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吹雪點點頭,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前院傳來了各種禮炮聲和奏樂聲,看來是迎親的隊伍來了。
原本,上官雄派了大堆丫鬟過來,想要爲上官吹雪精心打扮一番的,卻被上官吹雪給拒絕了。所以她的院子裡纔會那麼冷清。
在上官吹雪看來,有夏荷一個丫鬟足夠了,那麼多人鬧哄哄地混在一起,就能將新娘打扮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嗎?
打扮是種技術活,不是靠人多的。更何況,她也沒想過要將自己打扮得多美,曾經那麼醜她都敢在大街上晃悠,她的自信在內心,而不是靠一張臉。
果然,沒過多久,上官雄便親自帶着家眷過來了。
衆人皆被上官吹雪的嫁衣給迷住了,特別是那些女眷,更是暗暗下了決心,回頭一定要仔細打聽一下,這嫁衣出自哪個繡娘之手,無論多貴,也要將她請過來,爲自己縫製嫁衣。
當然,現在的她們,還能做做美夢,等到知道是太子殿下親自爲太子妃繡的嫁衣後,一個個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了,心中更是五味雜陳。羨慕嫉妒恨的同時,她們還充滿了濃濃的失望,試問:誰敢找太子繡嫁衣?又不是嫌腦袋重了。
上官府的大門口,耶律宸一身紅衣,高頭大馬,正一臉幸福地等待着,等待着心愛之人向自己慢慢走來,從此,再不分開。
當一抹紅色嫁衣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急忙飛身下馬,朝着新娘奔去。
這是什麼狀況?
衆人全都看傻眼了,從古到今,就沒見過這樣心急的新郎。
不過,考慮到新郎的心智還不成熟,衆人反應過來後,也就全都理解了。
就在衆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見新郎居然將新娘的紅蓋頭當衆給揭開了。
衆人再一次傻眼了。
這又是什麼狀況?
令衆人更爲傻眼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新郎揭了新娘的紅蓋頭後,不但目露驚豔,而且還拉着新娘的手,一起坐進了喜轎之中。
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直到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後,衆人還都反應不過來。
喜轎中,上官吹雪一臉不贊同地道:“宸兒,花轎是給新娘坐的,你是新郎,應該騎馬纔對。”
耶律宸目光堅定地搖頭道:“姐姐,宸兒覺得,那些新郎都是大傻瓜。”
“哦?”上官吹雪一臉不解地揚眸問道,“哪裡傻了?”
“明明是迎親,卻要讓新娘新郎分開坐,這還不傻嗎?萬一新娘中途被人掉包怎麼辦?更別提還蓋着個大紅蓋頭,簡直就是爲新娘逃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萬一今天這紅蓋頭蓋着的不是姐姐你,宸兒是不是要傻乎乎地跟不喜歡的人去拜天地了?”耶律宸振振有詞地控訴道。
聞言,上官吹雪一愣。沒想到宸兒的心思居然如此細膩。經宸兒這麼一分析,她還真覺得挺有道理的。這古往今來,逃婚的新娘的確有不少,如果每個新郎都像宸兒這樣提防着,估計那些逃婚的新娘是插翅也難飛了。
幸虧自己沒有逃婚的念頭,否則,遇到像宸兒這樣的新郎,這難度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大。
“宸兒,其實,姐姐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姐姐曾經犯過錯,被人欺騙,信錯了人,釀成無法挽救的苦果。”坐在八人大轎中,耳畔鳴奏着各種喜樂聲,前曾往事宛若隔世,上官吹雪的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東封大陸。
那裡,有她的至親骨肉,那裡,也有她的刻骨仇恨。
這一切,看在耶律宸的眼裡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姐姐還在想着那個慕雲飛?
“姐姐,不管你好,或者不好,你永遠都是宸兒最喜歡的姐姐,宸兒會保護好姐姐,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耶律宸緊握着上官吹雪的手,純淨的眸子中滿是真摯。
“姐姐不怕被人欺負,姐姐懂得自保,更懂得反抗。”上官吹雪反手握緊耶律宸的手,望着他那張純美得不似真人的俊臉,一臉擔憂地道,“姐姐最害怕的,是被最親的人欺騙。”
在這西崇大陸,宸兒就是他最親的人!
“宸兒,不管任何原因,都永遠不要欺騙姐姐好嗎?”上官吹雪一臉哀求地道,“姐姐這一生,最恨欺騙。”
聞言,耶律宸的心中一震。他胡亂地點了點頭,不敢去看上官吹雪的眼。
他已經設下了一個天大的騙局,此時如果後退一步,那他就永遠都娶不到雪兒了。
也許有一天,雪兒會因爲他的欺騙而恨他,可他寧可被雪兒恨,也不希望就此放走了雪兒。
就算是怨恨,也總強過遺忘吧。
“姐姐,其實,這世界上除了惡意欺騙之外,還有一些欺騙,其目的,是好的..”耶律宸試探着辯解道。
“宸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還沒有經歷過,所以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上官吹雪抿了抿脣,趁機教育道,“所謂善意的謊言,那都是騙人的。如果真的是善意的話,那爲什麼要撒謊?開誠佈公彼此坦白不好嗎?謊言,沒有什麼善惡之分,既然是謊言,那帶來的,就只會是傷害。”
就像當初宇文焰騙她一樣。一開始,只不過是變了一個名字而已,怎麼看都看不出能帶來什麼傷害,但是最後,她卻爲此付出了國破家亡的代價。
有些傷害,一開始,哪裡看得出來?即便是真的不會帶來什麼傷害,但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也早已經深入她的骨血,刻骨銘心,難以釋懷了。
上官吹雪的話,讓耶律宸越聽越害怕,他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見上官吹雪的紅脣非常誘人,於是便索性對着上官吹雪的櫻脣狠狠地吻了上去。
原本只是爲了轉換思緒,結果卻整個人沉淪了。
少女特有的馨香竄入耶律宸的口中,脣齒間的美好令他欲罷不能。
耶律宸吻得如癡如醉,上官吹雪驚得紅脣微張,耶律宸的靈舌趁機竄入上官吹雪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徹底纏綿在了一起。
良久,上官吹雪總算回過神來了。
見耶律宸還緊緊抱着她的腦袋吻得昏天暗地,她用盡全力想要將他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無奈之下,只好狠狠地咬向耶律宸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