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把清蓮抱上花轎,把蓋頭從新蓋在清蓮的頭上。直到蓋的嚴嚴實實,確定別人看不見爲止。
“祁鈺,你不覺得這樣,我會很悶嗎?”
“不覺得!這樣很好。”
祁鈺一口回絕,嚴肅認真,沒得商量。要是有可能,他都不想讓她出現在衆人眼前,一直藏起來,只能自己看。
“可是這樣真的狠悶!能不能等要到王府的時候,我再戴上!這樣太難受了,什麼也看不見,眼前就紅彤彤一片,刺的眼睛疼!”清蓮小聲央求道
“閉上眼睛,就不會覺得疼了!夫人記住以後除了爲夫,別人都不用去看!不用去管,尤其~是乞丐~”
祁鈺說的同時,把乞丐的字眼加重!讓清蓮一愣神
“呃!乞丐?”
“用不用爲夫,替夫人回憶一下~”
“不用,嘿嘿!~”
清蓮一愣過後,隨即想起來,她當初,就是錯把玉言當成乞丐救了,纔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她也承認,當時有一點太沖動。
可當初要是知道有今天,她也不會那麼做,只能說是天意。可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祁鈺還拿這個事,來吃飛醋有點無理取鬧!
“你手上的蘋果哪!”
正在胡思亂想的清蓮,被祁鈺的話問的莫名其妙!
“什麼蘋果?”
“你上轎之時,手裡拿着的蘋果!”
“吃了!早上沒吃飯,餓了!不是給我吃的嗎?”
清蓮說完,花轎裡安靜一片,蒙着蓋頭清蓮看不清祁鈺的臉。想要伸手撩開蓋頭,看看祁鈺在做什麼!
祁鈺一把拍掉清蓮的手,開口道
“老實點!揭蓋頭是爲夫的活,不勞夫人動手!”
“不動就不動,幹嘛打人!”
清蓮小聲嘀咕一句,祁鈺嘴角微彎,看着眼前蓋着蓋頭,老實不動了的清蓮,眼神裡的柔情蜜意,清蓮沒有看到,可惜了。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離開南城門,向着王府而去,身後是火光沖天。清蓮的花轎,就像似浴火重生而來。
玉言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祁鈺清蓮大婚的進行!祁鈺自從把清蓮抱進花轎,就沒有出去騎馬,一直和清蓮坐着花轎來到王府門口!
王府門口,已經人滿爲患,朝中重臣,文官武士,商旅富賈,青年才俊,布衣白丁!各行各業的掌權人,從全國各地趕來,給鈺王爺祝賀!甚至有很多外族,也送上賀禮表示祝賀!場面是百年難得一見。
花轎臨門,喜樂奏起!喜官看見花轎,張口唱着喜詞。碩大的鈺王府門口,人山人海,道路兩旁更是擠的水泄不通!都想要一睹,能把鈺王爺迷住的女人,是怎樣的芳容!
花轎落地,炮竹燃起,炮竹聲響徹雲霄!許久迴盪,震撼人心。花轎裡的清蓮聽到炮竹聲!心裡突然緊張起來,雙手緊握。炮竹燃落,喜官開始唱着喜詞,衆人的喜悅之聲,不絕於耳,都在等着新娘下轎。
喜官趕緊上前,大聲喊道
“花轎落,新娘出轎!”
人們伸長了脖子,等着他們期盼已久的新娘子,從花轎裡出來。
沒等到他們想要看的人,居然等到了祁鈺先從花轎裡出來,衆人看到均是一驚,自古以來,沒有男子坐在花轎裡的先例,祁鈺恆古第一人。
祁鈺桀驁不馴的從花轎裡出來,轉過身看向花轎裡的清蓮,遲遲不起身,雙手緊握!知道她在緊張!
喜官看到祁鈺從花轎裡出來,怔愣了一下,隨即喊到
“轎門來,福氣來,新娘下轎!”
喜官扯着脖子,繼續喊到。
看到清蓮還是無動於衷,祁鈺俯身進入花轎,一伸手抱起清蓮,摟在懷裡,抱着清蓮向府門口走去。
喜官見此趕忙上前阻攔道
“王爺這不和規矩!喜婦下轎,您需先用弓箭射轎門!”
“本王的王妃,只守本王的規矩~”
祁鈺抱着清蓮,來到王府門口。門口放着一個馬鞍和一個火盆,非常醒目!祁鈺抱着清蓮擡腿跨過,向府內走去!
喜官已經徹底無語了,那有新郎坐花轎,那有新郎誇火盆的?祁鈺的行爲,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五觀!可就是這樣的祁鈺,纔是真正的鈺王爺,是皇朝百姓心中的戰神。
祁鈺抱着清蓮一路沒有放下,來到喜堂,祁鈺把清蓮放下,拉着她的手,站在喜堂中間。
清蓮經過剛剛祁鈺的安撫,緊張的情緒,已經放鬆很多。
皇上坐在喜堂上,臉色不是很好。無論是誰,被人威逼利誘着做違背意願的事,都不會有好心情,現在皇上的臉色,就是最好的寫照!
“吉時到,奏樂!拜天地!”
喜官隨後趕來,氣喘吁吁!開口喊到!樂聲起,喜婆拿來大紅花綢,一邊放到祁鈺手裡,一邊放到清蓮手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祁鈺清蓮按着程序,一句一個動作,堂上的皇上臉都黑了。
當喊到送入洞房,祁鈺一把掀開清蓮的蓋頭!清蓮被突來的光亮,晃的眼睛睜不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祁鈺抱在懷裡。扔下一屋子的賓客,向着內堂的新房而去!
當蓋頭掀開的那一刻,堂上一陣譁然!世間居然有這樣的絕色女子,難怪難怪啊!現在所有人都能理解,鈺王爺爲何會爲了她,做出瘋狂的事了。
“荒唐!荒唐!祁鈺你給朕回來,扔下這麼多人在這裡,你這成何體統。”
“多謝各位來參加本王的喜宴,春宵一刻值千金,酒菜管夠,諸位隨意!本王就不奉賠了。影四好好招待!”
“是!宴席馬上開始,請諸位列席。”
祁鈺抱着清蓮,大步流星,遠離吵雜的人羣!向着他們的新房而去。