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吹雪催動着腳下的寶劍,瘋狂地御劍飛行着,深怕鳳清歌會追上來,直到飛離玉渺門很遠,見鳳清歌並沒有追出來,她這才放心地降落了下來,打算休息一下再趕路。
爲了多陪宸兒一些時間,同時也爲了不耽誤赫連城的病,上官吹雪早在幾天前便煉製好了以血槿果爲原料的丹丸,讓皇甫芸先將丹丸送去青漓國了,所以這會兒,她是獨自一人回青漓國的。
赫連城的病甚是嚴重,光靠丹丸還不夠,還得配合她的獨門鍼灸術,所以,上官吹雪纔會急着趕回青漓國。
上官吹雪降落在一片寧靜的田野上,因爲正值冬季,田野上白茫茫的到處都是冰雪,上官吹雪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椅子,隨意地坐在上面,又取出一些乾糧,一邊觀賞冬日的鄉村,一邊享受着各種乾糧。
突然,前方飛來兩道身影,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一臉的疑惑。
冰天雪地的,在這荒郊野外中,居然跑來兩個人,幹什麼的?莫非是跟蹤她而來?有什麼圖謀?搶劫?仇殺?
上官吹雪的大腦緊急運作着,直到這兩人飛近了,上官吹雪這才爲自己剛纔的胡思亂想感到好笑。
原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雷鳶和衛子纓。
“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上官吹雪急忙迎了上去,好奇地問道。
“聽說你要離開,特意跑來爲你送行。”雷鳶一邊說,一邊從儲物戒中取出幾根類似銀針一樣的東西,塞進上官吹雪的手中,柔聲道,“這些禮物,送給你。”
“這是銀針嗎?怎麼感覺有點不大一樣。”上官吹雪好奇地把玩着手中的東西,一臉疑惑地道,“是用來鍼灸的嗎?”
“當然不是。”雷鳶輕聲笑道,“怎麼可能是銀針呢?那豈不是班門弄斧嗎?在你面前,我哪裡敢獻銀針呢?”
“不是銀針?那是什麼?”上官吹雪好奇地問道。
“是避雷針。”雷鳶輕笑道,“這是我們雷家的祖傳寶貝哦,你要好好珍藏。”
“祖傳寶貝?那我怎麼能收?”上官吹雪急忙搖頭,然後想要將避雷針還給雷鳶。
“我也只是受人之託,實不相瞞,這是我哥的意思,他說,你遲早是要晉升到神階的,雖然他相信你的實力,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雷劫不是開玩笑的,有備無患嘛。”雷鳶說什麼也不肯收回避雷針。
“這避雷針跟雷劫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小小的一根針還可以對付天雷?”上官吹雪眸中的好奇更深了。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這是我哥送給你的,我只負責將東西帶到,如果你要還,就親自還我哥去,千萬別還我,否則,我非被他打死不可。”雷鳶可憐兮兮地道。
還是老哥英明,知道如果是他親自送的話,雪兒肯定是無論如何不肯收下的,但是如果是她送的話,還可以耍賴一下,對於這樣的耍賴,雪兒向來是沒招的。
眼看着雪兒的修爲越來越高,距離神階也越來越接近,神階,雖說是每一個修煉者的夢想,但同時也是一場生與死的考驗,一個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呼,所以,哥哥他纔會將這祖傳之寶送給雪兒,希望能夠幫她順利度過雷劫,至於他們自己嘛,等雪兒度過了雷劫,再將避雷針送還給他們不就得了,物盡其用嘛。
“好了,瞧你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哥是什麼凶神惡煞呢,這個避雷針,我暫且收下就是了,等我順利度過雷劫後,再還給你們兄妹。”上官吹雪將避雷針收好,然後一把拉過雷鳶,小聲道,“你們兩個,還好嗎?”
“雪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雷鳶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很不錯了,說說你的近況吧,你就滿足一下我膨脹的好奇心吧。”上官吹雪輕笑着道。
“好吧,那我就隨便說一些吧。”一提起新婚生活,雷鳶的心中充滿了甜蜜,“關於婚後的生活,我是有點先小人後君子的,一開始,婆家全都激烈反對,全都認爲我瘋了,幸虧子纓支持我,我頂着惡媳婦的罵名,開始了我想要的人生。首先,我態度堅定地跟公婆分開住了,這不但爲我節約了大量的時間,而且還讓我擁有了愉快的心情,我從不去婆婆那請安,自然,婆家人都在罵我,但卻也無可奈何,他們能做的,也就是讓子纓休了我,反正我也不在乎,如果非得讓我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那我寧可被休。然後就是懷孕生子這個問題了,我跟子纓商量好了,一旦有了孩子,就交給保姆,當然,每天,我也會花時間在孩子身上,但是是非常有限的時間,不會將所有時間全都交給孩子,而放棄自我成長的。估計到時候所有人又都會罵我,不過無所謂了,一個女人,如果一天到晚只知道抱着個孩子,那能有什麼出息?如果要讓我成爲那樣的女人,我寧可自己死了算了。”
“阿鳶,你真夠厲害的,不管是跟婆婆的關係,還是將來生兒育女的問題,你都完全豁出去了,你真的好勇敢,我爲你感到驕傲。”聽完雷鳶的故事,上官吹雪一臉支持地點點頭道,“別人不理解沒有關係,他們又無法替代你的生活,憑什麼指手畫腳?如果按照他們所要求的生活,哪天出了問題,他們會負責嗎?還不是落井下石外加嘲笑踐踏!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畢竟,最後爲自己的人生買單的,是我們自己。”
“是啊,雪兒,幸虧有你支持我,我才能夠底氣十足,每當遇到阻礙的時候,我就想啊,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理解我,至少還有你,雪兒,你一定可以理解我,我並非孤身作戰,一想到這裡,我便會充滿信心,即便有一天,我失敗了,至少,我還有地方可以傾訴。”說這番話的時候,雷鳶的杏眸中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