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凜是不是宸兒,上官吹雪是真心搞不清楚了,不管怎樣,現在的她,不能跟拓跋灩搞曖昧搞得太過火了,這萬一拓跋凜真的是宸兒的話,被他誤會可就麻煩大了,她是問心無愧,但是,流言蜚語這種東西,是會殺人於無形的,在沒有找到宸兒之前,她不怕這些,但是,如今,這拓跋凜很有可能就是宸兒,她,真的怕了。
因爲在乎,所以便會產生恐懼,這也是她不敢跟拓跋灩靠得太近的原因。
“顏子汐,你是不是在躲避本王?”自從見過大皇兄後,這顏子汐似乎總是在刻意躲避自己,這讓拓跋灩的心中非常不快,這算什麼?移情別戀麼?雖然他們之間其實沒有什麼情,但是,戰友之間的情分總是有的,更何況,這段時間的流言蜚語,已經讓他習慣性地認爲,顏子汐已經是他拓跋灩的人了,儘管那只是流言,但聽得多了,也便習慣了,這男人的佔有慾一旦被喚醒,那自然是不允許別人來搶來奪的了。
“躲避?怎麼可能?”上官吹雪急忙搖了搖頭,她變現得有那麼明顯麼?只是跟他稍微保持點距離罷了,他想利用她來製造緋聞,躲避那些催婚逼婚,她也都配合了,還想讓她怎麼樣?
“既然不是,那爲何離本王那麼遠?”拓跋灩俊臉微沉,他討厭顏子汐那種刻意的保持距離,以前多好啊,兩人自由自在的,從沒在意過那些流言蜚語,雖然他並沒有弄假成真的打算,但是,現在顏子汐突然之間要與他保持距離了,他的心中特別不舒坦,好像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要飛走了似的。
“沒有,小桃的手腳比較麻利而已。”言外之意就是你拓跋灩的動作太慢了,連個丫鬟都跟不上。
“小桃,你站一邊去,本王來推輪椅。”拓跋灩聞言,冷冷地瞥了一眼小桃。
“這是小桃的分內事,不敢勞煩四殿下。”小桃低聲拒絕道。
“別讓本王說第二遍。”拓跋灩俊臉一沉,一副你不走開就滅了你的架勢。
見狀,小桃依舊自顧自地推着輪椅,一臉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她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四殿下的丫鬟,豈能隨便讓他給編排了,那她如何對得起小姐?瞧這四殿下一副要將小姐吞下肚子裡的模樣,但凡有點忠心的丫鬟,都絕對不會在此時退讓,將小姐交給這個豺狼。
“小桃,你推了這麼久,也累了,先站到一旁去吧,既然四殿下如此紆尊降貴,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對不起小姐我了。”上官吹雪柔聲道,朝着小桃使了一個眼色。
不管怎麼說,拓跋灩始終都是一位皇子,沒什麼原則性的問題,還是少得罪爲妙,她的敵人已經夠多了,不想連盟友都變成敵人了。
“可是小姐..”小桃俏麗的臉上滿是不放心。
“別可是了,小桃,是不是連小姐的話你也不聽了?”上官吹雪柔聲打斷了小桃的話,雖然聲音很是輕柔,但卻充滿了堅定。
“好吧,那小姐你小心一點..”小桃點點頭,慢吞吞地退了開去,站在上官吹雪的身側,將身後的位置讓給了拓跋灩。
“本王又不是野獸,爲何要小心?”拓跋灩冷冷地道,自認爲瀟灑地替上官吹雪推起輪椅來了。
上官吹雪輕嘆一聲,這個四殿下,看來是非常熱衷於製造他們之間的各種緋聞,既然是她的盟友,能幫就幫一下他吧,希望他早日找到自己心愛之人,別再拿她當擋箭牌了。
在別人的眼中,拓跋灩和顏子汐之間,那條件相差得實在是太大了。
不管是權勢身份地位容貌,拓跋灩都是京中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顏子汐,其他條件就不去說她了,還是一個已婚婦女,甚至連個健康的身體都沒有,除了那張臉還有點看頭之外,別的,都是一無是處啊,憑什麼能和四殿下走在一起?
原本,百姓們的心中就極度不平衡,如今,見四殿下推着顏子汐在逛街,心中的不平衡更嚴重了。
“快看,四殿下居然親自爲顏子汐推輪椅,這這這,好羨慕呀!”
“這顏子汐也太不知檢點了吧?都是已經嫁了人的,還這麼不避嫌。”
“就是就是,太不知羞恥了,得不到六殿下的歡心,就來勾引四殿下,真是太不要臉了。”
“對!依我看,應該將她浸豬籠!”
“必須的!”
面對衆人的議論,上官吹雪滿臉黑線,明明是拓跋灩硬要給他推輪椅的,怎麼到了這幫人的口中,就成了她不要臉了?
即便兩人真有姦情,那也是兩個人的事兒吧?要鄙夷也好,想咒罵也罷,也該是兩個人吧?爲何全都針對她?
算了,反正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之人,像大殿下那種日理萬機的人,應該沒有機會聽到這種閒言碎語的,即便真聽到了,也應該全都會自動忽略掉的,人家是大忙人,纔沒有那份閒心來留意這種沒營養的事情呢。
“顏子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面對流言,拓跋灩一臉的淡然,甚至心中還有點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開心,原本冷峻的臉也變得柔和不少。
“去兵器鋪轉轉吧。”上官吹雪淡淡地道。
“你要買兵器?”拓跋灩一愣,原以爲,女孩子出來逛街,無非就是什麼服裝鋪,首飾鋪,酒樓什麼的,就顏子汐來說,最多增添個藥材鋪,可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要去兵器鋪。
“你買兵器幹什麼?”拓跋灩一臉不解地道,“你上次出手的那把劍,那可是神器,還有比那劍更好的武器嗎?”
“既然你也知道那是神器,那我怎麼捨得經常使用呢?”上官吹雪淡淡地道,腦海中浮現出風牧寒清雅的身影。
流光劍,那可是牧寒靈魂的寄存之所,她怎麼捨得經常使用?若非萬不得已,她,怎麼忍心讓牧寒連昏迷的時候都得不到好的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