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顏子汐爲了他,獨守空房,流着眼淚過了一個悽慘的新婚夜,拓拔泓的心中就充滿了成就感,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這些消息。
“屬下在!”一個侍衛匆匆而來,在層層疊疊的帷帳外,一臉恭敬地跪了下來。
“昨天晚上,那個顏子汐,可有哭得撕心裂肺?”拓拔泓一臉得意地問道。
“沒有!”那侍衛據實稟報道,“六王妃不但沒有哭,而且還很高興。”
“什麼?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她居然還高興得起來?她腦子有病嗎?”聞言,拓拔泓猛地將帷帳拉開,也不管蘇嫣嵐的玉體橫陳在了那侍衛的面前,他的心思全都在那個該死的顏子汐身上了,哪裡還有心思管蘇嫣嵐是死是活,女人這種東西,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寵着哄着,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管她去死!
“六王妃沒有獨守空房!”侍衛低聲解釋道。
“沒有獨守空房?怎麼可能?”拓拔泓一臉不敢置信地道,“本王整個晚上都在這裡,根本沒有去顏子汐的房中,她怎麼可能不獨守空房呢?難不成她的房間裡還有野男人不成?”
“啓稟六殿下,六王妃的房中,並不是什麼野男人,而是四殿下。”侍衛低頭解釋道,一臉豁出去的模樣。
“這個顏子汐,也太不要臉了吧?新婚之夜就偷人,給殿下戴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殿下,這樣的女人,必須浸豬籠,殿下莫要再心慈手軟了。”一聽到這個消息,蘇嫣嵐在心中笑開了花,但是,當着拓拔泓的面,她自然不能將心中的喜悅給表現出來了,只能趁機吹她的枕邊風,希望能夠一舉將顏子汐給滅了。
顏子汐,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太耐不住寂寞了,新婚之夜居然敢公然給殿下戴綠帽子,這下,就算本姑娘不想滅你都難了。
拓拔泓早就氣得渾身發抖,他面如冰霜地道:“刻錄下來的記憶晶石呢?”
聞言,侍衛急忙將刻制了一個晚上的記憶晶石交給了拓拔泓。
拓拔泓將記憶晶石打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一個重點來,於是一臉納悶地揚眸問道:“本王要看牀上的那些記錄。”
所謂捉姦捉牀,沒有那些限制級的動作,想要滅了顏子汐沒那麼容易,畢竟,如今的她,不但詭計多端,而且還有太后撐腰,就連四皇兄,似乎也站在她那邊,沒有真憑實據,是沒辦法將她浸豬籠的。
“啓稟六殿下,六王妃和四殿下煉製了整整一個晚上的藥丸,除了煉藥,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侍衛據實稟告道。
“什麼?這個顏子汐,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將四皇兄留了整整一晚上,居然是爲了煉藥?新婚之夜,她就沒有想過要乾點別的什麼事情麼?她還是不是女人了?”在拓拔泓看來,男人跟女人在一起,除了滾牀單,就沒什麼事情可幹了,即便很多時候,他也會花點心思給女人一些驚喜,但是,在這些心思的背後,最終目的,還不都是爲了滾牀單麼?這顏子汐倒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整一個晚上,她居然就只是在煉藥。
這樣的行爲,徹底顛覆了拓拔泓的三觀,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當然,他的四皇兄,也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一直以來,四皇兄對女人都沒什麼好感,更別說陪個女人煉一個晚上的藥了,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看上顏子汐了?
不,絕對不可能!四皇兄的爲人他很清楚,對於女人,他挑剔得很,連他都看不上的女人,四皇兄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呢?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兩人幹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也難怪拓拔泓想不通了,因爲在他看來,女人的唯一作用,就是上牀,既然兩人整晚都在一起,那就說明兩人之間是郎情妾意的,既然如此,那就應該上牀纔對,如果兩人彼此無意的話,那就不該傻乎乎地一起煉了一個晚上的藥。
拓拔泓越想越覺得這兩人太過莫名其妙了,於是穿衣下牀,打算親自過去審問他的新婚妃子。
見拓拔泓氣呼呼地起牀了,蘇嫣嵐也急忙跟着起牀,兩人穿戴整齊後,一起來到了上官吹雪的院子中,興師問罪來了。
彼時,上官吹雪正在睡覺,拓拔灩也已經回去休息了,院子中安安靜靜的,拓拔泓和蘇嫣嵐帶着大羣家奴過來,頓時將整個院子鬧騰得跟個菜市場似的。
“犯下這麼大的錯,你居然還有心思睡覺?顏子汐,你真的以爲本王不敢殺你嗎?”拓拔泓居高臨下地望着上官吹雪,一臉的鄙夷。
“不知本王妃犯下了什麼大錯?”美夢被打擾了,上官吹雪將拓拔泓祖宗十八代全都給問候了個遍,然後冷冷地道,“莫非在這六王府中,睡覺是天大的罪過?”
“說,昨天晚上,你跟誰在一起?”拓拔泓也不與上官吹雪耍嘴皮子,直截了當地問道。
“殿下這話問得真是夠奇怪的,這新婚之夜,本王妃自然是與殿下在一起了。”上官吹雪睜着眼睛說起了瞎話來。
“你胡說,昨晚殿下明明一整個晚上都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呢?”蘇嫣嵐聞言,急忙辯駁道。
“哦~~”上官吹雪一臉恍然大悟樣,“原來,昨晚殿下與蘇小姐在一起啊,不知有何憑證?記憶晶石什麼的有沒有啊?”
記憶晶石,他們自然是經常有刻錄的,但是,都是一些牀上的事情,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怎麼好意思拿出來呢?
“本王人在哪裡,還需要記憶晶石證明嗎?”拓拔泓冷冷地道,“說,昨晚,你究竟跟誰在一起?”
“殿下,你這樣問,分明是想要血口噴人,昨晚之人,明明就是你,你卻要胡亂冤枉我..”上官吹雪理直氣壯地辯駁道。
“顏子汐,你還敢狡辯,這晶石上面全都是你的罪證,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拓拔泓取出晶石,將晶石上的畫面,全都展現在了上官吹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