,這樣的修爲,如果是主子所有那也還算正常,但卻只不過是小小的轎伕罷了。
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轎伕,主子該是怎樣強大的存在?他真的很好奇。
雖然,冰泉的四周原本就很寒冷,但是,他清晰地感覺到,在這個美得人神共憤的男人到來後,這冰泉四周的寒意,比之前濃郁了數倍,也許這男人本身,就是比冰泉更爲冰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