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始新的人生

孟玄翼介紹完了自己之後,讓她好好休息,就拋下一句來日方長走了!都沒給她反應和認親的機會,這都什麼人啊!不管了孟清蓮實在太累了打發了雀兒,自己簡單的洗漱之後,爬到牀上就睡了,從醒來就沒得閒,把所有的事都留到醒了之後再說吧!睡飽了、吃飽了、纔有力氣戰鬥啊!也許睡醒了發現是一場夢也不一定啊!興許又回到了現代哪!懷揣的美好的想法進入的夢鄉……

就算頭一天再累,夏語嫣、哦不!是孟清蓮,也不會允許自己起的太晚,因爲那樣就會讓自己變得懶惰。人!一旦染上惰性,是很難改過來得。太陽升起,第一聲雞啼她就醒了,剛醒的時候,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那裡,過了兩分鐘,看一眼四周陳舊的傢俱,終於死心認命了。回不去,永遠回不去了。那就打起精神來迎接新的人生吧!

首先的鍛鍊鍛鍊這個身體的體質,太柔弱了,這樣怎麼能迎接,接下來的挑戰哪。掉到湖裡就一命嗚呼了,雖然自己會游泳,她不會,那也能撲騰一陣子吧!

想着起身,可能太早吧!也可能前身,不習慣起早,雀兒一直沒動靜,一般古代人不是奴婢比主子起的早嗎?來了不到一天,對古代人的認知,就有了新高度。看來只能自己動手洗漱,穿衣了,但是衣服在哪裡哪?上哪打水哪?怎麼沒有印象哪?正想着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着門被推開

雀兒端着熱水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孟清蓮站在房中間,趕緊把臉盆放下道

“小姐醒了,感覺怎麼樣?睡一覺好點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奴婢把熱水給你打來了你先洗臉奴婢一會就去給你取飯菜去,今天外邊的天氣不錯”

說着就把窗戶打開,就去鋪牀,等清蓮洗完臉,雀兒已經給她把衣服找出來了,一套果綠色裙裝看着挺嫩,但是問題來了,穿裙子怎麼鍛鍊不方便啊!

“那個雀兒,我有沒有比較簡單的衣服,比如像褻褲那樣的褲子,我想鍛鍊身體,穿裙子不方便,”孟清蓮儘量用她能聽懂的方式說出來,

“小姐你瘋了,褻褲只能在屋裡穿,怎麼能穿到外邊哪!什麼鍛鍊身體,你以前從來都不做那個的,你什麼也不會怎麼鍛鍊?和誰鍛鍊?少爺說過來教你了嗎?”話嘮模式開啓。

孟清蓮翻了一個白眼頭大的感覺啊,雀兒看見她撫頭,把衣服放到梳妝檯上,馬上緊張的走過來

“小姐怎麼了,頭又疼了嗎?用不用在躺下休息一會,反正今天不用去請安了你就多睡會也沒事,不用起來這麼早的”說着就要扶着孟清蓮到牀上。

“停,我很好非常好要是你能少說點話我能更好頭也不會疼了。”

雀兒瞪着一雙大眼睛無辜的道:“奴婢說錯什麼話了嗎?小姐以前很喜歡我說話的啊!說我們這裡本來人就少,在不說說話,就感覺沒有人氣了!”清蓮徹底無語了,這對主僕啊!唉!

孟清蓮妥協了:“不是不讓你說了,是讓你少說,我病剛剛好需要靜養,靜養你懂不懂,就是靜靜的沒有聲音的養ok?ok?ok?”兩隻手都比出ok的手勢!氣急了英語都說出來了。

也不管她能不能懂,沒有理她一頭霧水的臉,自己拿起衣服就要穿,舉起看了半天放棄了,衣服往雀兒手機一塞,手一伸道

“穿上吧!”

有點賭氣的語氣,活了快30年了沒讓什麼事難倒過,今天居然讓一件衣服給欺負了,而且還不能報復回去,鬱悶死了!

雀兒接過衣服心不在焉的給清蓮穿上,幾次欲言又止的,清蓮就當沒看見,知道她要說什麼,英語說了她也不懂,還沒辦法解釋,就裝糊塗吧!

雀兒手腳熟練的給清蓮穿上衣服,疏了個簡單的雙暨頭,始終沒敢問出口,說一句去取早飯就走了出去,看她出了園子清蓮才長出一口氣,以後說話得加小心點了,這樣太鍛鍊心臟和說謊的能力了,嘴是痛快了心臟受不了啊!看來今天是沒辦法鍛鍊了,有時間得畫個樣子讓雀兒給我做一套運動服了。

在等雀兒的時候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屋裡屋外的環境,昨天太黑了沒看清楚,屋裡大致和昨天看的差不多,就是一個詞彙能說明‘破舊不堪’啊!古代小姐不都是‘香閨’嗎?這怎麼這麼破難道這個家裡不是太有錢?那還取那麼多媳婦幹嘛!古代男人都是種豬,哼!一番推測,把這個時代的男人,定位在了西門慶同夥了。在看園子,不算小的園子除了荒草還是荒草。在書上和電視劇裡,看的小姐的園子都有‘鞦韆’‘藤椅’‘花啊’‘樹啊’,這個古代怎麼和我認知的不一樣啊!唉!以前不會嘆氣的人,到這裡以後學會了,悲哀!

不多時雀兒回來了;把飯菜擺好了叫清蓮吃飯,清蓮坐下,讓雀兒也坐下一起吃。雀兒一開始不同意,清蓮是連嚇帶命令,雀兒才坐下和清蓮一起吃飯的。以前一個膽小懦弱,老怕別人抓住把柄,不敢越了規矩。一個恪守奴婢的本分,即使沒人看見,也不敢逾越了本分。雀兒心裡覺得小姐變了,變得她都不認識了,要不是模樣和聲音都沒變,雀兒還以爲是另外一個人哪。不過這樣的小姐,讓她莫名的心安,覺得有安全感了,一邊想一邊笑出了聲音。

清蓮聽見雀兒笑聲擡起頭看着她:“笑什麼?”皺着眉問道

雀兒聽見小姐說話笑着道:“呵呵呵哦!沒什麼,奴婢就是覺得小姐變了,膽子大了,說話也有文采了,雀兒都聽不懂但是奴婢相信小姐說的就是對的,嘻嘻嘻跟着小姐就沒錯”

清蓮隨便一問,沒想到這個丫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麼單純的性格,是喜是憂?清蓮有點擔心了。

清蓮愣了一下繼續吃飯,忽然開口道:“你的傷怎麼樣了,上了藥還疼嗎?出不出血了?”

“哦!沒事了!不出血了在上幾天藥就好了,嘿嘿”雀兒不太在意的回答。

“怎麼弄的?”

“哦!就是昨天和大夫人回來的路上我求大夫人,給你找大夫,大小姐故意讓彩蝶攔着我,彩蝶使勁一推我就這樣了,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彩蝶?昨天孟清荷帶的丫鬟是嗎?”

“恩大小姐的丫鬟,我沒事的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大小姐我們得罪不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很怕別人聽見一樣

孟清蓮沒理她,繼續道:“記住在哪裡跌倒的,就在哪裡爬起來,再踹兩腳!記住那個地方!記住彩蝶!”雀兒歪着頭懵懂的點點頭。

吃完飯雀兒收拾去了!清蓮無所事事,到院子裡走走。不能鍛鍊熟悉一下環境,還是有必要的。這是從醒來第一次走出房門,出來一看才知道,不止她們一個房屋,左右都有一趟房屋,可能是下人房和廚房吧,還有一個迴廊連通,下雨天不至於淋到,走到迴廊的拐彎處,還有一個小門,是可以通往後院的。後院比前院強點,雖然還是有荒草,但是有一個涼亭一個假山兩顆參天大樹中間,有一個被廢棄的鞦韆!樹蔭很大,要是夏天坐在涼亭裡喝着茶,或者在鞦韆上看書,會非常的涼爽。假山上的怪石很多,可以想像,當時也是有人,很用心的做這些事。怎麼後來不管不顧的任其荒涼至此,不能理解。

正在四周隨意觀望,忽然聽見腳步聲,清蓮沒有回頭,聽着沉穩腳步聲是個男子,而能這麼輕易就來到後院,雀兒還沒有阻止的人,也只有那個自稱是自己的哥哥的人了。

來人走到了她的身旁沒有看她,也在看院子裡的一切。

像是陳述又像是在講解,不帶任何情緒:“那個涼亭,母親以前常在那裡繡花,喝茶撫琴!那個鞦韆,是母親常常坐着看書的地方。母親常說坐在那裡看書,心都會很安靜。那個假山,是我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這一院子的荒草以前種的是非常漂亮蘭花,很香很好看。”說完沒有理會清蓮,就向鞦韆走了過去。

清蓮沒有說話,因爲無話可說,他說的那些她都沒有參與,也沒有感覺。就是隨着他的述說,想像了一個天倫之樂的畫面!一個女人,面帶慈祥的笑容,坐在涼亭繡花,或在鞦韆上看書。偶爾擡頭,看一眼淘氣的兒子,在假山上玩耍。周圍開着香氣怡人的蘭花,多麼和諧溫馨的畫面感,但是親情這種東西,清蓮在現代就沒有,所以無所感啊!

也不去理會走到鞦韆坐下來!沉思的孟玄翼,徑直往回走了,該看的都看到了,不管以前多麼有美感的地方,在她看到的時候就是一片荒涼,她也就是熟悉一下地形而已,別無其他。

回到前院,看到雀兒在忙碌的身影。

雀兒見小姐回來趕緊上前,往後看了一眼,問道:“小姐就您自己啊!沒看見少爺嗎?他去找你了!不可能沒看到啊!”說完伸長脖子往後邊看!

清蓮看了她一眼,繞過她往屋裡走。

雀兒看見清蓮沒有理她,就跟着進了屋裡道:“小姐累了吧!先到牀上躺一會吧,我在燒熱水,一會給您泡茶喝”說着就去鋪牀,

清蓮看了看,屋裡牆角有一個竹製的搖椅,就制止了雀兒鋪牀的動作道:“把那邊的搖椅搬到外邊院子裡吧,我要曬曬太陽,補補鈣,吃完就上牀上躺着都成豬了,”

說完出了房門,雀兒回頭,見已經到院子的人。小姐以前很不喜歡曬太陽的,怕路過的人看見說她沒規矩,自從小姐醒過來,很多習慣都不一樣了,納悶着把搖椅搬了出去。

清蓮慵懶的坐在躺椅上,讓雀兒找來一本書,把書翻開,在雀兒驚訝的目光下,把書蓋在臉上。閉目養神,再曬着太陽也是很不錯的,以前生活節奏太快,沒有發現無所事事也挺好,得過且過,隨遇而安的生活也不錯!

孟玄翼從後院回來,就看見這到這一幕。突然有些恍惚了,一個安祥美麗的女人,面帶微笑的坐在搖椅上,一手撫着隆起的肚子,一手拿着書就這麼搖啊搖!場景轉換,肚子裡孩子已經長大了,也坐在了搖椅上拿着書,就是書的位置不對,笑着搖頭走了過去。

美好的時光總是不長的,就像現在剛剛躺下來讓太陽曬的昏昏欲睡的時候,就有人煞風景的闖了進來,把她臉上的書拿走了,突來的炙熱的陽光直射,讓清蓮不舒服的皺起眉頭,用手遮擋才能睜開雙眼。看到孟玄翼的臉,又閉上了眼睛,手放到了眼睛處遮陽,當他不存在,衝着美麗的陽光不和他計較。

孟玄翼讓雀兒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清蓮旁邊坐下,把手裡的書還給了清蓮。

“沒什麼要問的嗎?也不好奇想要知道的嗎?”低聲問了清蓮一句。

“有什麼好問的嗎!好奇?也得知道什麼事,纔有好奇心!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奇的”

清蓮仍舊閉着眼睛,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時光。

孟玄翼沒在意,自顧自的說道:“雖然母親是妾室,但是母親的性格隨和安逸無慾無求,和父親是年輕的時候在偶然的機會相識,因身份差距太大當時父親在祖母壓力下,被迫娶了對仕途有幫助的大夫人,在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才被允許母親進門,母親不爭不搶的性格,沒給她帶來多大的安逸,有些事不是她不去掙,就不能發生,不去解釋就會沒事的。慢慢父母的感情就出現了間隙,父親後來又娶了一房妾室,母親也不去掙寵,但是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他們的關係才緩和這纔有了你,那時候母親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這個搖椅上,一手撫着肚子裡的你,一手拿着書!”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目視遠方,像要從回憶裡,得到久違了的快樂時光。

隨後繼續說道:“那年我六歲你出生的時候才四斤六兩好小好瘦,看着那麼小的你,我都不敢抱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產,兩天兩夜才把你生下來。你出生不久,母親都沒來得及看你就走了,父親因爲母親的去世心情很不好,把你送到大夫人身邊教養,怕睹物思人就很少來這裡,把心思都放到了朝堂上,很少再理後院的事,可想而知,沒有父親的庇護,沒有母親的孩子,在這個步步爲營的後院該怎麼生活!”看了眼還是面無表情的清蓮

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把她扔下這麼多年,對她是一次傷害啊!想要她從新接受自己還需要過程啊!

“那時候我經常偷偷去奶媽房裡看你,看着你一天天的長大,一直到你四歲,我十歲的那年。我像往常一樣去看你,你還那麼小,跟在大夫人的身後叫母親,大夫人一臉的厭惡看着你,給你嚇得不敢上前,唯唯諾諾的生活,被孟清荷欺負了也不敢出聲告狀,我突然發現我很無力,我要變強,我要自己來保護妹妹,因爲我剩下的只有你了!那天晚上我找到了父親,說我要跟着師傅去學藝,父親不想答應,看我態度堅決也就沒太攔着,但是和我約定十年必須回來,”

“這個世上我只有你了!”說着摸了摸清蓮的頭,清蓮下意識的想躲開,但是感覺心裡很酸,這是前身的感官,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這個哥哥。

“不要把自己說的很偉大,你是走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不在的這十年,我是怎麼過來的,父親都沒看過我,還得忍受大夫人虛情假意母愛,姐妹們經常的辱罵和責難,除了每天早上去大夫人那裡去請安,我的天地僅限於這個破敗的院落和相依爲命的雀兒,如果我昨天掉到湖裡,沒有爬出來就沒命了,你去哪裡找你妹妹?笑話說的一點都不好笑!”孟清蓮真的替前身悲哀,還沒靠到自己哥哥回來就沒命了。

這時候半天沒說話的雀兒道:“小姐你誤會少爺了,他雖然不在,但是你的一舉一動少爺都知道,奴婢也是大少爺送到你身邊的,奴婢從小無父無母在街邊流浪,是少爺救了奴婢,讓奴婢來到您身邊照顧你的,還有廚房的六嬸,經常給我們送飯的小安子都是大少爺安排的,”清蓮不敢相信的看着雀兒,

“那天你掉進湖裡,也是小安子跳進湖裡,把你救上來的!就我一個人是根本救不了你的,雖然大少爺沒回來,你的消息他是隨時瞭解得,要不也不可能在你一出事,少爺就馬上回來啊!現在看你們能團聚奴婢真的開心,我去給你們倒茶去”雀兒說完眼淚汪汪的去倒茶去了

氣氛突然有一點尷尬!孟清蓮惡作劇的想,我要是現在告訴他,他的親妹妹已經死在湖裡了他會怎樣?想到這裡回頭看孟玄翼,只見孟玄翼溫柔的看過來,臉上的笑容能膩死人,清蓮嚥了一下口水把話憋了回去。

孟玄翼低聲道:“口渴了吧!在太陽底下,曬了這麼長時間能不渴嗎?也累了吧!進屋躺會吧”

回頭吩咐一聲“雀兒把茶端屋裡去”

對着孟清蓮彎下了腰,想要從躺椅上把清蓮抱起來,清蓮嚇得從另一邊跳起來道

“我還沒虛弱到不能走的地步,就不麻煩孟公子大駕了,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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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一眼孟玄翼,回身往屋裡走去,孟玄翼好笑的收回手道

“無情的丫頭”說着也跟隨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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