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跪下來求你?”顏子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刺激成了一座火焰山,她睜大了雙眼,翹着蘭花指,顫抖着道,“顏子汐,你算個什麼東西,要本小姐跪下來求你,你做夢!”
“我是正妃你是側妃,我本就有權管教你,現在,宮宴這麼好的機會我都讓給你了,這對我的名譽將會是多大的打擊呀,叫你下跪算是便宜你了。”上官吹雪毫不妥協地道,“否則,本王妃保證,將宮宴鬧得雞犬不寧,反正,我的名聲早就被你們毀得亂七八糟的了,不差這一點了。”
“你..”蘇嫣嵐努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轉身望向拓跋泓,可憐兮兮地道,“殿下,顏子汐她這般刁蠻,看來是無法溝通的了,算了,宮宴我就不去了。”
“嵐兒別難過,雖然宮宴上大家都會帶正妃出席,但是,很多都是正妃側妃甚至小妾一起帶的,大不了本王將你們兩個一起帶去..”拓拔泓輕聲哄道。
“殿下,這顏子汐是怎麼對我的,你也都看到了,宮宴上,指不定怎麼欺負我呢,我不想跟她一起出席,還是在待在家裡算了,免得到時候被她奚落。”蘇嫣嵐一臉委曲求全的樣子,末了還增添一句,“嵐兒被她欺負也就算了,忍一忍也都過去了,但是,顏子汐她做事情太沒有分寸了,更何況從來不考慮殿下的面子,誰知道宮宴上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呢,我不想連累了殿下,所以..”
“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嵐兒,你纔是本王真正想娶的人,以側妃之位迎娶你已經夠委屈的了,沒道理事事都要讓着她。”拓拔泓柔聲安慰,然後揚眸望向上官吹雪,冷冷地道,“顏子汐,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棄跟本王一起參加這次宮宴?開出你的條件吧,只要不是寵幸你之類的無理要求,本王都會滿足你的。”
寵幸?拓拔泓想得還真夠美的,就算他想,她還不願意呢,被這麼多女人用過,早就不知道髒成什麼樣了!
“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我若不答應,豈不是太不給殿下面子了?”上官吹雪一臉配合地道,“這樣吧,就給我一百兩金子,安慰一下我這顆受傷的心吧。”
“什麼?一百兩金子?顏子汐,你不要獅子大開口,不就是讓你放棄一場宮宴嗎?值那麼多金子麼?”聞言,蘇嫣嵐一臉不服氣地嚷嚷了起來。
“那好啊,讓殿下給你一百兩金子,然後帶本王妃去參加宮宴如何?”上官吹雪似笑非笑地望向蘇嫣嵐,一臉的嘲諷。
“你——”蘇嫣嵐被反駁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果說不同意,那就表示顏子汐的要求不算過分,如果說同意的話,那就說明自己也是一個貪財之人,不管選擇哪一個,她都永遠是錯的。
“好了,你們兩個,可不可以消停一會兒?”拓拔泓揉了揉眉心,一臉煩躁地道,“顏子汐,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讓本王省心?”
“本王妃一直都令殿下很省心啊,貌似每一次,都是你們找上門來跟本王妃過不去的,就像今天這樣。”上官吹雪冷哼一聲道。
“好,顏子汐,就算你有理,今天本王沒空再跟你辯駁,一百兩金子是吧?稍後本王會派人將銀票送來的,希望你說話算話,別纏着本王帶你去宮宴!”拓拔泓咬牙切齒地吼叫了一通,然後帶着一臉得意的蘇嫣嵐,大踏步地離開了她的院子。
這兩人一走,耳根子立馬變得清淨了,上官吹雪這才留意到一直保持沉默的拓拔灩。
“你怎麼還沒走?找我有事?”上官吹雪好奇地問道。
聞言,拓拔灩點了點頭道:“對,顏子汐,我想請你陪我去參加宮宴!”
“噗——”上官吹雪剛剛喝下去的茶水冷不丁地全都噴了出來,她擦了擦嘴角,好笑地道,“四殿下,剛纔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六殿下他花一百兩金子希望本王妃不要在宮宴上出現,你倒好,居然跑來找我陪你一起參加宮宴,你們兄弟二人非得事事都對着幹嗎?”
“本王不是因爲想跟六皇弟對着幹纔來請你的,本王自然有本王的苦衷。”拓拔灩輕嘆一聲道。
“什麼苦衷?”上官吹雪忍不住笑道,“四殿下,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語你又不是沒有聽到,大夥都在盛傳,說咱兩有姦情,你不努力避嫌也就算了,居然還朝着槍口上撞?陪你去宮宴,那豈不是坐實了本王妃紅杏出牆的傳言?”
“顏子汐,關於市井的那些謠言,莫非,你怕了?怕真被擡去浸豬籠?”拓拔灩目光復雜地望着上官吹雪道。
“本王妃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麼?”上官吹雪一臉無所謂地道。
“你倒是淡定,沒聽說過以訛傳訛這個成語嗎?雖然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凡夫俗者,跟智者根本就搭不上邊,所以,只要大夥相信這是真的,那這就是真的,有一句話說得好:假做真時真亦假,三人成虎,說得人多了,信的人自然也跟着變多,到時候,你我之間的緋聞,在別人眼中,那就成了千真萬確的事實了。”拓拔灩凝眸分析道。
“既然如此,那你還敢來這裡?”上官吹雪輕笑着撇了撇脣,“你就那麼渴望本王妃浸豬籠?”
“沒有,本王只是好奇罷了,好奇你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敢如此猖狂。”拓拔灩黑玉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直視着上官吹雪,抿脣道,“你真的不怕浸豬籠?”
“怕!”上官吹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浸豬籠這樣的死法,是個女子都會怕,然而,古往今來,儘管有很多女子都冤死在了這上面,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浸豬籠的女子,還會保有處子之身,守宮砂就在本王妃的胳膊上,要想將本王妃關進豬籠,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