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咳嗽,頓時引起臺下一片的不滿聲,“你下去吧!下去!”“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啊!……”
三位評審的老師也有些不耐,但畢竟是老師,依舊忍耐着,筱可柔冷笑一聲,醜小鴨就是醜小鴨,登不得大雅之堂。
姜嵐嫣沒有在意任何人的評論,完全將自己放鬆,把自己置身在一個完全屬於她個人的世界裡。
看着臺下一羣陌生的面孔,和這個陌生的城市,那種不屬於這裡,格格不入的感覺襲來,讓她思戀起家鄉,更家思戀家鄉的老爸,想起自己小時候不懂自己是撿來的,哭着跑到田埂上找媽媽,老爸總唱一首歌來哄她。
她心裡一痛,輕啓紅脣,淡淡的鄉愁在她眉間縈繞,一曲《鄉愁》隨即響起。
悠悠的哀鳴,一層層的飄蕩在人們的耳旁,如那繞指柔,輕緩卻有纏心。
整個操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曲終,姜嵐嫣放下話筒,默默地離開了。
方俊宇是第一個回過神,看着空蕩蕩的舞臺,他啪啪的拍起掌來,緊接着掌聲連成一片。
今夜月亮不怎麼亮,繁星點綴着漆黑的夜空,姜嵐嫣一個人漫走校園的林蔭道上,路燈投影下斑駁的樹影,突然面前出現一張餐巾紙,姜嵐嫣一把推開,道:“幹什麼?不要。”但是他看見她眼角有亮晶晶的東西滑過。
軒轅紀風收回紙巾,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陪着她,表露了感情的姜嵐嫣,他還是第一次見,在舞臺上的姜嵐嫣他也是第一次見,她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
在那首歌裡他聽見了她的心聲,她獨自一人來到陌生城市,是否彷徨,是否孤單。
……
姜嵐嫣的不辭而別給方俊宇留下了一個難題,忙的他焦頭爛額,姜嵐嫣的歌聲雖然打動了臺下的學生,但是美女校花的魅力是勢不可擋的,出於身份的考慮,他們當然是站在筱可柔這邊。
而三位老師憑着專業水準,給姜嵐嫣打分高出筱可柔,但是比賽評比的規則是老師評分加學生評分的兩項總和,現在老師一致認爲姜嵐嫣勝出,學生們卻站在筱可柔這邊,結果一旦處理不好,不止會招來老師的不滿,學生的埋怨,方俊宇更是擔心站在臺下的教官。
突然他肩膀一沉,張大壯教官拍拍他肩旁,意思在明顯不過,就是警告他不可徇私舞弊,畢竟方俊宇是7隊的人。
方俊宇看着張大壯堅實的肌肉,下意識的往後挪挪,卻撞上了另一個人,肩膀一沉,7隊的雷教官,也是鷹眼盯着他,方俊宇頓時苦不堪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方俊宇只好小心的賠笑着,宣佈了結果,就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取消比賽的獎懲,今晚的拉歌比賽就權當是娛樂了,最後的結果雖然遭到學生的臭罵,但是方俊宇卻十分滿意,這樣的結果至少讓老師和教官不找他茬,至於學生,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送走了兩位教官,他撫額長嘆,整人沒整到,反而自己倒黴了,雖然那個姜嵐嫣讓自己眼前一亮。但是可柔開出的條件更加的誘人,所以方俊宇決定不放棄修理姜嵐嫣。
遠處的觀衆席上,劉海濤笑的滿面紅光,姜嵐嫣這丫頭真是給力啊,真是沒讓他失望過。
姜嵐嫣的離開,讓軒轅紀風心疼,但是他被筱可柔和琳達絆住,只能眼看着姜嵐嫣從人羣裡消失。
路慕白也沒有去找姜嵐嫣,留給姜嵐嫣和歐陽景逸獨處的時間,也是他樂意見到。
但是徐振武無法親眼看着姜嵐嫣離開,板栗的頭髮在人羣裡繞來繞去,希望儘快離開人羣。
突然有人攔住他,“你不能去。”
徐振武擡起頭,看見是路慕白,眼裡閃過自卑,拳頭下意識的握緊,厚重的聲音響起:“嵐嫣現在肯定十分的難過,我要去安慰她。”
話一說完,徐振武便低下頭,卑微地向路慕白的左邊走,再次被路慕白擋住,向右去,又被路慕白攔住。
“我說過,你不能去打擾她。”路慕白俯視着徐振武,看着徐振武的一直低着的頭,清雅的聲音裡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這時筱可柔和軒轅紀風他們來到徐振武的後面。
筱可柔環抱雙手,鄙視的一笑,“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現在又來了一個癩蛤蟆。”
“可柔姐說的好好,琳達跟着你,真的學到很多東西呢。”琳達附和這筱可柔說道。
徐振武咬牙聽着,臉色隱晦至極。
筱可柔對琳達送去一個誇獎的眼神,繼續說:“人長得醜了也就算了,至少也別蠢啊,都分不清什麼是高貴,什麼是低賤jian,就和姜嵐嫣一樣,死皮賴臉的非要和我們這些貴族呆在一起,現在居然又帶了一個來,真把這當垃圾收回站了。”
“住嘴!”姜嵐嫣被筱可柔說的如此不堪,軒轅紀風暴怒了,一記陰冷的厲眼看向筱可柔,驟然讓筱可柔閉住了嘴。
軒轅紀風的眼神,有張大壯教官的話說,那是充滿殺戮的眼神,張大壯都收不,何況是養尊處優的筱可柔。
軒轅紀風淡看了樣依舊陽關般微笑的路慕白,帶着琳達轉身離開,筱可柔心有餘悸地跟了上去。
路慕白多看了眼靜靜佇立的徐振武,眼睛裡劃過得逞之意,便優雅的離開。
徐振武依舊低着頭,微顫着背,拳頭握的死死的,嘴脣都被他咬破了,瞪大的眼睛裡被血絲充滿。
軍訓就是嚴格的體能訓練,一晃時間過去,軍訓就要結束了,今天就是軍訓的最後一天,張大壯教官宣佈了一條激動人心的消息,今天要帶他們去打槍,他的話音剛落,底下就傳出了陣陣歡呼聲。
要知道,在神州,這是一個法制國家,槍械是嚴格管制的,由於藍翔科技大學是國家級的,所以新生們纔能有這樣的機會,普通人一生之中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槍械,這次能有機會去打槍,自然是激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