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試牛刀

隨着孟玄翼的敘述這幾年的經歷大概瞭解了一些情況,這個哥哥還是很了不起的嗎!茶樓、銀樓、牧場、他都有一席之地,真正實現了要強大自己來保護她。

也知道了這個本身的爹叫孟挺生,是太子太傅書生一枚守禮迂腐,有一個夫人兩個妾室,大夫人一個兒子正在準備考科舉一個女兒是已經見過的孟清荷,本身的母親是二姨娘哥哥和自己,還有一個三姨娘還沒有見過,有一個姐姐孟清碧一個妹妹孟清影,真是一個多子多孫的年代啊!

那邊兄妹倆的感情,正在逐漸升溫中!大夫人這邊也是非常熱鬧,自從昨天回來後,大夫人叫又急又氣的孟清荷,回去好好休息。就帶着王嬤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到軟榻上王嬤嬤上前給她鋪牀。

“王嬤嬤你覺不覺得孟清蓮那丫頭,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大夫人坐在軟榻上衝着王嬤嬤看去。

“夫人指的是?”王嬤嬤鋪好牀,走過來給大夫人卸妝。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那丫頭變了,說話的語氣沒變,但是說出來的話可很有效果,兩句話就讓清荷把持不住漏了本性,今天要是在呆下去,就是捉雞不成反失把米!哼清荷真是沉不住氣,讓那個臭丫頭逃過一劫。”這就是大夫人,人前慈善人後陰險。王嬤嬤已經習慣了大夫人如此了。

看王嬤嬤不說話,大夫人從鏡子裡板着臉看了王嬤嬤一眼:“怎麼不說話,別說你沒感覺出來,”大夫人不高興的道

王嬤嬤看見夫人生氣了,趕緊道:“老奴就是感覺,三小姐話多了點。以前在夫人面前,除了早上來請安的時候,不得不說的話!平時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從來不敢在人前露面。這麼多年老爺都沒見過她幾次,今天的小姐不太一樣,嘴上說着軟話但是在眼神卻很有神,不像病的那麼重的人,給人的感覺,她不是當事人,到像是來看戲一樣”說完低頭退到了一邊。

大夫人沉聲道:“我到要看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一個沒孃的孩子,在我手裡攥着還能讓你飛上天笑話”陰狠的話語,讓王嬤嬤頭垂的更低了,主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不需要下邊人的附和,就當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會活的輕鬆一點。

大夫人看了一眼,低着頭的王嬤嬤。起身走到了牀邊躺了下去,王嬤嬤趕緊上前把被給大夫人蓋上,放下牀帳輕輕退了出去,到了門外無聲的長出一口氣

這邊大夫人睡下了,那邊孟清荷回到房間後好一頓發脾氣,嚇得彩蝶都沒敢出聲,怕成了替罪羔羊,好一會沒了動靜,彩蝶纔敢進去收拾一番,安撫孟清荷睡下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生氣一宿都沒怎麼睡的清荷,急匆匆的領着彩蝶來找大夫人了,門也沒敲推開房門就進,大夫人正坐在梳妝檯前讓王嬤嬤梳頭,看見清荷進來板着臉道

“誰教你的規矩,進門前都不用敲門的嗎?”

“女兒一時着急忘了嗎,”彩蝶站在門口,孟清荷說着走到大夫人身邊,

“母親昨天晚上,你爲什麼那麼輕易,就放過那個小賤人,難道不送去莊上了,就這麼算了嗎?您不是答應我要給她弄走的嗎?”孟清荷越說越氣憤“您聽她昨天都說的什麼啊!她在詛咒我,她一定是在心裡記恨我把她推到湖裡去的,一定是這樣的,她想要報復我,才那麼說我的”孟清荷無意識的說着!

“住口,王嬤嬤你先和彩蝶出去做事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等她們過來請安,來通知我一聲,”王嬤嬤和彩蝶都恭敬的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門一關上,大夫人就氣的大聲說道:“你的嘴就沒有把門的嗎?說話不分場合,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會動動腦子想一想?這話要是傳揚出去,你就成了蓄意殘害親妹的兇手,你的名聲就徹底毀了。別說你喜歡的人不要你,想找一門親事都難,到時候有你後悔的”大夫人氣急了,一臉失望的看着清荷說道

“你也不小了,應該會分辨什麼事對自己有利,什麼事情該做,什麼話該說了,唉!也是我這麼多年太縱着你了,老是覺得你還小,看來就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說着嘆息這搖頭。

孟清荷不在意的道:“在我們自己的屋裡說怕什麼?再說的王嬤嬤和彩蝶也不是外人,在自己家裡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多累啊!你還沒說怎麼治那個小賤人哪?我一看見她的臉我就生氣,一臉狐媚樣!哼”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一點防備人的心都沒有。耐心的說道:“就是在自己屋裡說話也要小心,以防隔牆有耳,現在人心難測,說不上那天就會把你出賣了,什麼事還是防着點好,小心爲上聽見了嗎?以後多注意你的言行,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想法,別輕易的讓人知道你的意圖,”說着拉着孟清荷的手一起坐到了軟榻上,

“你也快議親了,不能再這樣整天的胡鬧了,說話得三思,做事要小心,別讓人鑽空子抓住把柄。孟清蓮那個丫頭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前兩天聽你父親說孟玄翼要回來了,要不我昨天也不能急着把她送到莊上去。等那小子回來,想要再動孟清蓮就更難了。在他還沒回來以前除掉孟清蓮,就是孟玄翼回來,什麼把柄都沒有他能奈我何!還是我太着急大意了,讓府裡的大夫先確認一下孟清蓮的病情好了,要是知道她沒什麼大礙,我就不會貿然行事了,我還以爲她沒救了,那樣也就不會讓她在哪裡倒打一耙了,拿你推她掉進湖裡的事牽制我,讓我不得不放棄把她送到莊子上的計劃,。我也想了,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一舉一動我們都能知道。要是到了莊子上亂說,等我們知道再去制止就晚了,那時候你的名聲已經毀了,我們就真的得不償失了!你以後和她接觸要小心,我看這丫頭醒過來以後變聰明瞭,不要輕舉妄動了,聽見了嗎”大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這一番話,希望她的女兒能聽進去。

孟清荷很不甘心的道:“那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您也說了孟玄翼要回來了,那個賤人的哥哥回來了,她還不得爬到我的頭上啊!父親因爲那個女人,本來對孟玄翼就另眼相看了,這要是讓父親在想起孟清蓮來”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高,瞪大了眼睛。

“母親!那樣一來,我和哥哥在父親眼裡的地位,不就更不受重視了嗎?母親我不干我不干你要想辦法除掉孟清蓮,要不我的這口氣出不去,我會憋死的母親您一定要替我想辦法啊!”孟清荷用兩隻手搖着大夫人的胳膊,撒嬌帶耍賴。

大夫人的讓她搖的胳膊也疼,頭也暈,皺着眉頭連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別晃了,一會胳膊都被你晃掉了,我還是那句話,你以後離孟清蓮遠一點。她現在真的太簡單了,別以後吃更大的虧。反正她常能見到她,我就不信沒有機會,好了我會看着辦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大夫人對孟清荷又叮囑了一句:“記住我的話,離她遠一點,短時間別惹她,等你推她的這個事過去的聽見沒?”孟清荷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大夫人看她點頭了,才放下心來隨後對着門口道:“進來吧!”

王嬤嬤隨後推門走了進來,給大夫人見過禮以後說道:“夫人二小姐和四小姐來給您請安來了,”

大夫人調整了一下情緒,面無表情的道:“讓她們都進來吧!”王嬤嬤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大夫人起身,孟清荷馬上攙扶着大夫人走到了正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孟清荷則走到大夫人右邊下首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彩蝶隨後站到了清荷身後,這時就見一個紫色一個黃色兩個身影,在各自丫鬟的攙扶下,踩着輕柔的腳步走了進來,孟清荷看了一眼,撇開了頭沒搭理她們

兩顆女孩進來以後,衝着大夫人同時俯身道:“清碧清影給母親請安,母親睡得可好”

大夫人平靜的微微點頭道:“嗯!挺好你們都起來坐吧!”

“是”

兩個人依次,在大夫人左手邊下首,坐了下來。穿紫色衣服的,坐到了前邊是二小姐孟清碧,丫鬟玉朱站在身後。挨着她下首的,就是她的妹妹孟清影了,丫鬟環兒站在後邊。這時有下人把茶送了上來。

孟清荷無聊的玩着手帕,孟清碧孟清影看着就拘束很多,

孟清碧開口道:“母親,昨天聽府裡的下人說三妹妹不小心掉到湖裡了,沒什麼大礙吧!”說完一臉擔心的表情,典型的綠茶婊,表裡不一

孟清碧說完之後孟清影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也聽說了,三姐姐怎麼樣了,我還想着一會回去的時候順路去看看她,”真心的程度要比她姐姐真成很多

孟清碧回頭看了一眼妹妹,覺得她多嘴。大家嘴上不說心裡都知道,大夫人和孟清荷對孟清蓮是厭惡透頂。自己問一句就是客氣一聲,出於姐妹情,不問一句顯得自己太無情了。這臭丫頭一句話,會帶來很多麻煩的,讓大夫人以爲,她們和孟清蓮的關係很好,無形中給自己在大夫人的心裡,帶來不好的影響,無知的丫頭,哼!

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面上卻不顯的道:“妹妹有這份心是好的,可是你沒看見,三妹妹今天都沒能來給母親請安嗎?那是母親體恤三妹妹的身體,讓她好好養病。你再去打攪到你三姐姐養病就不好了,有母親在,三妹妹一定會沒事的”對着清影笑了笑。

回頭恭敬的對大夫人道:“母親用過早飯了嗎?”巧妙的轉移可話題

大夫人聽着她倆的對話,心想這個碧丫頭可比自己的女兒聰明多了,反過來影丫頭就單純多了。

聽見孟清碧說話喝了口茶:“還沒吃,你們沒事也回去吃飯吧!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孟清碧和孟清影聽後站了起來道:“那女兒告退了”說完帶着各自的丫鬟走了出去

孟清荷見了眼睛一轉,突然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女兒也告退了,沒等大夫人說話就領着彩蝶隨後追了出去,

大夫人見了看了一眼王嬤嬤道:“你去看着點清荷,別讓她給我惹事,”王嬤嬤點頭答應一聲也隨後跟了出去,大夫人吩咐人擺飯,心想這個女兒啊!真是不給自己省心啊!

孟清碧和孟清影剛剛走出院子,就聽到後邊的有很急的腳步聲跟出來,回頭一看是孟清荷,只好站住腳步等她後來,

孟清荷走過來,很隨意的說道:“哦你們才走到這裡啊,我娘讓我去看看孟清蓮,看看她身體好點了嗎?影妹妹不是要去看看嗎?你們去不去?”

孟清碧覺得孟清荷幼稚的可笑,說謊都不會,要不是看在她嫡女身份,自己根本不屑搭理她,因爲搭理她侮辱自己的智商,

孟清碧剛剛要以,回去和三姨娘吃飯的理由,拒絕的時候!

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大姐姐你要去看三姐姐啊!我可以跟着去看看嗎!我真的很擔心她,那咱們走吧!”說着就要去拉孟清荷的手臂,讓孟清荷躲過去了

這個臭丫頭比孟清荷還笨蛋,就會給我找麻煩,趕緊笑着說道:“清影你忘了我們還得回去和姨娘吃飯的,等你三姐姐身體好點了咱們再去看她,聽話,別耽誤大姐姐時間了,”

孟清荷瞪了一眼孟清碧,要不是用得着你們,我都懶着搭理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高興道:“二妹妹,你這是不想去看三妹妹啊!大家姐妹一場,四妹妹都有這個心,你這個做姐姐怎麼好說不去哪,走吧用不來了多長時間,看過三妹妹沒事,你們就回去吃飯也不遲啊!”說着就一手一個,拉着往清蓮的小院子走去,三個丫鬟跟在後邊。孟清碧在不情願也沒辦法了,孟清影一看高興的走到了前頭,

到了清蓮的院門口,孟清影頭一個跑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大叫着

“三姐姐三姐姐你怎麼樣了,我和大姐二姐來看你了~”

說着就跑到了門口,雀兒聽見聲音出來迎接到

“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你們來了,我家小姐在牀上躺着哪,三位小姐請進,”說着就把門口讓了出來,

孟清影第一個跑了進去:“三姐姐三姐姐你怎麼樣,還難受嗎?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以後可得注意啊!”還沒看到人,嘴就開始不閒着!

孟清蓮剛坐起來,就看見一個黃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到牀邊也不管清蓮願不願意,伸手就摸清蓮的頭在摸摸自己的頭,點點頭道

“嗯還好頭不燙了,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掉進湖裡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說完話,清蓮纔有空仔細看她。一身嫩黃的裙子,瓜子臉大眼睛清澈見底齊劉海疏雙暨,有十三的樣子,一笑起來兩顆梨窩,甜甜的好可愛,讓人看了就喜歡,清蓮不自覺,被她感染的心情也好了點。

看着孟清影溫柔的取笑道:“四妹妹還會看病了,”

孟清影不好意思說道:“我哪裡會看病,三姐姐取笑我,我要是一生病,姨娘就常常這樣做的,我就學會了嘿嘿!”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清影別亂說話,動手動腳的,三妹妹好點了嗎?清影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別聽她瞎胡說的~”

孟清碧一進來就把孟清影拉到一邊道

“看你氣色還不錯,看來沒什麼大事,我們就是來看你一眼,還要回去陪姨娘吃飯,就先走了~”

孟清碧是一刻不想多呆,這個破舊的屋子,她來都掉身份,

清蓮沒說話,看着把孟清影拉倒一邊的紫衣少女。想必這就是二小姐孟清碧了吧!一邊想巴結大夫人,一邊還誰都不想得罪,顧慮挺周全啊!

聽孟清碧說完,孟清荷緊着接口道:“這纔剛來怎麼就急着走啊!怎麼也得喝一杯茶再走吧,孟清蓮我們都來看你,你是不是得起來招待一下我們,規矩都就飯吃了嗎?長幼不分,看你氣色不錯,看來昨天休息的挺好,還不起來給我和你二姐姐倒茶。”

雀兒聽了趕緊道:“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我家小姐身體還很虛,奴婢給你們倒茶”說着就要動手到茶

孟清荷卻不幹了:“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呆着去,主子們說話,哪有你一個賤婢說話的份,你沒聽清我是叫孟清蓮給我倒茶嗎?你聾還是她聾?沒規矩的丫頭,彩蝶給我掌嘴”

彩蝶聽見從門外走了進來,擡手就給雀兒一巴掌,打的雀兒後退一大步,險些站不穩

清蓮馬上掀開被子下了牀來,走到雀兒身邊,看了一眼低着的頭雀兒,回頭笑着看着孟清荷道:“是我的不對,大姐姐不要生氣,大姐姐和二姐姐都是長姐,我做妹妹的就是在難受也得起來伺候茶水的,來來來,快都坐下!我給你們倒茶消消氣~”孟清荷看清蓮低聲下氣的語氣,昨天的怨氣稍微緩解了一下,

大搖大擺的做到了桌子旁,等着清蓮伺候茶水,孟清碧沒想到孟清荷那麼蠢,來鬧事還打人,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好好安撫一下清蓮的情緒,畢竟掉進湖裡和她有直接的關係,真是愚蠢至極,看來的早點走,別受牽連兩頭不是人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清蓮給孟清荷到了一杯茶,端到了孟清荷的面前,雙手舉到了孟清荷的面前。孟清荷假意用手絹擦手裡的灰,沒有去接的意思,想讓清蓮就那麼舉着。清蓮端着茶杯,剛剛伸到她面前,突然手軟,拿不住茶杯一鬆手。一杯新燒的開水沏的茶,水溫非常高,就掉到了孟清荷的左手上!

“啊~”

孟清荷被燙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茶杯又砸到了腳上,馬上又蹲了下去!

孟清蓮趕忙伸手道:“大姐姐沒事吧!我看看”

說着就去拉住她的手,孟清荷疼的受不了,想要甩開清蓮,清蓮順着她的力道拽抓提拉手上一個巧勁,一隻胳膊成功卸了下來,瞬間疼得孟清荷趴在了地上,手疼腳疼加上胳膊疼,孟清荷差點疼暈過去,

看的孟清碧和孟清影都傻了,彩蝶趕緊上前叫着‘小姐’,就要拉孟清荷起來,清蓮上前要幫忙,彩蝶一回身,伸手就推清蓮怒道:“你別碰我家小姐,”

清蓮順着她推的力道,往後倒退的瞬間,抓住了彩蝶的手微一用力,彩蝶疼的瞬間冷汗淌了出來,手碗脫臼了,

清蓮隨後站了起來

“你們沒事吧!都怪我笨手笨腳的,身子沒有好利索,身體虛的連一杯茶都拿不住,還害的大姐姐燙到了,二姐姐現在怎麼辦”回頭求救似的看着孟清碧

孟清碧看着她,那眼神想要看穿她似的,可是她能看到的也就是一個被嚇的無助孩子的模樣,一無所獲的孟清碧趕緊上前看了一下情況,趕緊和孟清影及丫鬟送她們往大夫人那裡走,臨走的時候還看了孟清蓮一眼

孟清影急忙跟着扶着孟清荷,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道:“三姐姐好好休息,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孟清碧瞪了清影一眼,快速的送孟清荷往大夫人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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