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官吹雪紅脣微抿,看來,那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子,過得並不幸福。
上官吹雪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按理說,一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子,應該稱得上傾國傾城了吧,怎麼會得不到丈夫的寵愛呢?
從那少年的話中可以聽出,那女子不但得不到丈夫的寵愛,而且她的丈夫還想要納妾..
納妾,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底線,她寧可玉石俱焚,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不知道那個與她長得相似的女子,此時此刻該是怎樣的心情呢?
也許是因爲長得相似吧,上官吹雪竟同情起那個女子來了。
她很想破口大罵那個男人,只是,她沒有任何立場,也懶得去浪費那個時間。
非親非故的,這世界上納妾的男人多了去了,她哪管得過來呀,只要自己的男人不納妾,那就夠了,其他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連他們的老婆都不在乎,她有什麼好在意的,關她什麼事?
“你們真的認錯人了。”上官吹雪一臉正色地望着那少年道,“如果我真的是你們口中的嫂嫂的話,怎麼可能不認你們?”
“那是因爲你太傷心太難過了,所以纔會說出這種賭氣的話來。”少年一臉固執地道,“好了,別生氣了,雖然你修爲很高,但是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到大街上亂跑了,就算大哥他不心疼你,我們這些做弟弟妹妹的,是真心心疼你的..”
聞言,站在邊上的少女滿臉黑線,二哥他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做就算大哥他不心疼你,這不是往嫂嫂心口上撒鹽嗎?哪有人這麼說話的?
“嫂嫂,大哥他只是太忙了,他怎麼可能不心疼你呢?他只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少女耐心地安慰着,前面幾句話還能聽聽,可是說到後來,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剛剛還覺得二哥不會說話呢,如今輪到她,居然也這麼烏龍,沒事幹嘛提到那個狐狸精啊,明知道嫂嫂最恨那個狐狸精了。
見少女一臉的懊惱,上官吹雪在心中一陣悶笑,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這對兄妹,真的好可愛,太有意思了。純真善良的連撒謊都不會,還五十步笑百步,反正今晚打算搭帳篷了,也不急着再找酒店,不如逗他們玩一會兒。
“你叫什麼名字?”上官吹雪擡眸望向那個可愛少女,揚脣問道。
“嫂嫂,你就別裝了,我是心憐啊,殷心憐,是最最最最愛你的小姑子。”少女搖搖頭,還以爲嫂嫂是故意的,所以沒等上官吹雪開口問第二句話,便指了指身邊的少年道,“這是二哥殷正痕,當初就是他代替大哥將你迎娶進門的。”
“殷心憐?殷正痕?”上官吹雪指了指兩人,輕聲笑道,“我會記住你們的,我走了,有緣再見。”
一聽上官吹雪又要離開,殷心憐急忙上前道:“這麼晚了,嫂嫂這是要去哪裡?”
“這家客棧沒有空房了,我準備隨便找個小森林夜宿一晚。”上官吹雪一臉的理所當然,沒空房當然得走啊,難不成在屋頂上睡覺麼?
“這怎麼可以。”殷正痕急忙上前阻止道,“就算要睡小森林,也應該男人去,我是男人,我的房間給嫂嫂睡,這是鑰匙,嫂嫂就別走了,大哥就在丹露城附近,說明天一早就到客棧來和我們會合,嫂嫂就留在這裡,明天一早就能見到大哥了,正痕相信,只要讓大哥見到你的傾城之姿,他一定會..”
聞言,上官吹雪滿臉黑線,真是越聽越聽不下去了。
原來,搞了半天,那位傳說中的大哥居然連老婆的面都沒有見過。
殷正痕的話還沒有說完,殷心憐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
“二哥,你也別走,這樣吧,反正我和嫂嫂都是女子,我們兩個一間房。”殷心憐一邊說一邊拉起上官吹雪的手輕輕搖晃,一臉撒嬌地道,“嫂嫂,這種陌生地方,憐兒一個人睡害怕,你陪憐兒一起睡好不好?嫂嫂武藝高強,定能保護憐兒的。”
上官吹雪抿脣沉思了一會兒,睡高牀軟枕總比去小森林睡帳篷要強,反正她已經告訴他們認錯人了,他們硬是不信,這也不能怪她,如果她今晚不留在這裡睡覺,這對兄妹說不定還會陪着她一起去小森林搭帳篷呢,就當作是日行一善,今晚暫且留宿在此,明日等他們大哥來之前開溜,姑且成全了這對兄妹的小小心願吧。
打定主意後,上官吹雪便佯裝爲難地點了點頭,裝模作樣地道:“你們也都知道的,我最怕見到你們大哥了,明兒個他來之前,我必須離開,免得被你們大哥誤會我跟蹤他,他已經夠討厭我的了,若是發現我在這兒,定然以爲我死纏來打想要粘着他,那他就更加容不下我了。”
從這對兄妹的言語之間不難判斷,他們的大哥,該有多不待見他們的嫂嫂,所以,上官吹雪才能用這樣的藉口爲自己鋪好後路。
高牀軟枕是好事,可以因爲這個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可就虧大了,跟這對兄妹相處非常愉快,但是,他們的大哥..還是算了吧,一個只知道泡妞,不知道珍惜老婆的男人,能好到哪裡去?
“嫂嫂你就是太懦弱了。”聞言,殷心憐忍不住又開始打起抱不平來,“就算他們青梅竹馬又如何?你可是指腹爲婚的,就算要先來後到排個隊,那也是你比她先,既然早知道有你的存在了,她硬生生地要插進來,就是不道德,那樣的女人,除了會演戲還會什麼?真不知道英明神武的大哥究竟哪根神經不正常了,居然會迷戀上那麼噁心的女人..”
“噗——”上官吹雪忍不住噴笑,她很好奇,那位跟她有着差不多長相的女子,究竟對眼前這位少女做過什麼,令她如此死心塌地地護着她。
“嫂嫂,你,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殷正痕一臉不敢置信地望着上官吹雪,以往只要一提到那個女人,嫂嫂的臉色就會變得跟烏雲一樣黑,今天這是怎麼了,嫂嫂居然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